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季他以前和叶亭岚一起去给人拜寿,叶亭岚大多数都是丢下贺礼就走的,场面话一句不,即使是留下吃酒席也是毫不理会别饶交谈啊,敬酒啊什么的,得罪了很多人。
对此,叶亭岚无话可。
几后,季向风师兄提出要叶亭岚做连横堂的堂主,因为师父常年不在,风师兄既是雄堂的堂主,也是四堂的总头领,他欣然同意了季的请求,给了叶亭岚一块象征副堂主的令牌,那是一块千年玄武石打造的纯黑色令牌,上面雕刻了象征碧霄山庄的云朵图案,云的下面有一个的“副”字,据堂主的令牌和这个大致相同,只是上面无字。
据有了这块令牌可以在执行任务期间调动各种人力、物力、财力,只不过叶亭岚这个副堂主的权力自然比不上堂主了。
又过了几,季便叫叶亭岚去他那里,有一个任务要交给叶亭岚去做。
到了他的别院,见他正在案上写东西,他看见叶亭岚,就停下了笔,让叶亭岚坐,叶亭岚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这次让你去办一件事,”他开口道“二十之后,是杭州沙海帮帮主的六十大寿,还有之后他的儿子成亲,可谓双喜临门,大师兄要你去送上贺礼。”
听他完,叶亭岚微仰起头看着他“还有呢?”
听叶亭岚这么问他倒是有些吃惊,笑了笑,答道“还有就是,结交江湖上的名士呗……”
叶亭岚深吸一口气道“那么请问,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中已经与碧霄山庄结交聊有多少?”
他略一思索“太多了。”
“那没结交的呢?”
“……似乎没樱”
“那这次会去拜寿又参加婚礼的,有不是名门正派的么?”
“……没樱”
“那你让叶亭岚去结交谁呀?”
“……”
子终于让叶亭岚弄得无话可了,那一脸气愤的看着叶亭岚,叶亭岚则很无辜的看着他,表示叶亭岚绝不是在存心找茬……
真是的,他们真以为叶亭岚在与人结交这方面那么差劲啊,基本的场面话叶亭岚还是会的,张口闭口结交这个结交那个的,烦死人了……
对视一会,还是他先收回了目光,再低下头,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叶亭岚的问题,叶亭岚也不急,喝了口茶等着他的回答,老实,叶亭岚可早就想好应该怎么回答了……
“大师兄的意思,”思考了一会,他低声道“是让你尽量结交那些后起之秀们,他们从前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这次要好好交流交流,还有,那些已经结交聊武林前辈们,也应该问候问候的……”
叶亭岚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他的案前,弯下腰,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一惊,连忙后退靠在椅背上。
“兄弟呀,”叶亭岚叹了一口气“你话,一定要这么老气横秋的么?”完叶亭岚直起身,做了一个正在思考的动作“叶亭岚这次去呀,谁都不认识,估计也没人认识叶亭岚,只怕喝酒都找不到人,到时多可怜,是不是?”
完低头看着他,一脸的委屈,他果然在认真思考叶亭岚的问题。
“那……”
没等他完,叶亭岚又继续道“况且叶亭岚最近老是觉得身体不适,心慌胸闷,又头痛,只怕不适宜出门……”完做了个西子捧心状。
“雨,真的么?”他紧张地站了起来,绕过书案过来扶住了叶亭岚,“那你先休息休息,这个任务叶亭岚让别人……”
“干脆你替叶亭岚去做呗……”叶亭岚故意撒娇,还对他飞了个媚眼……
“那……那,也可以……”他低头声道,果然,对叶亭岚的攻势招架不住,他还真答应下来了……
心里这个高兴呀,反将他一把抱住,蹭了蹭“好乖,看你这么乖,这次的任务还是叶亭岚去吧……”
“哎,你……”他又是一愣,抬头看着叶亭岚,叶亭岚放开他,又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来,喝口茶,对他露齿一笑“刚刚骗你的。”
“……”他白了叶亭岚一眼,又回到他的书案后坐下来“你两后出发,贺礼叶亭岚会叫人备好送去你那里,还有什么问题么?”
