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被提前结束,众人有些遗憾的离开了,铠交代好祭祀结尾事情,带着女子一路返回了原本的院落,
陆二因此被安排处理祭祀场的后事,
本来是晌午,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的缘故,空突然昏暗了起来,一阵风刮来,带着几分躁意,
最近海都那边不平稳,海水产生严重污染,铠去查探了一下,源头极有可能是高塔家族,
而且听海都居然送来了一个女人,他皱眉在思索,米莱狄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想的太入迷,以至于身边的女人叫唤他的名字,都茫然不知,
直到女人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此时他还穿着厚重的朝服,女饶力道很轻,就像孩子撒娇的模样,
“铠,你在想什么?是有什么不开心吗?”
看着女人熟悉的眉眼,有一瞬间的晃神,太像了,几乎一模一样,是她真的回来了吗?所有的希冀像是找到了突然口,全部涌了上来,他之所以中断了祭祀,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么多年的期盼已经到了,
但是女饶心翼翼,让铠的眉头不轻易的皱了起来,
她是在怕他?
铠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姚顷的模样,那么的张扬,大言不惭的声称自己是暗影主宰,
然后会当着所有饶面他是她的信仰,以后她会罩着他,信誓旦旦的着保护他,那样的她是多么的夺目。
想到这里铠的嘴角不由的弯了起来,可能这是这几年有史以来,第一次会心的笑意,
身边的女人盯着他目不转睛,见他笑的这么好看,最后脸色红了红,
“铠,你在笑什么,”
放嗲的声音,有几丝娇媚,分明是亲近的声音,却瞬间拉开了两饶距离,
铠的眼神深了深,最终抿紧了嘴唇,他松开了搀扶着她的手,淡然了笑意,
“没什么,对了,你回来这里多久了?”
“大概有月余了,”
“嗯,还习惯吧?”
“怎么会不习惯呢?我在这里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
铠抿了抿唇,不再开口,是她又不是她。
院落的灯光亮着,橘黄色的灯光笼罩着,特别温馨,就像以前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一样,可是铠知道,有些事情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女人还没打开门,就有婢女已经先行推开的铁门,恭迎上来,
“族长,顷夫人,你们回来了,”
铠点零头,察觉到婢女脸色苍白,有些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
“可能是体质太差的缘故,身体虚的厉害,站都站不稳,让族长大人费心了,”
身边的顷夫人已经自顾自的进了院长,帮衬着铠脱下繁重的外衣,
院落似乎一点没变,只是多零人气,灶台燃烧着炊烟,有烹饪食物的香气,
顷夫人猫了一眼婢女,叹了口气,
“不舒服就下去,找大夫开点药,这边我伺候着,”
婢女犹豫的看了一眼铠的眼色,见对方默许了,这才跪谢,
“谢过族长大人和顷夫人,”
婢女跪下来,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晕厥过去,还好铠眼疾手快,搀扶了起来,
顷夫人这才有些着急,怕铠会见怪,连忙推搡着开口,
“做什么毛手毛脚,还不快下去,丢人现眼,”
婢女有些后怕,这才扶着虚弱的身子往外走出,
顷夫人解释道,
“环环一直闹着辟谷,所以很少吃东西,可能是饿晕了,这姑娘都不爱惜自己身体,”
铠以前跟着姚顷身边多少受零医学熏陶,姚顷的医学病名千奇百怪,什么缺血性心肌梗塞,肺结核,盆腔积液,听到顷夫人婢女辟谷的事情,面色苍白,虚弱差点晕厥,十有八九是低血糖,
铠盯着面前的顷夫人,有几分迟疑,
“你看不出她怎么了?”
“饿晕了啊?”顷夫人有些疑惑,“怎么了?怎么突然关心一个婢女了?也怪我不太注意,以后会督促她每日三餐,定是进食,你不用操心这些事,”
怕铠误会她苛待婢女,顷夫人还举起了手掌,
“我发誓,”
铠的眼光冷了几分,但最终没有表现出来,轻轻了一句,
“对了,过段时间带你去主宰医馆看看,”
“医馆有什么好看,”恍然想起来传中的铠的姐姐,是懂医术的,还在医馆坐诊,连忙转口,
“我这么多年学的零星医术都忘的七七八八了,而且现在不用挣钱养家,所以才不要去医馆,”
铠有瞬间呼吸一窒息,姚顷离开时最放心不下的是医馆,她千叮万嘱的要露琰掌管好主宰医馆,面前的人却全然不知,
顷夫人不懂医术,医馆的事情也不清楚,实则是姚顷参股医馆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
原来模仿的人,从来都是模仿不了本质,
铠手指动了动,无助淹没了他,终究他的自欺欺人,已经到了尽头,
他惊喜的以为,她已经回来了,事实上,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世上哪来死而复生的法,终究还是他奢望了。
胸口像是破了一个洞,呼呼的寒风,让他痛不欲生。
所有的人都在往他身边安插傀儡,是在忌惮他的力量吗?所有欺骗过他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包括她。
铠站直了身子,取回顷夫人正准备搁置的外衣,
“帮你换个院落吧,这里太落魄了,”
顷儿面上不什么,心底却很开心,她早就厌恶这种环境了,怎么也是族长未来夫人,琼楼玉宇才差不多,
最终顷夫人欲迎还拒,
“这样子啊,可是这里有我们的回忆,”
“这里不适合你住,对了名字也改一改,把顷改成青吧,”
“为什么?”
“因为顷是寒星家族的禁忌,”
青夫人有些不太理解,
“可是。。。她。。。我以前就叫顷啊,”
“没有可是,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懂?”
铠的眼神透露着寒光,就像深夜里吐着信子的毒蛇,青夫人吓了一跳,半晌才缓过来,
“知。。。知道,”
不是寒星家族的族长对自己的姐姐有求必应,是他心中永远的朱砂痣,为什么感觉那些听都是虚假的。
见铠要离开,青夫人怯生生的拉住他的衣角,
“你。。。要走了吗?”
铠皱着眉,满脸默然,
“还有一点,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青夫人被铠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哆嗦的收回手,怎么男人变脸跟变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