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箫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坐在她身侧的夏天睿,伸手轻轻推了推云箫的胳膊,唤道:
“箫儿……箫儿……你又在想什么?箫儿……”
云箫这才回过神来。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回复道:
“皇上,臣妾是在想,封羽进入藏书的手令,既然不是宣王给她的,那么,她一定是通过丽妃得到的,照这样看,与我们亲近之人,不仅宣王对她言听计从,就连丽妃,也快要到对她言听计从的地步,这实在是不得不令臣妾感到胆寒!”
说到这里,云箫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手段,她不仅有魅惑男人的本事,还有拉拢女人的本事,这世间的女子,又有几个能做到?封羽从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接近与你关系亲厚之人,想方设法地离间他们与你的关系,这样的心思,如果说,她单纯地只是为了一个楼兰国宝而来,没有参与任何政治目的在其中,臣妾绝不相信,如果再想深一些,封羽的心思,实在是让臣妾不寒而栗!”
其实,云箫的担心,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生在宫廷中的人,居安思危,总是好的。
夏天睿听完云箫的话,连连点头:
“箫儿,你说的很对,在这件事情上,是我大意了!我总觉得,仅凭封羽一个弱女子,在我大夏国的后宫,翻不出多大的风浪来,当初,我之所以会心软同意她与荣辉的婚事,也是因为有这种想法,但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说不定……西昌国原本就派了奸细,埋伏在我大夏国的帝都城里,封羽必然已经与那奸细联系上了,抑或……他们相互配合,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通过非常手段,收买了我朝官员!不管是哪种情况,盯着封羽的人,只有我们,荣辉对封羽,是不会有防备之心的。而封羽嫁入的是宣王府,不受宫墙的约束,行动与后妃比起来,要自由许多,她肯定有很多的事情,是瞒着荣辉去做的!我那个傻弟弟啊……”
说到宣王,夏天睿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我那个傻弟弟现在是,只知道芙蓉帐暖度春宵,不知道哪一天祸起萧墙!我是叫不醒他了,能叫醒他的人,早就驾鹤西去了……都怪我,把他宠坏了,我就不该太护着他了……”
一时之间,忧愁上泛,云箫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夏天睿,只道:
“皇上,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这世间,命数难定,又有谁可以轻易看破天机?不管怎么说,我们作为宣王的兄嫂,该劝的,我们都劝了,也尽力了,人总要学着成长、学着自己去承担,封羽所做之事,已经超出了后宫的边界,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关系,但是,西昌的国力毕竟不如我们,否则,他们也不会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由此可见,他们还是惧怕多过侥幸,我们现在未雨绸缪尚且来得及,因此,我们不必太过悲观,臣妾会多派些人暗中盯着封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