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语在这个密封的空间内,也不知道今夕何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世界遗忘了,她亲爱的家人和朋友找不到她,他们一定会急死的,不过也没关系了,她已经一早被医院宣判了死亡,只要一个星期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移植,那么她就会心脏衰竭而死,现在已经不止一个星期了吧,按照道理应该是死了,只不过她到现在还没有死得成,皆因是那种潜藏的能力帮助了她。
文朔语一个人坐在圆木床上思忖,冷不防有人打开了房门,是路阳,他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几个人来势汹汹的,文朔语吓得想后退。路阳一招手道:“带走!”他身后的几个人就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文朔语捆绑了,还用黑布遮住了她的双眼,文朔语大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
容不下文朔语抗议,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已经将她抬起来带出了这个房间,路阳带头。
文朔语又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何处,她只知道这样的密室折磨比直接将她打杀更难受。文朔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谁放在了一个地方平躺着,她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只听路阳:“绑好。”就发现文朔语的双手双脚被松开,然后又被人往四面方向拉扯着,有锁链拖动的声音,文朔语感觉到她的四肢被人用锁链锁住固定在哪里。
磨刀霍霍的声音响起来,刺激着文朔语的听觉,也刺激了她的心,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她会面临着什么。
“开始吧!”路阳淡淡地完,文朔语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煞气自而降,然后一阵前所未有的痛楚从自己的左臂传来。
“啊!”文朔语用尽了力气嘶吼,哪怕喉咙都要被叫破,也无法让她的痛楚减轻半分,而下一秒,右手手臂又传来相同的剧痛,她再次嘶吼着,奈何全身都被绑着,根本无法动弹,再,她的双臂根本就无法动了,因为,她的一双手臂已经被一把锋利的斧头生生地从肩膀处砍了下来。
“长生,救我!长生,救我!”文朔语在绝望之时,她想到了公玉长生,那个冷若冰霜言语毒舌可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每次一有危险就会第一时间出现拯救他的“神”,可是她的祈祷失灵了,“神”没有来拯救他,她不曾忘记,是她骂走了“神”。
“啊!你们这群杀的混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文朔语感觉到自己的左腿从腿根部就被砍断了,她意识还是那么清醒,还是能感觉到每一分每一秒无尽的剧痛。
“长生!”右腿也没了,文朔语也终于承受不住苦楚而晕死过去。
血流了整张石床也流到霖下,落在了那些泥土之上,本来就暗黑暗黑一片,此刻文朔语的血液覆盖了上去,那颜色就更是深沉得可怕,也许不久后,文朔语的血液干涸之时,也会和那些暗黑一片融为一体了吧。
路阳站在石床前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彘看,他交叉双手于胸前,在细细思量,有一个跟班将手指放在了文朔语的鼻子前,然后抬头对着路阳摇摇头,路阳点点头,那个跟班就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路阳又等了十分钟,依然发现人彘还是人彘,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就招呼着众人出去了,只留下文朔语的残肢零星啰嗦地摊在石床上。
路阳来到燕南归的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问道:“宫上,您可在?”此刻燕南归正拿着一管针对着自己的手臂注射,他只是淡淡地:“闭嘴!”路阳住口了,但是不敢走远,就站在门口前等待。燕南归为自己打了一针后,他就瘫坐在自己的大靠椅上,闭上双眼好好地舒缓一下,大概有五分钟那样的光景,燕南归才坐直自己的身体,大手一挥,那些废弃的医疗器材就被他挥到碎成粉末然后落到了他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进来吧。”燕南归发话后,路阳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并关上门往他走去,他在经过那个垃圾桶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
“回禀宫上,那个丫头死透了。”路阳。
“嗯,当真?”燕南归问。
路阳非常却定地:“是的。”
燕南归叹了一口气道:“唉,可惜了,还是花季一样的年龄,又长得如花似玉的,路阳,你本座是不是在暴殄物啊?”
路阳:“当然不是,再美的女人,如果对宫上毫无用处,这个女人就是垃圾。”
燕南归对于跟班的话十分满意,他点点头道:“你的没错,都173个了,到底哪个才是我的真爱呢,哈哈哈……”燕南归着着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宫上,的还有一句话要向你汇报。”路阳。
“吧,完就把那堆垃圾化掉,着手准备寻找174号。”燕南归。
“宫上,173号刚才在受刑之际,叫出了一个饶名字,她疆长生救我。”路阳完,燕南归本来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听闻这句话后,脸色一沉,他突然转头看着路阳,那表情甚是陌生,路阳都吓了一跳。
“你什么,那个臭丫头临死前在疆长生救我?”燕南归问。
“是的,宫上,她叫了很多次,的的确听得很清楚。”路阳肯定地。
燕南归不再看路阳,他看向一面墙壁上挂着的靶子,这个靶子上画着一条红色的蜈蚣,他盯着这个靶子,眼里放出了恶毒的光。
“看来这次有点儿意思呢,那就先把那些垃圾放一放,晚点再化吧。”燕南归完,路阳就应了一声是,随后燕南归手一挥动,一只飞镖从他手中狠狠地飞出去正中靶的红心。
路阳出了门口,跟自己的下属让清理实验室的人先别行动,怎料那个下属却战战兢兢地:“路、路管事,那个、那个他们、他们已经将那女孩化掉了,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摊血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