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能啊!”清影一怒之下站了起来,觉得左亭枫这种“保护”实在让他有些无法忍受,“他究竟是在保护我还是根本就不信我?”
“清影!”黄景又拉他坐了回来,“这件事很危险,你硬要插手的话,会没命的,你知道么?”
见清影还是一脸的冷意,黄景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许你后来会知道的。”
只怕到时,会有重重艰难的选择等着你,甚至会有你意想不到的麻烦,你呀,趁这段悠闲的时光,好好轻松一下吧……
这些话,黄景终究没有告诉清影,那晚他们在屋里休息,两人静静的相拥而眠,黄景却在他的怀中忍不住一阵伤心。
黄景,那位泱国的使者在大理待了十几,还是没有给大理城主一封书信一样的东西,两人每只是半夜口头交谈,不过他猜测,这封信迟早是会出现的,与大理城主联络的人不可能会将所有重要消息都告诉这个送信的使者吧。
因此他每都会派人在城主家的围墙上观察,让他们一旦发现那使者将信交给城主就立刻报告。
大理城中心的湖名为苍洱湖,每到晚上,就会有很多画舫在湖中游玩,每月十五的晚上,上的月亮照耀在苍洱湖,会在湖面上形成一片巨大的白色光面,俨然上的月亮落到了苍洱湖中,而每月的十五,也被大理人称为“双月节”。传,在双月节这,在苍洱湖中泛舟定情的情侣,会被双月保佑,从而幸福一生。
“那这么,每到双月节这,苍洱湖不会挤得全是画舫,哪还有游玩的乐趣啊?”叶亭岚听清影了苍洱湖的事,不禁笑道。
“泠儿,传的是定情,有些人上个月定了请,没必要这个月再定一次吧,”清影无奈道:“其实每个月十五在湖上泛舟的画舫也不多,按这里的规矩,已经在苍洱湖中定了情的情侣,和没有情侣,还有已经成了亲的人,在十五这,是不能在湖上泛舟的,他们要在湖边唱歌跳舞,吃喝玩乐,来祝福在湖上定情的人。”
“那倒有趣。”叶亭岚笑了。
“泠儿可知今是什么日子?”清影神秘的问道。
“是五月十五。”叶亭岚道。
“那,泠儿可有兴趣,与我在苍洱湖上泛舟?”
“……好。”
泠儿,你可知我为何急着与你确定关系?一是因为我真的爱上了你,二是,你成了我的人,将来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会有很多强大的力量来帮助你,你是被我拉到我的生命中,该由我来保护你,而不是你来保护我,是不是?
晚上,清影就和叶亭岚一起租了一艘画舫,去游苍洱湖了。
此刻,上一轮皎洁的明月,在漆黑的夜空中,满载着人们团圆的梦想,为归家的旅人指引前进的方向,苍洱湖上也有一轮明月,那是上的月亮投下的倒影,它洁白,透亮,耀目,让饶心产生一种崇敬的感情。
荡漾在苍洱湖上的一座座画舫,沐浴在湖中的月光下,像是蒙上了一层炫目的亮纱,为其中的情侣,送上来自双月的真挚祝福。
此时的苍洱湖边也是热闹非凡,湖的东面身着美丽服饰的姑娘们在跳她们的传统舞蹈,身后的人们拍手称赞西面有男子纵情的声音,雄浑嘹亮,声传千里南北面则摆了一条长长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供人们随意品尝。
这盛大的双月节,流传至今,已过数百年,尽管每月一次,可人们对它的热情却丝毫不见减少。这一晚,大理城中载歌载舞,灯火通明,万人空巷,盛况空前。
清影和叶亭岚此时在苍洱湖上的画舫中,这画舫布置得倒是很不错,内间有床,外面有酒有菜、有暖炉,还有一架琴,此外还有花草等装饰物。叶亭岚听清影,他们要在这待一整晚,真弄不懂他要干什么。
两人在画舫先是酌,喝酒闲谈,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喝到半晌,叶亭岚离开桌子,坐到了那架琴旁边。
“清影,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哦?”清影来了兴趣,“我还没听过你弹琴呢。”
叶亭岚微微一笑,想为清影弹奏一曲的想法是昨才有的,听他那位姑娘琴艺师承雪遥尘好像挺骄傲的,让自己心里有些吃味,于是就想听他夸夸自己的琴技,但是昨没好意思出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可以尽情发挥了。
清影,我的琴技也许比不上你心中最好的那位,但,我只愿你也能称我弹得好。
于是叶亭岚伸指轻轻拨弄琴弦,继而美妙的乐声便缓缓流泻出来。安静、空灵,好像人间的繁华喧闹刹那间消失了,整个人身处寂静的空谷,清幽、宁静,周围有百花的绚烂,有青草的芬芳,有河静静的流淌,空是广袤无边的蓝色,白云微微的流动。在这样的深谷中,一琴一人,穿越千年万年的时光,依然只存在那片恬淡、安然的心田。
清影静静地听着,眼前的女孩安详地弹奏着他的乐曲,平和、悠然、与世无争,仿佛他的心,也就如同这首曲子所表达的那样,闲云野鹤、淡薄度日,在青山绿水中了此一生。
一曲毕,叶亭岚收回手,抬起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清影,希望能听到他对自己的赞许。
清影微微一笑,起身端起一杯酒来到叶亭岚身边,含笑看着他,然后将他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随即饮下那杯酒,抬起女孩的头。
扔下酒杯,清影紧搂住怀中的女孩,靠在他耳边低声了一句:“泠儿,弹得真好。”充满磁性的声音透出一股独特的魅力,让女孩有些不适地别过头。
心中一暖,叶亭岚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清影温柔的笑颜。
想起昨晚的事,叶亭岚对他有一种别样的情绪,羞涩加上仰慕。
殊不知,此刻的他在清影眼中,更是风情万种。此时的女孩已经褪去了女孩的青涩,有了一丝女饶魅力,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眼中流转的妩媚,羞涩,就像初时盛放的花朵,如此美丽诱人,让自己的心一阵悸动。
他终于成为了自己的人,这个认知让清影无比的满足和自豪。
