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卢逸辰,我娘说我爹叫卢俊仁。”
小男孩的话让卢俊义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浑身也是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孩子,你说你父亲叫卢俊仁?那,他在哪?”卢俊礼用着颤抖的声音问到。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父亲。外祖父还要把我关起来,娘亲不同意就带着我逃跑了。在经过黄崖关的时候,娘亲为了拖延时间就让我先走。我想娘亲,我想回去找娘亲。”卢逸辰流着眼泪哭唧唧的说着。
“孩子,不哭。我叫卢俊义,是你二叔父。他是卢俊礼,是你三叔父。你看,咱们的玉佩是不是特别像。和二叔父说说,你娘亲是谁?”卢俊义继续问到。
“我娘亲叫耶律烟,也叫塔不烟。你们真是我二叔父三叔父吗?那你们带我去找我娘亲好不好?我想娘亲了!”卢逸辰哽咽着说到。
“孩子不哭,二叔父会派人去打探你娘亲的下落的。”卢俊义安抚这卢逸辰说到。
“两位大人,我是天福公主的侍女速笏亚。我们是奉公主的命令带着世子殿下去大名府找驸马大人的。”速笏亚对着卢俊义和卢俊礼施了一礼说到。
“说说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被追杀?我大哥和你们公主是怎么在一起的?”卢俊礼对着速笏亚问到。
“驸马是公主在五年前被公主救下安置在别院的。公主一直都没有和驸马透露过她的身份。
驸马在养伤的时候和公主朝夕相处,后来就在一起了。伤好以后,驸马想带公主一起走。可公主知道,如果她不见了陛下会全国寻找的,到时候谁也走不了。
公主一再挽留驸马,可驸马还是执意要走。最后,公主忍痛送驸马离开了。有了公主配合,驸马很顺利的回到景地。
驸马走后不久,公主就发现她怀孕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公主怀孕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陛下震怒,把公主关了起来,不让公主离开府邸一步。
一个月前,耶律兀契将军向陛下求婚想要娶公主,陛下答应了下来。公主得知后就带着世子逃跑,想要但景国找驸马。
公主和驸马在一起的时候驸马说过,他是大名府卢家的人。所以,公主带着我们就想去投奔驸马。
但在黄崖关的时候被追兵追了上来。公主怕世子被害,就让我们带世子先走。
现在看来,公主怕是带回去了。”速笏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你说,我大哥五年前就从辽国回来了?”卢俊义开口问到。
“是的。”
“这不可能呀!如果是回来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卢俊义苦恼的说着。
速笏亚听了卢俊义的话也是脸色一变,如果驸马没回来,那么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不成,要他们回去赴死吗?!
“你们以后就跟着这小家伙吧,我们会把他养育长大的。你们公主那我们也会尽力的去把她救过来。”
卢俊礼看二哥已经没心思和速笏亚说话了,他就开口给速笏亚他们一个安心丸。
这些人能拼死带着卢逸辰来到这里,忠心问题已经不用怀疑了。这样的仆人可是很难得的。
“对对,我们会把侄儿养大的。”卢俊礼的话也是让卢俊义回过神来了,也是跟着说到。
不一会儿的功夫,时迁、牛尔他们也是护着马车赶了过来。
卢俊礼把事情和阿依慕她们说了一遍后,阿依慕她们就把卢逸辰接了过去,担下了哄孩子的任务。
卢逸辰不还不到四岁,他害怕卢俊义和卢俊礼这两个凶凶的叔父,但对阿依慕和李福金这两个准三叔母和林黛玉这个姑妈不那么怕。
再加上速笏亚和速布亚这两个熟悉的人在马车旁骑马跟着,倒也不哭不闹,和两位三叔母跟姑妈说着话。
卢俊礼则是找到二哥想要问一问大哥的事情。他只知道有个早逝的大哥,但现在看来,大哥也不一定是真的死了。
“二哥,大哥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七年前,大哥十岁,为了振兴家族,他就去了边军。后来,没到一年军中就传来了大哥战死的消息,祖父也是受不了这个打击而去世的。”卢俊义说到这里也是双眼含泪。
先是父亲战死,母亲忧思成疾病死。后来大哥战死,祖父受不了打击病死。卢俊义可以说是受了很多的生死离别之痛。
现在看来,卢俊礼和卢俊义这哥俩都有点天煞孤星的意思。卢俊礼还好点,现在缓过劲来了,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卢俊义嘛,直到来京城找卢俊礼之前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七年前卢俊义也不过是个和卢俊礼现在差不多大的少年,自己一个人支撑着卢家也确实过的苦。
十几岁的少年能把家业守住,卢俊义吃的苦受的委屈别人是难以想象的。
或许,正是吃够了一个人的苦,再和卢俊礼相见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的激动。包括现在遇到卢逸辰也是一样。
不管怎么说,卢俊义现在的心情还是开心多一些。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大哥的生死之谜了。
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呢?不能确定大哥的生死,卢俊义的这颗心就安不下来。
因为卢逸辰的关系,卢俊义的心理也产生了一些变化。并不是见到辽人就要都杀了,而是看这辽人是好是坏。毕竟,大嫂和侄儿都有辽人血脉了,他也不可能那么的绝情。但对辽国卢俊义还是仇恨的,只是不那么偏激了。
至于对卢逸辰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卢俊义没有过多的怀疑。
一是那个玉佩,玉佩的事情不是自家人是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二是卢逸辰的长相。卢逸辰长得太像卢俊仁了。不然卢俊义也不会看到玉佩和卢逸辰的长相后就激动的直接冲上去救人了。
卢俊义是不怀疑,但不代表卢俊礼怀疑,但他不会说出来。所以,卢俊礼直接让时迁去辽国打探消息去了。还是在速笏亚她们那里问了很多情报才去的。
现在的时迁已经不想之前那样不甘心给卢俊礼当手下了。在永宁侯府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他还蛮喜欢现在的生活的。也不知道蒋战是怎么办到的。
他们这一行人在附近的县城里休息了下来没有继续赶路。哪怕他们能在日落时分可以赶到下一个县城休息。
一是卢俊义怕自己的侄儿累到,二嘛,那两个辽国武士也确实是需要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卢俊义虽然痛恨辽人,但对自己侄儿忠心的护卫他还是会另眼相看的。
而卢俊义和卢俊礼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停下休息后不久,这个县城就有几只飞鸽飞向了京城。
飞鸽在京城一座不起眼的院落里落了下来。有人把飞鸽腿上的纸条取了下来送到了主房。
房间里光线很暗,那人把纸条放在桌子上后就退了出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人退出去后,桌子上的有灯就被人点亮,点灯之人戴着能隐藏面容的兜帽。
那人打开纸条看完后,就把油灯熄灭了。不知是那人手有问题还是屋内气温太低,熄灭油灯的手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