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箫闻言,微微一笑,显然很是欢喜:“那便多谢师父了!”
独孤夜雪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又嘱咐道:
“这段时间,你就别在操心你祖父的事情了,你要知道,如果你父亲知道,你为了调查你祖父的事情而令龙胎陷入危险之中,他也会无法心安的!眼下,万事都需要为龙胎让步,你最该做好的,就是保护好这个孩子,让他平安降生,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
“是,云箫都记下了,师父,您放心吧!”
独孤夜雪终于放下心来,他点了点头,又道:
“对了,还有一事,也一道告诉你吧”
云箫问道:“何事?”
独孤夜雪望了望窗外的阳光,道:“我已经决定,与皇上联手对付高家了”
云箫闻言,不免又是一惊。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时间沉默了半晌。
独孤夜雪收回自己的目光,望向云箫,道:
“云箫,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心中自有分寸,从决定下山的那一刻开始,一切便已经注定。我始终认为,每个人,都有他无法逃脱的宿命,你和我都是沧海一粟,如今,我插手政事,也不枉与你父亲相交一场。”
云箫闻言,便知师父不希望她心里有负担。
师父,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慈和。
云箫心里感动,以他们师徒之间的默契,这些,自然也不必说出来。
她站起身来,对着独孤夜雪福了一福,认真地说道:
“师父,云箫知道该怎么做了,您放心吧,云箫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腹中龙胎,不会再做出令师父与皇上担忧的事情来!”
独孤夜雪叹了口气:“云箫,师父相信你,今日来,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孕中自然会有诸多不适,你尽管遣人来告诉我,我会让林御医酌情调整方子,助你平安生产。”
“是,多谢师父!”
独孤夜雪带着那幅画回到了云府,这画中的女子,他虽然不认得,云寒山却未必不没有办法帮到他的忙。
在云寒山的书房内,二人一番寒暄之后,便开始说正题。
云寒山望着独孤夜雪带回来的这幅画,良久不语。
这边,独孤夜雪浅浅地喝了一口茶,道:“云兄,你也不认得这画中的女子?”
云寒山放下手中的画,望着独孤夜雪,叹了口气,回答道:“并不是不认得,只是不确定!”
“哦?”独孤夜雪挑眉,“云箫说,这是她偶然得到的一幅画,并且,是来自未央宫!”
“未央宫?!”云寒山闻言,眉心重重一跳。
独孤夜雪见状,放下手中的茶盏:“云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云寒山道:“我还记得,当年,楼兰公主就是从未央宫出嫁的,并且,见过楼兰公主真实容貌的人极少,我瞧着这画中女子的样貌,倒颇有几分异域之风啊!”
“你的意思是这画中的人,很有可能是楼兰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