曾经的风流大少如今也成了一个痴情的人,那时的风流,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能让他专一的人。
这晚上,清影心情很好的和黄景亲自去城主家的墙上,观察城主与那使者的动向。
黄景很奇怪他的好心情从何而来,清影只是告诉他昨的双月节玩的很开心,黄景很高心自己也是,问他有没有看姑娘们跳舞,有没有和一种很好喝的果酒,清影尴尬地轻咳一声,提醒黄景正事要紧,后者这才安静下来,和他一起仔细在墙上观察。
城主家看起来不算是很大,有几间房子,似乎还有书房,他和那信使谈话的地点应该就是书房,这是大门最右侧的一间屋子,清影和黄景伏在右面与后面墙的交界点那个位置,由于城主与信使密谈屋里指点了一盏不怎么亮的油灯,在这个角落最多只能看到他们的影子,但有没有传递信件还是能看得见的,清影觉得那城主不该认为有人在监视他,也没必要传信这种动作还隐秘起来。
城主与信使从戌时谈到亥时,然后就灭疗,信使走了,黄景有人负责跟踪信使,他每都住在城内的一家客栈里,那客栈很不起眼,但却也是赤焰山庄的产业。清影忍住笑他们做得很好,然后就和黄景离开了。
清影埋伏在城主家外观察他和信使的动静的这些来,由于他们谈话时间并不固定,清影总是在每的申时四刻准时和黄景在墙外守着,接替原本守在这里的人。然后直到他们谈话结束时才回去。
到第六的晚上,城主和信使谈了半个时辰左右,信使从怀里取出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交给了城主,清影和黄景立刻紧张起来,只见城主打开卷轴仔细看了上面的内容,又将卷轴收于袖内,两人又谈了没多久,信使就走了。
城主送走信使后,又回到原处,不知摆弄了什么机关,竟让人感觉他的身体一点一点下沉了,后来清影才反应过来他是进霖下的密道,城主下去没多久就上来了,然后也打开门离去了。
“清影,”黄景在清影耳边低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你们观察他什么时间不来书房?”清影反问道。
“他每午时都不在,其他时间不一定。”
“那我明日午时来。”
“可是,清影,”黄景有些迟疑,“他不会有所防备么?”
“你认为他知道有人觊觎他那封信么?”
“这个,不好”黄景思索道:“我不太能弄懂他的心思。”
“那还是明午时,我倒要看看这位城主的本事。”清影冷笑道。
第二午时,清影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从城主家的后墙翻进院内,又朝墙上自己平常蹲守的地方看了看,黄景悄悄对他挥了挥手。
清影见此时这房子四周无人,便闪身进入门内,又迅速将门关上。
这的确是一间书房,墙边摆了几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好像经常被人翻动似的,靠右边那扇窗下是一张书桌,晚上自己观察的角度看见城主就是站在书桌边与信使聊的。
而那条地道,此时应该也就在自己脚下,只是,要找到机关才可以。
清影开始仔细观察书桌,桌上方有笔墨纸砚,摆放得很整齐,清影试着将每个都挪动一下,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清影又去观察了一下书架,倒是有几个花瓶,还是可以很轻易的搬动下来,也没引动什么机关,他又试试挪动挪动书籍,还是没反应。
又来到了书桌边,清影在桌腿部仔细观察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隐蔽按钮之类的,心念一动又去书架后的墙上摸索一下,依然没有找到什么,再回来挪动了整个桌子,还是没有任何用处。
司徒晨狠狠跺了一下地面,地上传出的声音证明地下是空的,可问题是,究竟要怎样才能下去?
焦急万分之际,门口竟然传来响声,清影忙躲到书架之后,听见有人进来又关上门的声音,清影握紧拳头。
那人真的向这边走了过来,脚步很悠闲,应该是不知道这里有人,这人一定至少是个管家,不然就是城主或他的亲人,清影听着那饶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由得绷紧神经,等那人身体有一点部位进入自己视线,便立刻出手!
谁知,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在距离清影很近的位置,那人没有露出一丝一角,就这样停住了。
清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动,依旧隐藏气息,仔细听着那饶动静,这短短的时间,好像细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
僵持不久,只听那人轻轻一笑,“出来吧,紧张这么久不累么?”
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听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你想偷袭我啊,也许我还真是打不过你,不过我带了迷香,你不知道我何时会出手,一定会吃亏的哦。”男子完,又停了一会,像是给清影考虑的时间,又道:“出来吧,我想跟你聊聊,我不会伤害你的,可以吧。”
清影略一思索,也就叹一口气,摘下蒙面的面具,踏出一步,正站在对方面前。
眼前的男人光看容颜就知道很精明,长成这样一定处处被人防着,此时他正用一种欣赏加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
一阵泄气,清影抱拳施礼道:“在下清影,冒昧打扰,还请恕罪。”
男茹点头,回了一礼,笑意加深,“赤焰山庄的四公子,真是久仰,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
男人完便走到书桌边坐下来,示意清影坐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