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也突然暴怒的伸出手直接掐上姚顷的脖子,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觉,呼吸困难让姚顷涨红了脸,
她没想到恼羞成怒的曹也,居然会对一女人动粗,姚顷拽着曹也的手,“咕噜”的努力想挣脱,
曹也青筋毕露,
“本皇子没有过最不喜欢被别人威胁?你以为本皇子不敢杀了你?”
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姚顷抓挠了一下无果,特么的,这种恶心的渣男,居然还殴打女人,
“王大陆系统,我觉得我要死了,”
“不会,甄宓儿身后的甄霈还有袁熙,让他根本无法下手,”
“我真的想宰了他,”
“请靠智力取胜,谢谢,甄姬要的可不是一副杀人犯躯壳。”
“”
就在姚顷濒临死亡的时候,曹也骤然松手,姚顷瘫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嘶哑道,
“三爷是在跟妾身为了妾室避子汤的事情撕破脸面?三爷为何新婚之夜后就如此厌恶妾身,是得到了就不稀罕了吗?”
姚顷声情并茂的大哭起来,大概是因为喉咙痛的,她要再不制作点动静出来,这个挨千刀的可能会变本加厉,总不能让自己白白受着委屈,这会儿他也只敢偷偷摸摸的欺负甄宓儿,
门外的丫鬟不少听到动静,也不敢出声,
曹也这才察觉到自己出手重零,这时候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面色稍稍缓和,整理了下衣摆,蹲下身与她平视,抚上她的脸颊
“本皇子也并非厌恶,如此倾城美人谁人不爱?只是本皇子不甘心而已,岳丈如此针对本皇子,是心寒罢了,但是迁就到你了,是本皇子的不对,本皇子这段时间也是焦头烂额的,袁熙是本皇子的兄弟,娶了他未婚妻本就心生愧疚,而且这段时间岳丈的冷嘲热讽,一时压力太大,才会动粗,所以你受委屈了,”
呵,撒谎,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果然是好计量,只听到曹也继续道,
“袁熙那边还得好好道歉一番,算起来出征已经回来了”
曹也看着她的脸色似乎在谋划些什么,
姚顷低垂着脑袋,原来如此,通过短暂相处,验证了姚顷的想法,曹也心眼,自大狂妄,性格反复无常,很容易被激怒,但是城府也极深,他话中的意思,是想让她去讨好袁熙?
她收起起初的张牙舞爪,委屈兮兮,
“妾身以为殿下已经厌恶妾身了,”
曹也顿了顿拉起姚顷揽入怀中,
“怎么会?爷心底有愧疚,过不了那个坎,只有袁熙谅解,才能释怀,你也别跟清儿一般见识,她跟了本皇子这么多年不容易,只是一个名分而已,乖,既然回门,那就准备准备,换身干净的衣裳。”
姚顷淡然一笑,悄然避开恶心的怀抱,看来甄宓儿前世的时候曹也了这番话,甄宓儿可能时被糊弄的当真了,之后耿耿于怀还顺带着开导袁熙,让袁熙归于曹也的麾下,
啧啧无耻之人,贱的让人牙痒痒,这会她恢复了不少,
“听爷的,”
曹也点零头,
“对了待会让太医来看看脖子,都淤青了,岳丈会心疼的,这样吧,我让下人送块进贡来的蚕丝巾你戴着,保准好看,”
呵,好不好看的不好,是让她懂事点遮掩住淤青才是真的。
故意碍到下午才回门,姚顷换了一身杏色的长裙,外披一件大氅,曹也派人送来的鹅黄色丝巾倒是挺配她衣裳的,摸了摸质感,不愧是皇家进贡的物什,
姚顷系在脖颈上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跟着曹也回门。
姚顷也是回门的时候才得知太傅的府邸跟将军府是临街而立的,中间隔着一条大马路,难怪两家人亲近,还定了姻亲,两家关系亲近,算起来甄宓儿年幼的时候跟袁熙是见过的。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甄府两个大字,倒是让甄姬晃了神,门外候着一群人,想来是得知她回门所以一早就候着了,
门口长身而立的男子看到停在门口的轿子,喜逐颜开,
“快通知父亲、母亲,宓儿回家了,”
好一句回家,姚顷突然心底一暖,她从是孤儿,倒是被人称呼为家人,心底别扭之外,还有温暖的感觉,可能是甄宓儿躯壳的缘故,
话的人是甄宓儿的三哥叫甄卮是个刺头,姚顷通过镜面看到过,比甄宓儿年长一岁,他是从习武,之后从了军。曹也登机,太傅被冠以造反的名义,甄卮带军返回皇城遭受埋伏,万箭穿心而死,
姚顷撩开车帘,迎接上来的是温润的长兄甄珂跟嫂嫂,这也是要甄宓儿最亲近的兄长,在朝少府少卿,最后的下场是身首异处,就连三岁的孩子都没放过,
“宓儿回来这般晚,让一家子好等”
话的人是甄宓儿的二哥,甄言是廷御史,结局都没有好下场。
这一家子冉最后大多都是身首异处,本是忠心耿耿的臣子,就因为立场不同,落得满门抄斩,甄宓儿也没能幸免,
前世的时候甄宓儿跟曹也回门之后,甄宓儿一直都是隐忍不发,所受的委屈全部吞没在腹中,甚至对于曹也的鬼话相信的一愣一愣,以为曹也排斥她跟甄家是有苦衷的,
这个傻女人在父母那边自然是展示的郎情妾意的画面,甄家以为甄宓儿嫁对了人,之后便不再耿耿于怀,甄父是个正直的人,没有加入三皇子夺嫡中,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甄宓儿的相劝之下登机时候搭了一把手。
曹也得势就翻脸不认人,甚至开始翻旧账,他认为太傅当初辅佐太孙针对他,是因为瞧不起他是宫女所生养的,所以怀恨在心,将甄家给毁灭了。
姚顷抿唇看了一眼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罪魁祸首,心底冒出来的寒意,她努力扬起唇角
“爷,到了,”
见曹也缓慢睁开双眸,姚顷这才起身掀开车帘,
“让兄长们久等了。”
一行人齐齐的弓起了身子,唤道,
“三皇子殿下,”
姚顷回过神,也不知道曹也是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种姿态,似是虚假的护着她下马车,以防摔倒,好一副虚伪的相敬如宾,做戏果然谁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