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涟漪觉得自己错了,他不该答应帮楚们装东西。
因为前者前前后后拿了很多件玉石过来,她都快拿不了。
这些玉石还很重,即使腰缠了十几圈腰带,也都快要崩开了。
看一眼李涟漪怀里,再看了一眼自己怀里。
楚门暗暗叹气,这间屋还没走出,他们两人就已拿不下。
他已经是精挑细选,只拿最最值钱的东西。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楚门扯来一块布,将玉石黄金什么的全部放在布上,两人才轻松起来。
但这是卧室,是睡觉的地方,里面放的值钱的东西何其的多。
不一会儿,便又装不下了。
按理说这钱家抄家后,银两归属朝廷,也可以算是他的。
但是如今有这个怀锐立在。
要是他向皇帝陛下一说,这些钱便没有自己的份了,都会被收缴上去充当军费。
如今的皇帝陛下可是缺钱得紧。
为了尽可能的为自己留点私货,他只有悄咪咪的拿一些。
唉!
有些惆怅的走到床边,再撕开一块布来。
却在这时,他的眼睛一紧。
在这张大床的床头上,有着一个极其与众不同的部分。
床头本来是一块巨大的木板雕刻而成,龙飞凤舞,栩栩如生,但是在这块木板的最边角处,却意外的凸出了一块。
方才楚门远瞧,只当是雕刻师傅意外所造成,但此刻近看去,在这凸出的一块周围,有着木头与木头相互摩擦的印记。
有些好奇的点在上方,微微用力。
轰隆隆!
一声巨响传来,这张巨床像一扇门一般,缓缓向下打开。
不消片刻,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
石阶尽头黑暗无比,恍如深渊。
李涟漪被这声轰隆惊动,慌忙赶了过来。
两人略有震惊的互望一眼。
很快的,李凡生和在其他地方搜索的怀锐立也被叫来。
四人朝着石阶底部,小心翼翼的走去。
下面很黑,要靠着火把的光亮才可以看见,但是四人只有李凡生和怀锐立拿了两个火把,所以还有一大片阴影部分。
地下很冷,还隐隐有寒风吹过,让这条石阶更荒凉,更可怕了些。
怀锐立武功高强,九等中,他走在最前面。
楚门和李涟漪居中。
李凡生最后。
石阶不过二十多步,很快就走到了最低。
这里显然是一个巨大的地方,两个火把并不能将其完全照亮。
怀锐立找到了一旁挂在墙上的火把,将其点燃,随后,更多的火把被其点燃。
这一刻,整个地下世界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地牢。
一个恐怖可怕的地牢。
左右各一间,关的全是女人。
仅仅只披了一件棉袄的女人。
左右牢房各五个,共整整十个。
她们眼睛齐刷刷的望过来,双目无神,犹如痴呆。
她们脸色煞白,有些美貌,裸露的身体部分也能看见条条血痕。
怀锐立过去看了看,又走了回来,他说道:“我再另一间屋里,也找到了一个地牢,有男有女,比这惨,也比这里脏,方才那个女人便是从那间地牢找到的。”
“我想方才那个地牢的人是用做人牙子买卖的‘货物’,这各地牢的女人住的环境还不错,想来是这间屋子主人的禁脔。”
楚门走到了牢前,怀锐立一剑将锁劈开,打开地牢之门。
她们没有说话,似乎并不会说话。
她们有些慌张,看着走上前的楚门,缩着脚往后面退。
“我叫楚门,是扬州县新上任的县令。”
楚门走进去,介绍道。
无人回答他。
楚门又转到另一间地牢自我介绍,但依旧无人回答他。
这些女子都只是望着她。
想着可能是自己来扬州县的时间短,这些女人并不认识,他指着李凡生又道:“这位是李凡生李捕头,在扬州县当了十几年的捕快,你们应该有人认识吧?”
楚门不确定,这些女子最高的也不过二十多岁,要是他们真被从小关在这里,那还真难说。
依旧无人回话。
“我是来救你们的,钱德开,钱德关,还有钱悬都被我们抓住了。”楚门拿出自己县令的令牌来,扔了过去,道:“看,这是我的令牌。”
还是沉默。
终于在片刻之后,才有一位年龄颇长一些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捡起了地上的牌子。
观看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你当真是县令大人,当真是来救我们的?”
终于是有人回应。
楚门抓住这丝希望,道:“我真的来救你们的。”
女子看了一眼楚门,然后又道:“我不信你。”
“但是我信李大人,在十三年前,我曾见过李大人一面。”
李凡生赶紧走上来,确定的说道:“我们真的是来救你们的。”
“那钱家那些人真的被抓住了?”女人激动的颤抖道。
“是的,他们都被楚大人抓住了。”
得到李凡生的确切消息,这名女子当即跪了下来,朝着楚门一拜。
“谢过楚大人。”
一时间,所有被关的女子都跪拜在场。
楚门赶紧叫她们起来,然后把他们交给了李凡生和李涟漪。
很快,李凡生两人便将这十名女子带出了地牢。
等他们走后,怀锐立和楚门才开始打量正对大床的这个暗门来。
许是钱家人以为不会有人搜查他家。
所以这个暗门也建得特别明显。
“我想,钱家所有的秘密都藏在这里了。”怀锐立走上来说道。
“你在其他的地方没有找到什么?”楚门问道。
怀锐立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想这里应该便是钱德开的房间了,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大年纪,还养着女人,他吃得消吗?”
楚门淡淡的道:“可能是他为了满足他的某种癖好也说不定?”
“癖好?”
“就像长公主那种,爱折磨人的癖好,你没经历过,你不懂。”楚门边说着,边在墙壁四处触摸着。
怀锐立笑着道:“长公主那也不算癖好,你夺了她的身子,她又不能杀了你,只能折磨你泄愤了。”
“泄愤?算了吧,再大的仇恨折磨我十几二十天,也该消了,她可是活生生的折磨我了半年,这不是泄愤,我想她完全是乐在其中了。”
“我以为你也会乐在其中呢”怀锐立哈哈大笑道。
楚门望了他一眼,道:“鬼才乐在其中呢,你都不知道她那些手段,完全不是人所能忍受下来的,唉,你拔剑干嘛?”
楚门悻悻的缩了缩。
怀锐立拔出剑来,向暗门一劈,一道剑气掠过,暗门便被劈得四分五裂开来。
将长剑插进剑鞘,他道:“你总说长公主的手段很残忍,她什么手段你且说与我听听。”
“嗯...”楚门打了个寒颤。
“滴蜡,长鞭,小皮靴.....什么的。”
怀锐立疑惑,在影部呆了十余年,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楚门淡淡的道:“看嘛?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话说你怎么早点不劈开这门,害我找了半天开关。”
怀锐立摊摊手,道:“你又没说。”
白了怀锐立一眼,楚门才打量起暗门后面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