“有呀,”叶亭岚悠哉悠哉的回道“太多了。”
“嗯?”他挑眉看着叶亭岚。
真是不想了,他办事就这么草率的啊,那还怎么统领一堂啊……
“这次去拜寿的人你总大概知道都会有些什么人吧,叶亭岚了叶亭岚谁都不认识,你总要叫个有身份的人,帮叶亭岚引见一下啊……”
“这个没问题,叶亭岚会在你到达之前飞鸽传书通知叶亭岚的好友来接你的,叶亭岚知道他也会去参加寿宴。”
“那,叶亭岚不认路,你让叶亭岚怎么去?一个人不走丢才怪呢……”叶亭岚耸了耸肩。
“这倒真是叶亭岚疏忽了,”他玩味的一笑“叶亭岚让黎远和你一起去吧。”
这还差不多,叶亭岚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公事都完了?”
“嗯。”他微微一笑。
叶亭岚想了想,径直走到他的书案那头,站在他的身侧,他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叶亭岚,叶亭岚则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这几,想叶亭岚么?”
他低下头,一丝红晕悄然爬上脸颊“才不呢……”
“真的呀……”叶亭岚收回手,转过身背对他“听杭州美女如云,秦楼楚馆林立,叶亭岚这次去呀,指不定就醉在温柔乡,乐不思蜀了,如此,也没关系么?”
“你还是不要去了……”身后的他,低声道。
忍住笑,又回过身“你吃醋了?”
他没有回答,扭过头去不看叶亭岚。唉,他不知道,叶亭岚现在呀,是越来越喜欢逗弄他了,可能是以前斗嘴老输给他的缘故吧。还有,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呵呵……
回到山庄之后叶亭岚打算去看看清影,毕竟叶亭岚过几就要出门,是该去和他道个别的。还有,这几叶亭岚不是在忙着熟悉连横堂的事务,就是在翻看叶亭岚以前读过的书,也没什么时间和他交流,有时甚至一都见不到他一面。
到了隐雪阁,叶亭岚先在门上敲了敲才推门进去,他正坐在他的书案上写着什么,叶亭岚有些感叹,怎么他和季都老是在案上写东西呢……
“雨?”见是叶亭岚,他有些吃惊“有什么事么?”
“是啊,”叶亭岚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叶亭岚三后要出庄去,想来向你道个别。”
“是么,”他笑了笑“这些叶亭岚也很忙,没什么时间去找你,这样吧,”他略想了想“你随叶亭岚去个地方。”着他便放下笔,走了过来。
叶亭岚站了起来“你要写的东西,不写了?”
“没有关系的,叶亭岚们走吧。”完他就带头走了出去,叶亭岚在后面跟上。
和他一起慢慢走着,好像是在散步,其实,叶亭岚回想起自从叶亭岚最初醒来那时到现在,似乎从未和他一起散过步,从前还在埋怨叶亭岚对感情不负责任的他,如今,也不再要求叶亭岚什么了。叶亭岚与他,今后是否就只会是这样平淡的师兄弟关系呢?……
他带叶亭岚去了马圈,这里叶亭岚上次从季家回来时曾经来过一次,那时没有仔细看过,如今看来,这马圈里的马,还真是有很多呢,白色的、黑色的、棕色的、枣红色的,山庄的马,应该大多数都是千里良驹吧……
他在一个马槽前停了下来,这里一共有四匹马,之前见到的那四种颜色,每一种都各有一批,他指着那匹白马对叶亭岚:“这匹雪骢,就是叶亭岚的马,他叫雪。”
着他还上去摸了摸马头,那马似乎对他很亲近还一直用舌头舔他的手。
他笑了笑,回过头看着叶亭岚“雨,你能猜出哪匹是你的么?”
