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门佛家功法。
《不死达摩真经》。
功绩值需要三千点。
楚门现在有两千点功绩值。
外加第三个主线任务的两千点,就够了。
但是。
楚门看着系统面板上,脸色略显难看起来。
距离第三个任务完成还需要抓整整十八犯人。
十八个人啊!
楚门眨巴着眼睛,有些后悔起来。
早知道那晚就不那么大张旗鼓了。
不过他也不急于一时。
该来的总会来。
中午时分,衙门内。
楚门刚回来,便看见李涟漪气冲冲的站在那里。
双手通红,隐隐还能看见些细小伤口。
“怎么了?”楚门走上去问道。
但是李涟漪大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便转过头去,并没有理他。
意识到自讨没趣后,楚门淡淡一笑,便朝着后面走去。
这后面正是楚门的住处。
昨夜没有睡好,外加今天发生的一些列事情,让他颇为劳累。
他准备去补一觉。
但就当他走进连通后面的大门处,他惊呆了。
本来就不宽敞的院子湿漉漉一片,有着一个木桶倒在中间散成了一块块木条,院子上门的一根绳索上,凉着的正是他昨日换下的衣服,衣服水迹未干,还莫名其妙的多了几个大洞。
这是?
洗的衣服?
楚门愤怒的转过身,便是看见李涟漪大大咧咧依旧坐在原处。
也不看他,颇有一幅慷慨赴死的模样。
“唉!”
楚门摇头叹气。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摊子烂局。
心累!
等待了良久,李涟漪并没有迎来怒火的爆发。
她疑惑的转过头来,便是看见楚门给她递来了一个圆盒。
正当她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极其邪恶的处罚时,便听到前者说道:“把这个东西涂在你的手上,今天晚上就可以好了。”
“啊!”李涟漪眼睛瞪得溜圆。
不惩罚自己,这么好?
李涟漪抬头望去,只见前者本来很是好看的脸上满是疲惫,无神的双眼外生出了一个黑圈。
像蜀国的那个黑白相间的白熊。
噗嗤!
她险些笑出声来。
“啊什么啊,要不要啊?”楚门不耐烦的道。
“要要要.......”李涟漪慌忙接过,随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你不怪我啊?”
“不怪你!”
“当真?”李涟漪大喜。
楚门看了她一眼后,缓缓说道:“衣服是用翠毛锦绣成的,虽然工艺不咋地,但也能值个一百两左右,考虑道我已经穿了几个月,便算你八十两银子,药膏是我从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买的,一百两银子,但一路的运费,过关费,保护费等等,算你一百五十两。”
楚门顿了顿,无视李涟漪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还有你弄坏的那个木桶,是我最心爱的一个木桶,我每天睡觉都要抱着它,嗯......就算你二十两,加起来一共二百五十两,给现金还是刷卡?”
李涟漪没有说话,她的双手握在挂在腰间左右的刀剑上,因为用力过度的缘故,原本通红的双手更红了。
看着其手持刀剑,楚门显然不惧,哼唧道:“如果你没有意见便给我二百五十两,如果你有意见.....你有意见吗?”
李涟漪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道:“有!”
“哦。”楚门像是听见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找了一个正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手枕着脑袋问道:“有什么意见?”
李涟漪本来有着很多话要说,但是看到对面那一脸疲惫的模样,却怎么也没有说出口。
“哼!”
她站了起来,噘嘴道:“二百五十两就二百五十两,我现在身上没有带,需要回家给你拿。”
“我可不想等太久。”
楚门话还没有说完,李涟漪就已经走出了门。
不肖片刻,她便赶了回来。
将一个钱袋扔了过去,她道:“给你,二百五。”
话说完,她便再次走了。
“谢谢老板。”
楚门接过钱袋,兴高采烈的数了起来。
很久之后,他笑容凝固,望着已经没有了踪迹的门口,怒道:“你才是二百五。”
......
疗伤药膏,花费功绩值一百点。
目前剩余一千九百点功绩值。
......
唉!
楚门也不管院子里面的惨状,径直走到屋里面呼呼大睡起来。
.......
时间缓缓流逝。
楚门也过了几天较为舒服的日子。
这一日,李凡生便传来消息,说是四大家族希望和楚门聚一聚。
楚门自然答应了下来。
醉仙居是陈家的产业,整整四层,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里面囊括有天南地北的厨师和食材,更有浓厚醇香的各类美酒名酒。
这不仅是扬州县最豪华的酒楼,它的名气也早就传遍了大晋各地,引得无数的豪绅官员慕名而来。
当楚门带着李涟漪来到醉仙居时,四大家族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楚门定睛望去。
第一眼,自然是看见了罗夫人。
今日罗夫人打扮得很是华丽,她身穿一条淡紫色宫装长裙,逶迤拖地,披一件白色的袍子,将她那玲珑的身段遮盖了大半。黑亮的长发拢着一个精致的发髻,细长的脖颈上也戴上了一条宝石项链。
贵气十足,艳比花娇。
美人之美,堪与月亮争辉。
相信任何人的第一眼都只会是罗夫人。
李涟漪的第一眼也是罗夫人,她呆呆的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讲道理,李涟漪长得也是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习惯,她总是板着个脸,生人难近。
今日不同往日,楚门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他眼睛慢慢扫动。
坐在最左边是一个脖子上戴着一个金链子,大腹便便的胖子,他明显有些等不急了,正端着一杯酒喝。
按照李凡生的介绍,此时便是赵大海,赵家的家主。
在胖子的右边是一位精瘦老者,一头白发,手上捏着两个圆球,正闭眼养神,这便是钱家的家主,钱德开。
最右边的是一位中年人,此人一身朴素黑衣,手里盘着一块古玉。
陈品礼,那天那个陈公子的父亲。
想起那日,楚门脸色微沉。
他可不会忘记那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