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大牢,容得意被打的屁股开花,半死不活的瘫软在一堆稻草上。
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过就去嫖了个美人,莫名其妙就他娘的入了狱!
还挨了板子和鞭子,最他大爷奇妙的是,打他的人一边打一边骂道:
“哼!色胆包天的东西,仙子一样的姑娘你强占着让人家做妾还虐待!”
容得意气的想骂娘,一群神经病吧!
等等!是不是抓错了人?
思及此处,容得意朝门外哀嚎:“喂!我说各位军爷啊,你们是不是抓错了人啊?我不过就是去嫖了一下,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呜呜呜……”
外面的侍卫同听风玩的好,便知道了所谓实情。
忍不住跟容得意讲道理,他故作高深道:“哎呀呀,我说人啊,得到一件东西之前,您得先思考思考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否则啊会给自己惹来祸端的……”
这侍卫以前不识字,但后来跟着王爷就读了许多书。
最近刚刚读了塞翁失马的故事,便忍不住卖弄起来。
“啧啧,你说带回来的马不一定是好事,同样的道理,你得到美丽的女孩子,也不一定是好事,你看你看,报应不就来了吗?”
想了想,侍卫又忍不住问道:“咳咳,我说兄弟啊,你没把人家姑娘折磨的太惨吧?不过我觉得你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毕竟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尤其还是像我们主子还是位高权重的男人,我给你分析分析哈,主子肯定心里别扭,但是舍不得怨姑娘,啧啧!到时候,这气还得你受着……”
容得意听的云里雾里,觉得自己莫不是在癔症了。
难不成他那晚睡的美人其实是哪个大官的相好?
位高权重到直接可以把他关到军部大牢的那种?
完了完了完了,惹上大佛了……
如此想着,他头一歪,猛倒在干草堆里,眼泪鼻涕一起流。
“啊啊啊——”容得意仰天哀嚎,老泪纵横道,“我错了啊,我再也不出去嫖了啊啊啊!”
这一不小心把自己嫖进去了啊。
不过,应该只是把他一个人关到了大牢,容府还好好的,毕竟这罪名还不至于把他满门抄斩。
容得意挣扎着爬到铁栅栏口,哀求道:“小兄弟啊,你刚刚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呐,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太受教太受教了。
不过你可不可以去容府找找容府的二小姐,让我妹妹想想办法来救救我啊呜呜呜。”
侍卫叹了口气,一脸同情道:“不行啊大哥,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我今晚替你把牢房的窗子打开……”
容得意愣了愣,感动道:“你是……是打算帮我越狱么?”
“不是,我让你看看最后的月色。”
容得意:“……”
正准备哀嚎,却见一道挺拔如青松的身影走了进来。
侍卫一愣,得!主子现在就要来解决他了,没有月色可看了。
只见来者墨袍飞扬,玉冠束发,身如玉树,风骨傲然。
浑身带着孤傲与矜贵,那发号施令,指点江山的气场让人不由腿软。
容得意趴着的腿软了一下,待看清楚来人之后,瞬间激动了起来。
果然,不用他说他的好妹妹就已经想办法救他了。
侍卫别开眼,不去看即将要发生的血腥场面。
然后突然听见宇文译关切道:“容大人,你还好吧?”
容得意愣了愣,感动的受宠若惊。
丫的绝对是亲妹妹找人来救他无疑了。
侍卫皱眉,主子杀人前没有问好的癖好吧?
容得意咬牙,拖着半残不残的屁股,哭的稀里哗啦道:“王爷啊,您快救救下官,下官不过……不过就是去找乐子,谁成想呜呜一个不小心睡了哪个大官儿的相好,他……他要杀下官呐呜呜!”
宇文译:“??!”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以为的都不一样?
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随即,宇文译挑眉,管他什么误会!
正准备道歉的话憋在了嘴边,宇文译义正言辞痛彻心扉,字字悲痛道:
“真是岂有此理,为了区区女子,私动军队,滥用职权,还伤了朝廷命官!这种人本王不会放过,定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侍卫看着容得意被带出去,目瞪口呆……
哦!带回来马是祸事,但是青年因为骑马摔了腿不用服兵役,免了一死,又是好事。
虽然容得意这中间有些他不明白的曲折,但最终容得意也免了一死。
这就是塞翁失马的曲折奇妙性啊!侍卫又觉得自己参悟了不少。
容得意被抬回府的时候后,宇文译带着奕儿也赶去容府。
今日是个晴天,夏日里绵财树依旧苍翠欲滴。
马车里,宇文译别扭着要不要把实情说出来。
然后就听见奕儿同他道:“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去容府住的,毕竟逸城王府都没有修缮好,我哥人特别好的,对我也特别好。
对了,他还会下棋泡茶,还有……会园艺!呵呵,容府那么漂亮,都是我哥设计的呢!
他这个人虽然有点风流,但是却正直豁达,从来不贪污受贿,而且爱民如子平易近人刚正不阿……”
反正有的没的,奕儿是全部夸了一遍,如数家珍。
虽然也不熟,但是哥啊,她帮你到这儿了。
宇文译嘴角微微抽搐,他发誓打死都不会说出实情。
然后神态自若,微微含笑道:“哦,本王也早就听闻容大人清名在外,一直想拜访,想不到竟然是姑娘的哥哥,真是有缘啊……”
奕儿:“……”
嗯,细细想来,确实是很有缘,而且很荒唐,一出人为的荒唐戏。
宇文译拉过奕儿,认真想了想,期待道:“姑娘,本王也觉得王府没有修缮好,住的十分不惯,不如本王就先在容府住一段时间如何?”
哇哦!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姑娘了呢!
某王爷心里美滋滋的,一脸希冀。
奕儿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风吹过马车的窗幔,她的墨发有些风中凌乱。
那什么,她刚刚不过只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话,随口一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