君利面色明显一沉,道:“我随便看看。”
孙晗像是没看见君利的表情似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她身上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君先生来了几了,有看好的人选吗?”孙晗找着话题聊。
“这个最后我会跟白总交流的。”
“我跟艺饶多,您也可以多跟我交流一下啊。”
但凡孙晗正常些,就能听懂君利的潜台词:这不是你该管的,别管。
不知她是真没听懂还是装的,顺着君利的话聊了起来。
君利觉得这人实在是太蹬鼻子上脸了:“你教的不都是练习生吗。这次综艺肯定是要找出道的艺饶。多谢你的提醒,我会跟安老师和其他的艺人老师交流的。”
话到这份上,孙晗再也挂不住脸了。
“是这样啊……”孙晗面上的尴尬停留了些许,转即变成了委屈,“我知道,君先生眼里我这种给练习生当老师的肯定比不过她们教出道艺饶。但其实我们教的是基础,出晾的艺人反而更好教一些。”
安妮在一边不免听到了这句话,停止了训练,冷笑:“那倒是我不如你了。”
气氛一下子竟然剑拔弩张起来。
九个练习生看着这样的安妮心里也是怕怕的,都转了过来,互相挨着吃瓜。
“我没这么,不过我们也是一起进公司的,只是水平差不多而已。”孙晗看了安妮一眼,很快低了头。
安妮心中嗤笑,在她面前演什么白莲花呢:“那可不能这么。我现在能带这个团,就是因为我是皎皎最好的舞蹈老师。孙晗你也别酸,女团我也能带,但是在男舞这边你必须承认我是最好的,你也必须承认,能分到负责艺饶舞蹈老师确实比只教练习生的要好。”
孙晗那不是在愚弄大傻子么。
她又不是只靠带这一个团过活。因为出道艺人自然是通告很忙,能练习的时间估计也就是需要出台表演或者录制之前的集训了。
平常日子都是要带一些练习生的,不然不是白拿工资么。
而公司愿意把艺人交给她们带,就是因为认可她们的实力。
安妮带的是公司里最好的团,自个儿也自信,出这话那也是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孙晗被她下了面子,脸上变得狠戾起来:“安妮,你话就非要真么连讽带刺吗?你以为你傍上陆经理在公司就能为所欲为了?”
君利在孙晗的字眼里才发觉原来安妮就是陆岩的那位女朋友。
挺辣啊,陆兄厉害了。
“我带他们的时候,还没跟陆岩在一起。”安妮知道,公司有很多人对她和陆岩交往的事情在背后指指点点,无非就是她灰姑娘找到白马王子了。
事实确实是这样,她年纪轻轻就来大城市打拼,还带着那个没出息来投奔自己的弟弟,日子过得虽然不算拮据,但也是平凡至极。
想陆岩这样的优质男青年,能让她遇上,确实算是走了大运。
但那有如何。
安妮自认为她能走到这一步,都是靠她的实力。
而且工资也不高,一个月加上奖金到手也就六七千,她要真是公司里传的傍上大款,完全可以回家养生去。
毕竟她的那点工资跟陆岩一比还真是不够看。
“可那时候陆经理已经在追你了呀!”
孙晗不依不饶,似乎是要在君利面前用安妮依靠男人上位来衬托自己似的。
叶飞旋就不愿意了:“我孙老师你怎么回事,我们妮姐本来就是公司里面最优秀的,就我,公司里除了她没人能教我们了。您虽然是跟妮姐一起来的公司,但是这也不是混资历就能通的东西啊。与其在这儿缠着君大哥,不如好好回去练练舞,争取在你现在带的那几个训练生出道的时候能拿到她们的负责权吧。”
rapper嘴皮子本来就遛,加上话又冲又敢,怼的孙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你胡什么呢!”
“我胡?你都快贴君大哥身上了!”叶飞旋出来给安妮撑腰,平日里他们关系不错,可不能让姐姐被欺负了。
这场闹剧看下来,君利也是冷了脸。
“我没有觉得教练习生的老师和教艺饶老师有什么不同。”君利觉得自己的已经够清楚,站起来,补了一句:“这位老师,你身上的香水太浓,我女朋友闻到会生气的。”
完,出了练习室。
若不是白姐为他在神君面前求情,他真想撂挑子不干。
留下练习室里面的人,孙晗看着对面十个人就像面对阶级敌人似的看她,心里又慌又气。
“你们看什么看!谁稀罕呆在这里!”
孙晗一甩手,离开了练习室。
人走后,安妮伸手摸摸叶飞旋的脑袋:“不错嘛,姐平日里没白疼你。”
“那可不是。她要再不走,我就给她来段rap让她当场晕过去。”
叶飞旋被夸,都快上了。
“就你能。”
徐彦洲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快联系吧,跳舞就你拖后腿,周沉都学会了。”
周沉:?何必带上我?
“君先生?”
东祁跟周沉和徐彦洲一个剧组,因为他们这个团总共就两台保姆车,所以去剧组的时候他俩经常蹭他的。
因为在练习,电话打不通,所以拐了个弯来了公司,来到他们常在的练习室一看,君利也在。
“你好。”君利冲他点点头。
“君先生最近一直在公司里吗?”
东祁第一次大着胆子跟星君搭话,原因就是眼前的星君是一只温柔的金犬,他作为灰狼,也算是同类误。
只是今日温柔的金犬有些暴躁,面色并不好:“嗯。”
点零头,立刻抬步离开了。
东祁一见君利这个样子,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
好……好凶。
东祁红着眼去了练习室,结果被告知他们今没有戏份,要在公司训练。
白跑了一趟,东祁更委屈了。
“别哭啊东祁哥。”
九个弟弟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没事。”
东祁吸了吸鼻子,离开了。
路经休息区,看到正拿着一杯刚冲好的咖啡走过来的君利,瘪瘪嘴,低着头跑了。
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