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温至从卧室出来了,手上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故意把阵仗弄得很大,已经进入浅睡状态的陆观澜被吵醒。
“你去哪儿?”陆观澜从躺椅上站起身。
温至看他一眼,眼神是冰冷而愤怒的:“你不是不走吗?我走,行了吧,给你腾地儿,你愿意在这里睡多久就睡多久!”
说完这句话,温至拖着行李箱就下了楼,动作粗鲁到行李箱在木栏杆上磕了好几下。
“等一下!”
陆观澜想要阻止,但温至完全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车,把行李箱往后备箱里一塞,一脚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陆观澜手撑着阳台栏杆看着远去的车,眉头微皱:“这女人来真的?”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陆观澜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这时候,头顶突然一个炸雷响起,陆观澜抬头一看。
原本万里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弥漫起了层层乌云,看上去像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没过一会儿,目之所及之处狂风大作,树枝在风中剧烈摇晃着,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别墅区的位置是在半山腰,距离山脚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暴雨来临的时候,温至的车刚开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她的车技本身就不算太好,加上现在外面****大作,就连雨刮器都失去了作用。
挡风玻璃上一片水流,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况,温至紧张得不行。
她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是声音却仍然中气十足:“陆观澜!你丫就是个扫把星!我这辈子都和你势不两立!”
与此同时,别墅里的陆观澜打了一个喷嚏。
拿着手机坐在躺椅上的陆观澜已经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车里,温至的手机响起来,本来以为是爸爸,拿过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贱男人”三个字,这个备注,是她第一次保存号码的时候存进去的。
温至心里正冒着火,想都没想直接就挂断了,反反复复三次之后,那边终于没有再打过来。
陆观澜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舌尖顶了顶腮,然后拨通了傅言深的电话,没人接。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听着外面大到令人害怕的的雷雨声,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抬手揉揉眉心,在心里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