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顷双手合十,但愿孤魂野鬼早日投胎,抬眼见魔王在轿辇里,已有一里远,
那轿辇用白玉流苏穗子挂满四方,黑楠木车轴,上好的绸缎,魔气浮动,在半空中疾行,四方站着黑甲兵,侍卫统领战左战右在前方护航,后面还抬着好几箱礼车。
“真是个骚包,”
姚顷一旁暗自嘀嘀咕咕,捏着腾云诀,腾云驾雾一番,
见妖魔都没有注意到她,磨磨蹭蹭的挪到红鸾身边,
终于到碰到个能话的,甚是激动,她都快憋死了,连问个话的人都没有,自从揍了古蛇精后,魔界这些妖魔见着她就绕道走,好像她是瘟疫一般,魔王也是爱答不理的模样。
姚顷跟红鸾妖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
“姑姑,几日未见越发风姿绰约了,怎不见妖王啊,”
红鸾驾驭着红菱在半空中,越发婀娜多姿,听着姚顷奉承的话,笑的合不拢嘴,
“呦呵,我你嘴咋这么甜呢,敢情打起妖王的注意了,怎么王上满足不了你?”
姚顷面色尴尬,脸色比吞了一只苍蝇还难受,
“别了,魔王誓虐待狂,我都快被折磨死了,”
红鸾笑了笑,见姚顷面色真有些不太好,也不再调侃她,
“好了,不打趣你了,妖界有些动荡不安,妖王前两日就返凤澜山了,没见近日妖精少了一大半,”
“原来如此,”
姚顷点点头,妖王居然回凤澜山了,那灿星岂不是也被带去了妖界。
红鸾见姚顷虽是依旧是古灵精怪的模样,面色倒是红润了不少,挑眉,拽着姚顷踏上自己的红菱
“呦,你这妮子倒是有点手段,王上不会真被你拿下了吧?”
姚顷脸色逐渐转黑,
“怎么可能,都了是惨不壤的虐待,逼我洗夜壶,当丫鬟当畜牧人,还放蚩狐咬我,”
红鸾面色尽是怀疑,虽然姚顷在王上生辰宴会上整出了特么大的幺蛾子,但实在是想象不到风度翩翩的魔王会如此对待女妖,再者蚩狐那么一只怎么可能咬她,
“得了,真是当丫鬟使的话,倒是物尽其用了,总而言之是你魅力不足,姑姑送你几册驭男术,”
驭男术。。。世上还有这玩意?
“让你看看什么叫暖床,”
姚顷接过红鸾递过来的几册书,翻开几页,里面男男女女赤身果体纠缠在一起,忍不住面红耳赤,正在想着驭男术是不是禁书,
她好像明白零什么,好尴尬。
红鸾捅了捅她的肩膀,
“咦,我倒瞧见王上对你挺特殊的,瞧,才离开一会,统领战左就找过来了”
一抬首果然就见黑着脸的战左,一身黑甲锦袍,御剑飞身过来,面目严肃,趾高气扬的望着姚顷,
“姑娘,王上让你过去沏茶”
姚顷“”连忙窘迫的将那几册书放进乾坤袖,
这不叫特殊,这是奴隶她,
姚顷虽然心里不悦,面上也只能笑着应好,
跟着战左上前就见夜翎立在轿辇旁,牛魔王立在忘川河边,墨色长发束冠,宽袖蟒袍随风飞扬,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姿态,真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姚顷撇着跑过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
“王上要喝什么茶,”
牛魔王眼皮不抬的望着这浑浊的忘川河,
“太磨蹭,不想喝了”
“”那还唤她来做甚,真特么难伺候。
见牛魔王聚精会神的望着这一望无垠的忘川河,姚顷随着他的眼神注视着这奔流不息的忘川河,
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
姚顷从没到过冥界也知道过忘川河必须要摆渡人才能渡过,今日也算是热闹,大喜之日,黄泉路已被锁,路边也未见游魂野鬼及投胎的灵魂,倒是各路神仙妖魔狭路相逢,
姚顷终于是明白冥界为什么邀请仙界后未邀请魔界妖界,仙界向来高姿态,高高在上的身份来看待魔界妖界,自然眼高于顶,魔界妖界虽然叫嚣的厉害,也不敢贸然出手。
就见昏暗的际一朵仙云飘荡过来,一独角青牛在仙云上奔腾,青牛脖子戴着金刚乾坤圈,独角发黑,蹄子有两个碗口大,右侧前蹄有一米长的伤疤,两只眼似铜铃,四周还跟着五六个稚嫩的仙童,牛背上盘坐着青袍仙人,姚顷定睛一看,原来是太上老君那老头,
太上老君与冥王素来交好,想来是来参加婚礼的。
姚顷连忙往牛魔王身后躲了躲,太上老君是个孤傲的老头,爱憎分明,向来都是直脾气,有时候犟就像那头青牛,
姚顷招惹过众多仙家,老君就是其一,
老君沉迷于五行八卦和炼丹,百年前喜得万年青铜鼎,向来闭门不见客的神仙,喜开大门,迎接各方来神,大摆宴席,姚顷同灿星趁赴宴那档子时间,偷吃了老君宝贝的仙丹,被那青牛追上九重,而后反被姚顷和灿星刺伤了青牛前蹄,至今还留有道伤疤,自此太上老君府邸列了规矩,姚顷、灿星与犬不得入内。
想来太上老君恨透了她,若是被察觉到她来到魔界,指不定闹到界,得鸡飞狗跳,
仙云逼近,老君身着青色宽袖广身青色长袍,轻抚胸前白须,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傲睨自若的从青牛上跨了下,对着夜翎一拂袖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多好的苗子却要堕落成魔,可悲可叹”
姚顷瞄了瞄正散发着寒气的牛魔王,倒抽一口气,老君犯懵了,如此明目张胆的怼魔王会不会不太好,这魔王的刁钻还历历在目,
太上老君一个炼丹术士,如何斗得过阴险狡诈的魔王,更何况他一文仙,姚顷暗自为他祈祷一番。
牛魔王轻轻抬手,直接一闪而过的黑色魔气,阴风阵阵,太上老君本来还傲然挺立,下一秒一个趔趄,以极其古怪的姿势摔倒在地,额头还摔了一条口子,
一旁的仙童见太上老君被暗算了,珠联璧合的摆好阵法,挡在太上老君面前,
“大胆,竟敢对老君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