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至大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挚友张潼。
他在府中只和此人说过故意拖延粮草之事。
张潼负责咸阳西门的守卫。
两人推心置腹十几年。
他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出卖他!
张潼万分恐惧地看了眼林昊,也很绝望。
并非他想出卖他。
而是林昊未回咸阳,就已经提前在咸阳布局。
背后很有可能是大王亲自主导,阴阳家参与。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如何隐瞒?
王与相之斗,因林昊而急剧激烈。
他们手脚不干净,只会沦为“牺牲品”……
不过与刘竞不同,他还有挣扎的余地:“大王,末将那日在刘府醉酒,只是隐隐约约听他好像提及了此事,当时只当他是嫉妒林将军的战功,并未放在心。”
“所以末将并非有意欺瞒,还请陛下明鉴!”
嬴政不动声色道:“来人呢,殿外架一方油鼎。”
刘竞吓得褲如水洗:“大王,臣知道错了,大王要杀臣,臣毫无怨言,请大王给臣来个痛快。”
林昊道:“我大秦对粮草押运之事,向来苛责!此事定不是你一人所为,如果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为你求情!”
看到甲兵已经把一尊大鼎抬到殿外了,刘竞瑟瑟发抖:“我说,我全都说!”
他一口气说了七个官员的名字。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吕不韦的门生,左庶长张栋。
此人颇善用兵,一直被吕不韦重点培养。
只是去年在攻打魏国时吃了败仗,随后便在咸阳蛰伏。
这不知不觉间都快查到相国身了。
百官皆是把心提到了嗓门眼。
在林昊回到咸阳之前,他们猜想了很多他可能使用的手段。
但这些手段使用的前提是,他必须要在咸阳站稳脚跟。
理顺盆根错节的各方势力。
然后再动手。
他们都没有想到他来就火力全开。
矛头直指吕相。
打了吕相一个措手不及。
嬴政似乎有意收手,看向吕不韦:“仲父觉得,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吕不韦强作镇定,面不改色:“粮草乃我大秦兵马命脉之所在,稍有不慎,多少兵马将葬送在自己人手里?臣以为,应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嬴政道:“那就依仲父所言,悉数烹之!”
吕不韦呼吸一滞,脸色变得很难看。
刘竞慌忙抱住林昊的腿道:“林将军,你说过要为我求情的!”
林昊道:“我也想为你求情,只是相国大人金口既开,无人能改,要不你去求求相国大人?”
“你……卑鄙!”
刘竞这会儿压根就不敢看吕不韦。
哪里还敢去求情。
他死了没事。
若祸及妻儿老小,乃至全族之人,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几个甲兵走到他身旁,将他给押到殿外。
等到鼎中之油沸然,刘竞等人先后被扔了进去。
听着鬼哭狼嚎和噼里啪啦的声音,百官面色如土,冷汗直冒。
大王和相国的争斗已彻底明面化。
有林昊相助,大王铁腕且可怕。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是时候洞察局势,做出最终选择了。
嬴政大声道:“林将军半年之内重挫赵国,惊死两任赵王,以军功升爵至右庶长,自我大秦立国以来从未有过。”
“传令,拜林昊为我大秦‘将军’,置‘将军府’,赏钱万贯、奴仆千人、帛、绢各千匹!”
说到这,他亲自拿着一柄宝剑走到林昊面前道:“这柄‘天问’宝剑乃先王传予寡人,现寡人赠予你,希望你能执此剑助寡人内肃朝纲,外吞六国!”
林昊双手接过天问道:“臣一定不负大王重托!”
“你乃剑道高手,看看此剑如何!”
“诺!”
林昊拔出宝剑。
四溢的剑光似乎让有些昏暗的朝堂,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剑身刻有九种各式龙纹,威严霸气。
剑刃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这绝对是一把绝世好剑啊!
难怪它可以在相剑师风胡子所著的剑谱中,排名“十大名剑”之首!
嬴政有意进一步威慑百官,笑道:“再好的剑若不一试,也是虚有其表。”
林昊会意,随手将天问一挥。
一道霸道的剑气直冲殿外,将油鼎劈成了两半。
看到这实力,又看到鼎中的残像,不少官员吓得坐在了地。
吕不韦虽竭力控制,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晃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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