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铠面色恢复了不少,盯着姚顷一字一顿的,
“但是你违背了应龙大饶命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事待回到姬水秋后算账,你修复你的友谊,居然敢骑到青龙的头上,做的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别以为你们白龙一族能一手遮,平日你爱躁动也就罢了,如今关系到元魂珠,有你好果子吃。”
意思则青龙铠还要给他上刑?姚顷咽了咽口水,
“哥?兄弟?你看,我也被你赡遍体鳞伤了,什么大仇大怨,能不能先搁置下来?”
“做梦,”
“”
青龙铠,眼神突然一闪,
“其实也不然,留你一条命可以,那么就取下一只手臂,你看如何?”
“不如何,一点都不如何,你这是趁我重伤,不能抵抗,落井下石啊,有本事我们单挑啊,现在我这么虚弱,你好意思下手,”
青龙铠真的是毫无手下留情的心思,他翻动着手腕,长刀稳稳的落在了青龙铠的手中,姚顷一直以为铠是下不了手的,可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激将法根本就没有用途,因为青龙铠根本就不屑一顾,刀光剑影,气流逼人,姚顷咬牙想要奋力一搏,
就在长刀落入姚顷的肩胛骨的一刻,周围突然穿来了凌冽气息,三段位移,就见一绛紫色的身影快速的穿过牢笼,来到了姚顷的跟前,
速度很快,快的措不及防,青龙铠的长刀被散发着青光的薄剑掀开了,姚顷来不及看清楚来人,就被人拦腰扛在肩上,飞奔而去,
但是姚顷能闻到鼻尖熟悉的气息,是狐狸的气息,这扛走她的十有八九是狐白,没想到短短几的时间,狐白已经恢复了所有的法力和剑术,
姚顷的鲜血染红了狐白的裘毛,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青龙铠,他眼中散发着勃然的怒气,
因为狐白是突然袭击,谁也始料未及,也不知道他潜伏在周围多久了,奈何速度极快,不正面刚,背后偷袭,又快速撤退,谁都追不上,纵然是最强大的武道,追不上人,又怎么可能一招毙命,
姚顷很明白此时青龙铠的心情,就像是王者峡谷的buff,到手的buff被李白这厮抢走了,铠爹能不气,他们两的仇恨值,蹭蹭的上涨。
姚顷被搁在狐白的肩头,她终于明白了之前狐白的感受,风水轮流转,苍绕过谁,姚顷肩头有伤,全身上下大大都折腾出伤口,本来之前剧烈的反抗就已经撕裂了,现在血一点一滴的往外冒,而她还在狐白的肩头颠簸,
姚顷被颠簸的要吐出来了,胃搁在狐白的纤瘦肩头,不止是胃,还牵扯到伤口,
“喂,狐白?白白?大哥?能不能先放我下来,顶不住了”
姚顷的话被淹没在了疾风之中,
狐白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侧脸望了一下肩头的龙信,加快了御剑的速度,只是转变了一下方向,将他放平稳了一些,
狐白看到龙信苍白的唇色,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成了青色,盔甲破烂不堪,几缕发丝遮盖住了侧脸,当初风月并霁的龙信,也会这么的狼狈,不由想起之前从山顶飞奔下来的龙信,虽然逗比属性更多,但是还是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姿态,
现在这样子跟传中的龙信大相径庭,他想起在帐篷外听到的话,他,
“我喜欢他,肯定要护着他,龙族跟狐族本来可是最要好的种族,两族的友谊源远流长,现在狐族就他这么一族珍贵的血脉,我自然是想保住他,不光是为了龙族与狐族的友谊,更是为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只想要重建家园,超度死去的亡灵,何必赶尽杀绝,”
其实狐白一直不相信龙信所的,但是当龙信将这话给了青龙铠,他居然毫无条件的相信了,甚至之前之前对于龙信的成见,还有想将他置于死地的心思已经荡然无存,想到拉着龙信当挡箭牌,看着为他挡刀的龙信,看着鲜血淋漓的龙信,他突然后悔了,
最终他一句话也没,直到龙信的声音越来越,狐白才找到一方破庙,声如蚊呐,
“对不起,”
风声太大,姚顷没听清楚,掏了掏耳朵,
“你在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声音大一点?”
狐白嘴唇抿紧,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姚顷翻了个白眼,倒脑海中的王大陆系统突然发话了,
“恭喜召唤师,已经缓解狐白对龙信的成见,修复友谊指日可待,”
咦?姚顷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狐白,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已经修复友谊?获取到狐白的信任了?难不成是看她受伤了,所以心有愧疚?早知道她就多挨几刀,
“狐白,白白,你刚刚在想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不过这也是好事,可能是她仗义挡刀,掩护他离开,获得了狐白的信任,机缘巧合啊,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狐白不那么排斥她,那么建立革命友情分分钟的事情,
狐白终于算是停下来了,姚顷有些虚弱的站在黄土地面,一手搀扶着破败的墙壁,
“要死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嗝屁了,”
狐白没有话,只是抱来了一捆稻草,搁置在破庙的佛像之下,佛像很陈旧,因为破庙常年失修,屋顶破烂不堪,佛像也残肢断脚,风吹雨淋,布满了青苔,
姚顷看着他的动作,这才想起了正事,
“你什么时候恢复功力的?”
看样子他琵琶骨下的锁定已经被取了下来,难怪身轻如燕,狐白只是轻轻了一句,
“过来,看看你伤口,”
“哦,”
姚顷本来还扭扭捏捏的,拽着自己的盔甲,犹豫的要不要脱下来,狐白瞟了她几眼,
“话,你怎么跟娘们似的?在山洞也是,在这里也是,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会不会人话,虽然她外壳是男儿身,但体内可是女儿身,最起码的矜持还是有的,
见姚顷老脸一红,狐白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
“害羞?你心思不纯?还是咋滴,别红着一张脸,像个媳妇似嗯,”
姚顷卧槽,这是在羞辱她七尺男儿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