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箫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帮一帮刘安。
她对刘安道:“既然秦松要拿书写的懿旨做文章,本宫便给他这道懿旨!刚好本宫怀有龙胎,若是一味的勤俭节约,也会委屈了这腹中的孩子,便辛苦公公拿着本宫亲笔所写的懿旨,去内务府中再走一趟,看看内务府内库中,到底有没有需要为本宫腹中龙胎准备的东西,这些东西又是否充足?总之,一切但凭公公做主,若是缺了为龙胎采买的银子与奴才,公公只管去报给皇上,到时候,本宫倒要看看,这秦松还敢不敢拦着!”
云箫此言甚妙。
刘安闻言,不禁连连点头称赞:
“娘娘睿智,有了娘娘这道懿旨,奴才便再也不用愁,办不成皇上的差事了!”
他不仅不用发愁秦松的阻拦与太后的为难,而且,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掩饰自己曾经因为办不了这件事情,而偷偷来找过云箫。
因为,他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照顾龙胎”上。
想到这里,刘安不禁在心底更加佩服云箫。
云家调教出来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刘安笑过之后,又话锋一转:
“娘娘的计策是很好的,只是,奴才私心里,还是想为娘娘以后在后宫行走打算,秦松能仗着太后的照顾为难皇上差事一次,那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与他手下的那些奴才,根本就没有把您与皇上放在眼里,奴才看着实在是生气”
云箫闻言挑眉:“那依公公的意思是”
刘安讪讪地笑了笑,道:“咱们何不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敲打敲打秦松?”
云箫目光灼灼地望着刘安,宫里人的心思,没有一个是浅的。
太后有野心,秦松有野心,面前的刘安何曾没有野心?
说是为了让云箫以后能在后宫走得更加顺畅,但又何曾不是为了借云箫之手打压太后的势力,间接与太后抗衡?!
呵,究竟谁是棋盘上的棋子,谁是执棋之人,还真不好说。
云箫望着刘安的神色,有些许微妙,她既不急着应承,也不像是要反对,只是淡淡地回道:
“这次的事情,秦松确实做得过分了,皇上要是知道了,也会不满,不过,他毕竟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仔细追究起来,所犯之事,也算不得天大的过错,不过是钻了些空子,公公倒不如寻了他手下之人的错处,折了他在内务府的羽翼,这样也更容易些!”
云箫答得滴水不漏,刘安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对着云箫又是一通奉承,接过云箫亲笔书写的懿旨,便离开了中宫。
不管云箫有没有答应刘安最后提出的事情,今日,云箫都赏了刘安一个天大的恩惠。
有了云箫这道懿旨,再次来到内务府的刘安,终于名正言顺地进到了内务府内库,强势清点内库中的事物,并以“擅自阻拦采购皇嗣所需用品,有蓄意加害皇嗣之嫌”为由,要挟秦松调派人手,辅助他采办德王大婚所需的全部用品。
另一边,吃了一肚子憋气的秦松,在刘安离去后的当天晚上,便要到了太后的手令,来到了中宫,扬言要替太后向中宫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