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手中的汤勺被姚顷夺了过去,才回过神来,
“你洗完了?”
“嗯,你在发什么呆,不会是心疼这些虾子螃蟹吧?”
“······”
此时的姚顷一手拿着干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长发,一手将汤勺放进碗中,然后转手将头发拢好,露出白皙的耳垂,动作熟练,很自然。
因为刚刚沐浴的缘故,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芬香,铠盯着她红润的唇,想起先前看到的场景,将头压了压,对着面前的海鲜粥,突然感到素然无味,不知道啃她的嘴唇是不是跟海鲜粥一样软糯好吃,
他,好像生病了。
姚顷美滋滋的喝了一碗粥,才发现铠一点也没动,长大的铠似乎变的沉闷起来吗,有心事也不会表露,看起来像心机深沉的Boy,姚顷有些气馁,就像好苗子被他带歪了一样,
“怎么了?不好喝?”
铠突然“蹭”的一下站起身,
“我不饿,”说完急匆匆的跑开了,
姚顷一头雾水,她刚刚有没有看错,铠耳朵似乎有些可疑的红晕,真是男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透。
姚顷吃完晚餐便到医馆转了一圈,交代完第二日的工作发现已经很晚了,
姚顷站在门口看了看月头,以前铠总是准时来医馆,今天好像没来,连影子都没看到,姚顷叹了一口气,决定自己走夜路,想来她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走夜路了。
铠长大了虽然帅的一塌糊涂,但是一点没有幼年时候的可爱了,好像莫名其妙的隔阂,真是越来越弄不懂铠的想法了,不过唯一的好处是铠虽然不爱多话,但是却很听她的话,从来都是她说往东,铠就会往东,乖巧的不可思议。
自从第一次送了那饺子之后,铠就变着花样做宵夜,然后打包过来,她随便念叨着什么什么好吃,铠就会尝试着去做,如今别的不会,甜点倒是做的如火纯青了,
因为姚顷喜欢吃甜点。
医馆刚开张的那段时间经常忙碌的很晚才回院子,起初铠会坐在门口的灶台边写作业,姚顷只当是铠的夫子布置的作业繁多,有几天凌晨才会,发现铠在灶台边睡着了,手中还握着毫笔,那时候她才意识到铠兴许在等她回家,她叫醒了铠调笑道,
“你晚上坐在灶台边等我?”
铠别扭的转过头,面上却是在否定她的话,看得出来有那么丝丝的尴尬,
姚顷大悟,
“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怕黑,一个人不敢睡觉吧?”她可没忘记第一次在他房间里的时候,铠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模样,
铠恼羞成怒,“我才没有,”
“不要否认,肯定是的,不过自从翻修了院子,我就搬去隔壁了,怕黑?不应该啊?”
“······”铠抿唇,“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
姚顷不死心的跟着铠的身后,
“哎,是不是真的等我啊,不过这大晚上也确实够恐怖的,每次晚上回家都得提心吊胆,该天请个佣人陪我走夜路,”
铠皱了皱眉,
“我不喜欢别人进我院子,”
“熊孩子,现在我可是老大,”
铠“嘭”一声,将门砸上。
第二日开始不管多晚,铠都会准时来到医馆来接她回家,十年如一日,医馆的人习以为常,连姚顷都习惯了走夜路有铠的陪伴,现在孤零零一个人真是够瘆人的。
又是小树林,姚顷纠结中要不要从这条小路,毕竟露琰给她的心理阴影还在这里,而且想起铠说的鬼故事,以前有铠陪着什么都不怕,只身一个人确实有点不敢,
刚准备绕过去,姚顷就看到了铠的身影,身子挺拔隽秀,光是一个侧脸,就能让人唏嘘不已,不再是那个少年,站在那边自成风景,这大约是多少寒星家族女子的梦,
他身边似乎站了一个女子,女子很娇小只够铠的肩头,长发及腰,脸蛋白皙,很漂亮,看起来真是很···般配,
原来是约会去了,
她家的铠似乎真的长大了,不知道怎么了,她却一点都不舒服,就像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白菜,被别人拱了,
这个时候作为家长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该回避了,姚顷掰了掰手指头,铠刚过十六岁的生辰,这年纪算是早恋也,她那个时候还在读高中,为高考奋斗,虽然也垂涎过校草,但是也仅仅垂涎,
早恋不可取,回去得委婉教训一下,还得顾忌铠的自尊心,
姚顷提步想离开,特么心底又像猫挠一样的想要偷听,
纠结症又犯了,泄了一口气,算了,还是离开吧,好不容易刷的关爱值,不能毁于一旦,如果铠知道他干涉他私生活,指不定还怎么生气了,对了,她还没看到铠生气,
姚顷刚走了两步,才觉得画风不对,这娇小玲珑的小女生,突然怒吼道,
“你会后悔的,”
姚顷扭过头,就见女生手中突然出现了透明的法球,像玻璃球一般,
“我可是魔道班最顶尖的学生,梦魇术已经到达了最高层,你忘了你今天中午做了什么梦吗?我把它全部蚕食在法球中,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揭发你,让大家知道你的嘴脸,”
铠背对着她,姚顷看不清铠的表情,只情绪看到铠手指动了一下,可想而知这时候的铠,虽然面不改色,心底还是紧张了,这小毛孩敢威胁她铠,
铠突然双手环胸,依靠在树旁,姚顷隐隐约约看到了他隐藏在树干下的侧脸,
“哦?所以呢?”
“所以?”女生有些竭嘶底里“你难道不怕吗?你竟然对那个老女人产生了想法,多么可耻的思想,你会遭万人唾弃,”
老女人?姚顷默了默,究竟是哪个老女人,居然敢染指她的小白菜。
“怕?我连死都不怕,我怕什么,”
说着铠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女生的脖子,女生双脚轮空,被抵在对面的树干上面,
“我说过,不要招惹我,我的宗旨里没有不杀女人这一项,”
女生哆嗦了一下,姚顷清晰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姚顷刚想上前阻止,铠已经松开了女生,
“滚吧,如果你想死的话,再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