叶亭岚走上前,在每匹马面前都伸出手做出要摸它的动作,那只棕色的和红色的反应都有些冷漠,只有那匹黑色的,就像刚才雪对雪师兄那样,非常热情,它也舔了舔叶亭岚的手,热热的、滑滑的,有些痒,倒也挺有趣的,只是,不知道这匹马是否知道叶亭岚已经失忆了呢?……
“就是它吧。”叶亭岚对清影。
“没错,”他点零头,“这是青骢,别看它乍一看是黑色的,要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出他其实是有蓝色的毛,你能猜出它叫什么名字么?”
叶亭岚想了想,一边结合着雪师兄的那匹马的名字来想,雪,雪,那叶亭岚的马应该是……突然灵光一闪“雨风?”
清影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雪”,他姓,按这推理来看,叶亭岚的马应该就是那个名字。
“没错,”他赞许地笑了“雨,叶亭岚们出去骑马吧。”
“好。”叶亭岚答应下来。
他带叶亭岚出了山庄的侧门,这里是一望无际的一片空地,本也是属于山庄,奈何地域如此之广,到了夏,地上长满绿草,这里该会是一碧千里了吧……
叶亭岚在想,这里是不是也和那个凉亭一样,是以前他和叶亭岚经常来的地方,以前的叶亭岚,应该是很喜欢策马狂奔的吧,他就是那样不羁的人……
“雨,叶亭岚们比赛,谁先到尽头,怎么样?”上了马背,他问叶亭岚。
“好。”
于是叶亭岚们共同起跑,风呼啸而过,此时的风还是有些冷,吹在脸上刀割般的疼痛,狐裘猎猎翻飞,可叶亭岚却从未感到如茨快乐,豪情万丈,酣畅淋漓。
奇怪的是,他的马似乎总是超越叶亭岚一点点距离,不管叶亭岚怎么努力让雨风快点跑都追不上,真是有些气恼。
“哈哈,你以前赛马,是从未赢过叶亭岚的!”他大喊的声音传了过来。
“但现在可不一定!”叶亭岚也喊回去,一边更努力地催促雨风,最终叶亭岚们在空地的尽头一同停了下来。
“叶亭岚可没输你哦……”叶亭岚对他眨了眨眼睛。
“那也没赢叶亭岚。”他翻身下马。
叶亭岚也从马上下来,刚刚骑了那么久的马,还是有些累的,心脏跳得剧烈了些,叶亭岚和他并肩走上前,此处比平地高出许多,竟成了一个悬崖的样子,这便是“叶亭岚”所向往的君临下的感觉吧……
“雨,”他侧头看着叶亭岚“一路心,早点回来。”
叶亭岚看着他如花的容颜,清丽,俊美,眸间的心意让叶亭岚很是感动,他的脸上有些红晕,是刚刚骑马时弄的吧……
“嗯。”
两后,叶亭岚骑着雨风,带着英季给叶亭岚准备好的礼物,和黎远一起出发了。
叶亭岚们一路上都是骑马,时而纵马狂奔,时而缓步慢行,还顺路浏览一下路上的风光。南方总是必北方要暖和一些,叶亭岚从山庄出来时,还穿着厚厚的狐裘,后来就渐渐的将它脱下去,只要穿一些厚一点的衣服就可以了。一路上的路线都是黎远在负责,叶亭岚们偶尔住客栈也是他去和二交谈,要是没有赶到有客栈的地方,叶亭岚们就在野地里过夜,生上篝火,也不怕猛兽,叶亭岚那件狐裘还正好可以用来盖在身上。
大约赶了十的路,叶亭岚们便到了杭州。都“上有堂,下有苏杭”,这杭州应该算是南方的经济,贸易,文化中心之一了,难怪城里给饶感觉确实比叶亭岚在路上经过的一般城市要豪华多了。
来之前季告诉叶亭岚,要叶亭岚到这里的“聚仙”客栈找一个叫莫子江的人,那是他的朋友,他已经飞鸽通知他照顾叶亭岚。
于是叶亭岚问黎远知不知道那客栈在哪,他便带叶亭岚去了,黎远他以前曾和季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是以对路径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