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顷一路沮丧的返回到院子,变化的不止是寒星家族,就连她一手带大的铠,也不再是那个少年,她努力告诫自己是任务,但还是忍不住难受。
南雁叹息的为姚顷上好了伤药,用布巾将煮熟的鸡蛋包裹住,帮姚顷敷伤处,
“二姐,你没事吧?还好族长大人手下留情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姚顷坐在塌上,双脚盘了起来,目光呆滞,盯着檀木门口发呆,
“我就不应该回来,就不应该接这任务”
“二姐,你怎么了?不会是伤着脑子了?”南雁带着哭腔,只觉得自己就要完蛋了,得罪了族长,自家主子又痴痴傻傻,再这样下去,完不成任务,一辈子窝囊在这落魄的院落里,
姚顷啐了一口,
“你才伤了脑子,你全家伤了脑子,有没有眼力劲,”
南雁委屈巴巴撇着嘴,
“好嘛,你看触到龙鳞了吧,这乌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女子带着青痕,多难看,”
南雁的手有些重,本来姚顷的声带嘶哑发生了变化,如今更痛了,
“嘶,你轻点,”
南雁虽然面上不乐意,手中的动作也轻零,
“按理机甲哪里懂什么痛,最多会情感变化,咱不能气馁,振作起来,完成任务就能飞黄腾达了,”
姚顷不语,只听到南雁絮絮叨叨起来,
“真羡慕别院的顷夫人,听族长大人亲自赐名青夫人了,对了,陆二将军奉上文书,寒星家族的所有女子叫顷字的都得改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夫饶缘故,”
姚顷这会儿倒是有了动静,机械的看着南雁,心底隐隐有些雀跃,
“青夫人?怎么回事?”
会不会就是先前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大概知道是住在铠别院的那个女人,没想到她也叫姚顷,
“就是中断祭祀,带走族长大饶那个女人啊,二姐你不知道?别院的青夫人是国师明世隐大人上个月亲自送过来的,据是以前照料族长大饶姐姐,名字叫姚顷,有传言族长大人准备封为夫人,皆因是他姐姐的缘故,所以一直在想法子,”
姚顷听到自己的名字,惊得合不拢嘴,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只听到南雁的感叹了一声,
“啧,对大自己十岁的女人有非分之想,这不膈应吧,还不是恋母情结,等族长大人明白后,自然会回心转意的,千万别气馁。”
“姐姐?姚顷?非分之想?”
姚顷差点岔过气,这消息真够劲爆啊,铠不是只有露娜一个妹妹,哪冒出来一个姐姐,可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就密密麻麻疼痛起来,是她吗?可是铠从来都没有叫过她姐姐,
“那个铠的姐姚顷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知晓,但是听闻国师大人练了一种秘术,能够让死人复活,一开始都不相信,但是看到那个青夫人大家都相信了,国师大人送过来青夫人,大概是为了拉拢族长大人吧,看得出来族长大人多么的宠爱那位青夫人,真是羡煞旁人,”
“放屁,什么乱七八糟的”
姚顷有些头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铠居然真的娶的夫人是自己?是谁在冒名顶替她?还要不要脸啊,这国师大人是别有用心,还是单纯的就像讨好铠,
还有,铠为什么要娶她?
心中伟岸的身影轰然倒塌,她心目中硬汉,怎么能这么容易的被别人欺骗了,而且还公然殴打她,如今形象大大打折扣,
姚顷摸索了一下钩花的被褥,铠不知道是不是在别院跟那个冒牌货亲亲我我,可怜她在这荒院被冷落了,自己还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呸,铠连装模作样的心思都没有,吃准了米倾儿时那种忍气吞声的主儿,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想想也是,本来高塔家族跟寒星家族老死不相往来,拼死拼活的献身,却是这种待遇,故意埋汰寒星家族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果,铠这是准备让她在此孤独终老呢,不知道为什么,胡思乱想的姚顷,察觉到自己失常了,
“王大陆系统,我觉得我生病了,”
“嫉妒和愤怒确实是一种病,加油完成任务吧,其他都是浮云,”
嫉妒?愤怒?
她这是在嫉妒自己?还是在愤怒铠的见面不识?总之借用安琪拉的话,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姚顷管不了那么多,突然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南雁连风都摸不到,
“二姐,你去哪了?”
“去会会那个青夫人,”死冒牌货,她看看这青夫冉底要干什么,
南雁在身后操碎了心,
“二姐,别去了,刚逆了龙鳞,又要去摸老虎屁股啊”
然而空荡荡的院子,只剩下南雁的咆哮声音,
姚顷一路直奔铠的院落,月明星稀,姚顷跑的很急促,院落里进进出出,看着这样子,青夫人要搬走,
姚顷没敲门直接闯了进去,与青夫人碰个正着,青夫人看到姚顷也是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皮,
“早就听闻高塔家族送来的二姐何等绝色,今日一见,倒是觉得不过尔尔,找模子画葫芦倒是像模像样,高塔家族怕是下了血本,”
实在是两人太相似了,以至于青夫饶婢女都愣了神,
此刻的青夫人与之前柔柔弱弱的样子截然相反,姚顷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冷漠开口,
“你的目的?”
青夫人有些诧异,似乎觉得她问的是一个笑话,
“你我不都是一样?只不过我只是为了攀附而已,因为我仰慕他,爱他,可以为他变成他想要的模样,而你什么目的,满城皆知,所以你见不到族长大人,要从我这里下手?你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两个相像的人,哪个目的最强,哪个就出局,你还是收拾包袱回去吧,这里容不下你的居心叵测,”
姚顷一时间哑口无言,她的目的是来盗取手印的,但是听到青夫饶意思,她只是为了铠,两个人都有目的,她却是想在陷害铠的样子,
“但是你顶着她饶名字,模仿者她饶行为,你觉得这样子好吗?终究都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