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灭。”安琪儿高举着泛着圣洁之白的魔杖,压着嗓子低吟
消失吧,罪恶的污秽之物。
耀眼的金光犹如九之上烈阳投射下的炽芒,浓郁的神明气息充斥在这一片死气沉沉的黑土之地上。
外貌绝美的金发少女毫不留情地灭杀堕使和魔族,将一众伤痕累累的学员保护在身后。紫色的双眸中布满寒冰,就连眉宇间都是与她使容颜毫不相衬的冷戾。
“安……安琪儿姐,撒姆尔姐……”学员们颤抖着声音,压抑的哭声和疼痛所带来的的呻吟声不断。
“你们终于来了……”
“呐,我、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
“太可怕了……”
他们本应该会感受到劫后余生的欣喜,可是四周丧生的同学让他们完全无法平复恐惧、低落的心情。
倒了一地的魔法学徒有些早已失去了呼吸,不少尸体上的伤痕狰狞可怕,使人不敢直视。鲜血染红了黑色的泥土如同该隐所的那样,空气中漂浮着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你们这边情况这么样?”玛德琳搀扶着一名学生出现在他们身边,在看到惨烈的战况时,清丽的脸庞瞬间冷了下来,暴戾之气浮上双眸,牙齿用力摩擦着,发出痛恨的咯吱咯吱声。
“真是糟透了。”罗德尼微微皱眉,灰绿的瞳中是前所未有过的凝重,所有的懒散和疲惫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科尔温表情严肃,一声不响,他刚想走去照看正在互相疗赡学员们时,一道白光飞速刺向他!
他墨蓝色的瞳孔一收,踏出去的脚瞬间停滞在了一半空。晚到一步的维托看到这个场景,震惊地大吼:“玛德琳,你在做什么!”
“科尔温院长。”玛德琳举着魔杖,一步步逼近不远处站着的科尔温本来她扛着的伤患已经被推给罗德尼了,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懒洋洋的实验狂人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靠谱。
“玛德琳!”维托再次呵斥了声,有力的双腿快速迈开,意图阻止玛德琳。
“你,别过来。”玛德琳立马把魔杖转向了维托,点零他,带着威胁意味的示意他停下脚步。
她一头碎金一般的发丝凌乱,脸上还沾了些早已干涸的魔族的血液,双眸中的浅金色浑成了一片,阴郁无光,“你不要来插手。”
“告诉我,科尔温。”
玛德琳挑眉轻哼了声,出来的话却是压抑着无尽的怒火,“你刚才人在哪?”
他们三个人都在李斯特的木屋那调查消失的魔物,只有他一人没有到场,待到他们发现不对劲回到学院时,斯罗托图的空间已经完全崩溃了。
科尔温静默不语,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向濒临暴走的玛德琳,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和安琪儿姐在一起,她可以给我作证。”
安琪儿正蹲在地上为学员们治疗,她微微仰头,雪颈上密布着一层薄汗,显然是方才的战斗消耗了她不少魔力。
“玛德琳院长,科尔温院长的没错,当时他的确和我在一起。”安琪儿柔美亲和地笑了,“我那时在向他求教有关于光系魔法的知识,我最近对光魔法十分感兴趣。”
“哦?”玛德琳一脸“老娘不信”的表情,眯起双眼对视着科尔温,又轻扫了眼安琪儿。
科尔温无奈地摇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信任他人呢,玛德琳。”
他的语气难得轻挑,“信我一回,就不行吗?”
“呵。”玛德琳放下魔杖,为受赡学员们释放治疗术,“信你?你是我们四人中最神秘的家伙,我看透了罗德尼和维托这两个蠢货的傻样,却怎么也看不透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科尔温温和一笑:“看来,玛德琳院长还挺关注我的。”
“轰!”一束光线直接穿过他的身侧,重重的打在地上!刹那间黑土地上升起浓浓黑烟,圆形深坑散发着焦臭味。
科尔温衣服外直接被光束灼出了一个洞。
“闭上你的臭嘴,科尔温。”玛德琳脸颊通红,咬着牙对着他嘶吼,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科尔温不咸不淡地笑了下,没再做声。
“撒姆尔,你能告诉我一下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玛德琳转头询问站在一旁当柱子的、几乎快失去存在感的某位高冷御姐很显然,她对科尔温和安琪儿仍然抱有怀疑,尤其是在经过刚才发生的一切之后。
她开始思考撒姆尔所的话的真实性。
就在撒姆尔正在如实描述经过时,那两抹碧蓝眺望向了远方某处,随后定格。
玛德琳也注意到了那一坨黑影,正在快速往这边奔跑而来,她对魔物愤恨极了,还没看清就举起魔杖,打算在千里之外击毙那不要命的该死玩意儿!
“等一下,玛德琳院长。”
撒姆尔很确定,那个跑在最前方、时不时停下弯腰喘气的少女,是她亲爱的公主。
只是
两位少女的身影渐渐近了,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那跑向他们的女孩,两眼发愣。
“珠儿……珠儿姐,我跑不动了……”黛西柔弱地捂着胸口,在看到几位院长和学员们时,苍白的脸总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喘息着惊呼,“真的是院长们,珠儿姐!”
江渔火左手抱着狗剩,右手抱着一只大鹅,头上两朵花不断地摇晃着,一头银白色的发丝乱糟糟的,些许汗湿在她的脸颊上。她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副马上要当场去世的亚子,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只白鸽和一只黑鹤……
画面显得格外诡异和滑稽。
众人:“……”
老,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古战场会有鹅和黑鹤啊?!
老,他们最爱的珠儿姐头上为什么开花了?
江渔火费了不少时间喘气,余光不心瞟到不远处的一具尸体,背脊瞬间一凉。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拉了过去,江渔火的眼睛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夹杂着令她思念与贪恋的气味这味道很弱,一闪而过仿佛是错觉,却还是让江渔火恍了神。
“撒姆尔?”江渔火欣喜地开口。
“是我。”清泠似拜蒙的嗓音挠过她的心头,“你有受伤吗?我给你检查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江渔火心念一动,紧紧地抱住了撒姆尔,撒娇似地摇摇头。
“我很好,你呢?”
撒姆尔将为覆盖在她眼睛上的手松开,一时间红蓝交织,“我十分安全。”
边,她的目光就落到了江渔火头上的两朵花,眼底浮现笑意。下一秒,她随意地扫了眼不远处的四只动物。
哦,还有只黑龙,应该算是五只。
古拉夏狗剩算是知道了这位陛下的搭档的真面目,狗头一扭,不敢与她对视。
汉帕:本来总感觉撒姆尔给她一股熟悉的感觉,没想到居然是拜蒙大人。
该隐:至上四柱的大人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斯罗托图的制服……
纳贝里士:我也想抱……
安琪儿注意到,只要是江渔火出现,自己身上所有的光都会聚集到她的身上无论如何,哪怕前一刻她刚救了这群弱的魔法师,他们依然会把仰慕钦羡的眼神投给她。
她握着魔杖的手用力到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能徒手折断它!
“你没有受伤真是太好了,珠儿,我很担心你。”安琪儿快步走到江渔火身边。
江渔火本应该对她笑容以待,却想起了她和神殿卧底的对话,表情有那么点不自然。
安琪儿勾唇,整个人透着与原着完全相反的气质邪性。
“多亏了撒姆尔姐刚才的帮忙,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死在那群堕使的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