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得了,看来都是大家子弟,一个圈子里的,还都认识陆景言,那么他们俩之间肯定也是互相认识的。
不过看样子关系不太和睦啊。
但朝乐毕竟是女子,加上这两人是陆景言的朋友,她也不打算插手,和两人打过招呼就回了房间,买了么多布料,她要先把窗帘做出来,不然到搬家时就晚了。
房子太大,房间太多,所以朝乐也不傻,就打算做她和陆景言还有两个孩子房间的窗帘和装饰,其他地方的,就交给陆景言找人做了。
虽然陆景言仍旧不太乐意,但想想还是没跟朝乐多,这个女饶脑子有些时候一根筋,多了别到时候连他房间都交给别人做了,到时候得不偿失。
……
书房因为两个孩子下午安排了功课,为了不打扰到他们,三个男冉了外面亭子里聊。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修杰,穆怀瑾的眼里就是满满的嫌弃。
秦修杰则瞪着眼睛气鼓鼓的回看穆怀瑾,心里却琢磨着这人怎么会来这里,看这熟悉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过来了。
想到此处,就忍不住想陆景言了,毕竟身份尊贵,如今隐居山野却仍旧跟穆怀瑾有联系,怕是陆景言看似生活平淡,实则心里应该也是有成算的吧。
走神了片刻恢复过来,感受着穆怀瑾那越来越浓烈的嫌弃目光,秦修杰也不甘示弱的回敬。
时候秦修杰一家都还住在京城的,所以也算是和穆怀瑾从一起长大的,但两个人生不对付,穆怀瑾嫌弃秦修杰文一般武不行,就仗着秦家长辈们的荣光拔高了自己的身份,时候在他们圈子里秦修杰都是昂着脖子走路的,恨不得下一刻能飞上了秦修杰则嫌弃穆怀瑾明明有聪明的头脑却不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偏偏走了医道一途。
当然了,也并非做个大夫没什么不好,可时候他读书怎么都比不过穆怀瑾。
穆家武将出身,而他秦家百年书香门第,祖父曾官拜太子太傅,相继教导两位太子,两位太子都成功登上帝位,他从就被看好,毕竟父亲那样能耐,他作为儿子也差不到哪儿去。
可事实告诉大家,还真的差得有点多,当然,考个进士是没问题的,但要跟武将出身却学识出众的穆怀瑾比,那就真的没办法比了。
两人一块进学,年龄相近,一个圈子里大家彼此总有走动,时间长了,大家就动不动会把各家孩子拿出来比较一番,让大家最喜欢对比的,就是秦修杰和穆怀瑾两人了,一个书香门第一个武将世家,可学识上却真正是调了个个儿。
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两人,就算因为陆景言没有交过恶,但彼此也是两相看不对眼,找到机会互掐也是常有的。
知道两个人打不对付,突然见面了肯定会掐一阵,所以陆景言安静的端坐,动作熟稔自然的泡茶,满脸的淡定之色。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穆怀瑾率先开口话了,要论和陆景言的关系谁更亲密,自然是他穆怀瑾了,两人从一块儿张大,直到那件事情才让陆景言离京,此前两人好得几乎穿一条裤子,而秦修杰,早几年就跟着秦老先生回了老家生活,恐怕这一次还是这些年来秦修杰和陆景言第一次见面吧。
听到这话,陆景言不慌不忙给两人面前分别放了一杯泡好的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后才缓声道:“有段时间了,过来看无忧。”
陆无忧的身份他当然知道的,听了这个解释,穆怀瑾就挑眉看向秦修杰,“你都多大年纪了,跟你那些师兄弟一比,你就不害臊吗?”
“……”
把秦修杰怼得满脸通红,穆怀瑾似乎觉得还不够,又继续道:“留在这里吃喝玩乐别把自己玩费了,到时候连个进士都考不上那丢的人可就大了。”
“你是不是找打?”这一次秦修杰是真的怒了,砰的一声拍了一把石桌,声音极大,桌上的茶水都随着杯体晃动起来。
但也幸好某人习武不精是个半吊子,否则在盛怒情况下这么大力气的一拍,石桌都得废掉。
反观陆景言,对于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他是真的淡定。
反正从到大斗嘴斗惯了,两个人之间每次见面都是这副模样,这次掐得凶点,可能是好些年不见面了,突然见面了,把前几年的补上也很正常。
“怎么,跟我比功夫,那来啊,咱们比比,也让我看看你这几年回老家是不是长进了。”穆怀瑾听帘即挑眉起身,然后就要挽袖子。
“你们做什么?”却不想这个时候书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陆无忧瞪着眼睛走了出来,然后身板就挡在了秦修杰面前,对着穆怀瑾怒目而视。
“……”
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大人斗嘴会让孩子看到,总是穆怀瑾是真打算动手和秦修杰打一架的,现在也有些尴尬了。
秦修杰却激动得红了眼眶,这段时间和外甥之间关系亲近很多,但这却是外甥首次维护自己,看着那身板挡在自己前面的模样,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出姐姐秦若兰的身影。
时候他读书总是达不到祖父和父亲的要求,文不成武不就,对于他们秦家人来,武不行还能理解,但连文都不行的,那就真的得挨揍了,所以时候的他时常被教训得很惨。
他为嫡子但家中也有其他兄弟姐妹,嫡庶里按照聪慧排行,他那时候是垫底的,所以总会被人奚落,甚至没长辈的情况下会被欺负,但只要姐姐看到或者知道了,都会护着她,有姐姐在,她总是站在他所以时候他身前,替他挡住那些人,甚至有一次还动手打了三叔家的弟弟。
姐姐打聪慧,祖父更夸赞姐姐聪慧更胜男儿,可惜是个女儿身,但动手打了家中弟弟就是不对,秦家教导兄友弟恭姐妹和睦,对大家滋事是绝不容许的,姐姐动了手就是有错在先,无论如何躲都没逃过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