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也刚走进几步就听到了甄珂跟少府正卿许安的对话,
少府正卿一脸慎重,
“这是可是当真?市井传的沸沸扬扬,这三皇子娶了你家妹却独宠自己的通房丫鬟?甚至纵容妾伤了你家妹?这到底是闹哪一出?”
甄珂本就是沉稳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乱了阵脚,
“既是市井传闻,自然是不可信的,再者我们互为官员,这院内之事不能搬上台面来,还是不要在朝堂上谈论,”
这可是家丑,自然不能当着别人面宣扬,许安当然也知道这种道理,但是许安跟甄珂同年参加的科举选拔,之后十年又是共处少府,自然是交心的知己,许安看不惯三皇子作风,有些愤愤不平,
“话虽这么,内院之事不可瞎宣扬,但是众人都猜测,婚后就情变,这三皇子怕是另有所图,你也不想想,截胡了袁少将军的亲事,对他是百利而无一害,明明他跟甄伯伯不对盘,怎么可能突然对你家妹情真意切了?口无凭,但是有人亲眼目睹你家妹身上带伤,才新婚几日呢,不知道是妾还是他本人所作所为,更有袁府的车夫亲眼目睹,回门被勒令下马车,徒步返回王府,这你难道都不知晓?”
见甄珂一脸疑惑,显然是不知情的,许安凑到甄珂耳边,
“三皇子在回门当日将你家妹丢在了袁家门口,大半夜的又是下雪,这是意欲何为,袁府的下人都在猜测是三皇子故意为之,这事你得放心上,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众官员怕是也知晓了,就等着坐岸观火好看笑话呢。”
“此话当真?”
甄珂皱眉,最近是不少的风言风语,甄珂只当是市井之人无聊瞎编乱造的,但是甄宓儿脸上的抓伤不假,再加上春苑突然回甄家,家里母亲,愁眉不展的模样,甄珂是聪明人,自然是意会到了什么。
身后偷听的曹也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静静地瞧着许安,目光已透出惊愕
“许卿这话何意”
许安这才发觉三皇子悄无声息的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腾地站起身,悲愤的嚷道“王爷这是在装糊涂吗”
“本皇子装糊涂?甄大人也信这话?这怕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引起两家的战火,闹出不和,”
曹也眼神锐利的看了一眼许安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许安得脸上瞬间黑了下来,
“三皇子这话是何意?”
“装糊涂?”,
靠,许安发誓,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面前这人,
甄珂在一旁默默不语,这是朝堂,不好闹起来,父亲还有几位肱骨大臣在议事,
“这事先搁置着吧,朝堂之事才乃重要。”
这时候传来太监总管的声音,
“哎呦喂,几位大人在这里闲聊呢,三皇子陛下找您许久了,您还是先去觐见吧,”
曹也点零头,迟疑了一下,这才举步入朝,
身后的许安,催促的拉着甄珂的衣袖,
“真是人,走,先看看陛下些什么?”
甄珂看着许安的手,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进了朝堂。
曹也刚在殿下行了礼,一本奏折就从前方飞了过来,稳稳的砸在了脑门上,之后掉落地板的声音,周围的官员屏息的目视着,
只听到他父皇道,
“你倒是长本事了,家都治不好,何以治国?内院之事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有人参你一本,宠妾灭妻?这事市井都津津乐道,你你当娶一房正妻搞得惊动地,你侬我侬的,结果不出一月,就闹幺蛾子了?你就这么想引起朕的注意?”
曹也在底下大气都不敢喘上,只能低着头,手背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他家事被传出去了?到底哪里出了错误,宠妾灭妻这事也太过夸张,况且他就算一时生气过了火,周围也是没有旁饶,难不成是甄宓儿?她什么时候在背后算计他?
“父皇,这都是道听途,孩儿是冤枉的,”,
“怎么个道听途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旁人就是嫉妒孩儿跟甄家的联姻,”
“嫉妒?你可知参你得是你家老丈人,甄大人,”
“父皇,儿臣冤枉,岳丈一直不看好儿臣,父皇您是知道,如今这么做,也不过是怕儿臣阻了太孙的道,”
“那么有人你故意将甄家女儿丢在雪地里,可是当真?你莫不是报复甄大人?”
若报复这事情做实了,他便落下一个傲慢无礼肚鸡肠,以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袁家人儿臣将发妻丢在了雪地里,又是和居心,当初袁家跟甄家有段姻缘无疾而终,怕是记恨在心才这般侮辱孩儿,”
“朕有是袁家人吗?”
这一句话将曹也堵的哑口无言,他也不好这事只有袁将军在场吧,那不坐实了他虐待甄宓儿的话,
正在曹也左右为难的时候,殿外传来的浑厚的男声,
“拜见陛下,三皇子这话可是在污蔑朝堂官员?”
姗姗来迟的袁熙,跪拜在地,如果不是及时赶到自己怕是莫名其妙成了背锅侠,
“袁,袁将军,”
听边关告急,本以为袁熙正准备着带兵出征,没想到上朝了,曹也脸色有些难堪,
袁熙不卑不亢道,
“那晚臣碰到了雪地里的甄甄家姐,所以送回了王府,却不想被下人撞见,”
“三更半夜?你为何碰见我家夫人,”
丢在他家门口,见不到才怪,
袁熙后知后觉道什么,这曹也怕是在给他下套,
“三皇子真是让臣刮目相看。”
“别吵了,”一致在冷眼旁观的皇后娘娘,抱着自己的皇长孙,笑道,
“朝堂之上,为后院之事争吵,着事不太好,这事也好办,三日后冬至将甄家姐叫进宫,谣言自然不攻而破,朝中之事重要,”
“皇后的事,”皇上端正坐姿,
“后院之事交给皇后,三皇子你处理不了,交给你母后。”
曹也只能点头称是,心底盘算着把甄宓儿的口封死了。
春苑回到甄家也有几的时间了,甄家应该是有所觉悟了,
姚顷善于引导舆论,不管是在什么朝代,风吹草动再煽风点火,必定能掀起波浪,虽然古代没有传媒,消息传播的很快,但是家长里短,用银两,不出两日书馆酒馆就会传的沸沸扬扬,她相信此时候曹也宠妾灭妻,娶妻别有用心的事情就会爆发,
姚顷一直默默在等着曹也的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