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清儿已经施施然走了进来,双手搁置在右侧,身影轻轻微鞠,行礼,
“拜见姐姐,姐姐晨好,”
毕竟是通房丫头提拔起来的,能在丫鬟中爬摸滚打,没点本事,怎么能封为妾室,姚顷上上下下打量了清儿一番,
身材不错,前凸后凹,长相偏妖娆,难怪春苑一直在叫喊狐狸精,
清儿自顾自的行礼之后在侧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倒是挺自觉的,根本不就需要姚顷客套,又开始作妖,
“夜寒露重,姐姐是孤枕难眠吗?”着清儿捂着嘴,“你看姐姐这眼睛,肿的跟田地里的蟾蜍一般,”
呦,指桑骂槐呢,姚顷笑了笑,不过她现在这幅模样,确实让人笑话,她抿了一口茶水,
“可不是嘛,身边养着不省心的牲口,睡不安稳呗,”姚顷假装看了看日头,叹息道,
“哎,清儿姑娘日上三竿了,知道的是请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赶来蹭午膳的,”
面对姚顷的故意调侃,清儿脸色都未变,一手扶着腰,
“可不是,昨晚爷折腾的太晚了,今早起迟了,望姐姐见谅,”
这真的是恶心到姚顷了,光明正大的在正室面前,秀这么恶心的事情,真的是蹬鼻子上脸,一个妾室胆子怎么可能这么肥,肯定是曹也默许了。
“原来如此,”姚顷笑了笑,
“爷正值壮年,多体谅一下,你如此劳心劳体为本皇妃分担,本来是该嘉赏的,但是常规流程还是不能避免的,春苑,避子汤备好了没?赐给清儿,”
春苑愣了愣,瞬间明白过来,立马去后厨,
清儿一下子脸色铁青,站起身,
“你”
“这可是皇家礼仪,正妃没有子嗣,断然是不能让上不了台面的阿猫阿狗怀上麟子,更何况你连侧妃都算不上,”
清儿有些慌乱,想到自己有三爷这座靠山,
“姐姐,你没这权力吧,”
“姐姐也是你叫的吗?”姚顷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面,面色狠戾,
“我不记得我爹爹还生了这么个妹妹,该叫娘娘的还是叫正妃娘娘,毕竟尊卑有序,还有,我既然是王府的正妃娘娘,这后院之事,就是大事,”
清儿满脸委屈,看着春苑端上来的茶汤,咬牙切齿,
“我不会喝的,”
姚顷使了一个眼色,春苑立刻上前去灌药,几个下人将清儿押在地上,
清儿一脸耻辱,愤恨挣扎的瞪着姚顷,
姚顷失笑了,
“对了,既然被抬上了妾室,规矩还是要懂,尊卑什么的也不用我提醒你吧?我站着,那么你就只能跪着,还有你穿着这么喜庆的衣服来见我,是来瞎我眼吗?滚回去,换身衣服再来请安,”
清儿恼羞成怒,一瞬间成了泼妇,上前就要掐姚顷的脖子,
“你这贱人,不得好死,”
姚顷不避不让,让着清儿撒泼,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只能当个泼妇。
倒是春苑捏了一把冷汗,连忙拖开清儿,但是姚顷的脸上还是被清儿的指甲刮伤了,嘴角留下长长的血印子。
直到去清儿走远,春苑才哭哭唧唧的帮姚顷上药,
“姐,都破相了,怎么才好,”
“要的就是这样,”
姚顷笑的咧开嘴,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嘶”了一下,
“去吩咐下面,抛出消息,新婚三日,三皇子独宠妾,冷落正妃,王府妾恃宠而骄,目无章纪,公然殴打正妃,消息越放大约好,最好传到爹爹和陛下耳边。”
甄宓儿一直都是高贵典雅的性子,温柔似水,谁能想到会有刚刚的那一幕,而且目视的人只有甄宓儿的亲信,清儿到时候百口难言。
春苑捂着嘴,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三爷的仕途,”
姚顷抿唇,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准备准备,去央求三爷回门,还有一场戏得演呢,”
她哼着歌摸了摸嘴角的伤口,真特么的疼,那女人下手真狠,不过她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啊哈哈。
冬寒料峭,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姚顷披了一件红色斗篷就出门了,想起来好久没见雪了,上次见雪花的时候还是第一项任务,不知不觉想起来铠的模样,
姚顷愣了愣,穿过假山,转了一圈,才找到曹也的书房,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对话的声音,姚顷发现自己听觉灵敏不少,可能是法术值增加的缘故,竟然能清晰的听到书房里的对话,
不用想就是三皇子跟妾的对话。
“爷,你得给奴家做主,”
看样子是清儿先来告状了,姚顷停顿在原地,脚下踢了踢薄雪,抿唇一笑,这一笑,倒是弄得春苑一脸雾水,
“夫人?怎么不进去?前面就是三爷的书房,”
姚顷手折了一枝桃花在手中把玩着,
“等等,”
书房中曹也的声音似有似无的传来过来,
“怎么了?一大早就气息奄奄的打退堂鼓,你以为爷不知道?你不是前去耀武扬威的,怎么就夹着尾巴回来了,”
“爷,你还笑妾身,你不知道那女人有多恶毒,得知妾贴身伺候你这几日,居然嫉妒到给妾灌避子汤,还威胁妾,三爷,您的给妾做主了,”
“心肝儿,好了,不气不气,你不是不知晓,娶她做正妻也是为了打乱太傅计划,太傅顽固,只有从她下手,果然被宠坏了,不懂人情世故,放心我不会碰她,不干不净的女人,怀子之事缓一缓无妨,”
“爷,您倒是开明,不过怎么会不干净呢?”
“实话,你以为她心甘情愿嫁给爷是为了什么,略使计,她以为救命恩人是爷,所以才迫不及待嫁过来,她跟男人在山洞相处了一夜,鬼知道发生什么。早就不是干净的了,
“什么山洞一夜?”清儿吃惊捂住嘴唇,
“你也知道甄宓儿是京城有名的贵女,还有什么诗人写了洛神赋歌颂,若轻云之闭月,若流风之回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不就遭入记了,甄宓儿前几年上香,被土匪差点掳去,得幸亏有人救了,然后跟那融二日才回,”
“不是吧,这个是不贞啊,得浸猪笼的,”
“呵呵,甄家把消息封死的严严实实的,知道的不多,这女人是傻子,救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放鱼饵就上钩,可怜袁熙一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