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前,颁奖典礼临近结束,她在病房就收到艾儿的信息约到天台见面。
艾儿全名江艾儿,的领舞,卫氏的千金,跟随母姓,因为艾儿是梁域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来到公司后,苏珞璎一直将她当亲妹妹看待,本以为三年时间她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没想到有一天会撕破脸,
她们在天台竭嘶底里的争吵,艾儿的话一字一句刻在心底,艾儿说
“你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闵大少不要的破鞋,你看看你多悲哀,梁域是为了集团的注资条件,才答应苏立的要求,跟你的结婚。因为苏立,你才能站在他的身边。你以为梁域爱你?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只爱你背后的权势,从你们第一次遇见就预谋好了。”
“你的出道也不过是因为你爸爸苏立,苏立是谁?的代理董事啊,脚抖一抖市都要震三下的人物。因为苏立你才一路星途坦荡,不然你以为你会一路飘红,没经历过潜规则,最好的音乐和制作都能奉献在你面前?”
“可怜啊,你的一生都是别人铺的路,你的优越感从何而来,你的地位,你的男人都是别人给的,你根本就一无是处。
“真是可笑,你真以为只要努力,什么都可以?你那么爱闵大少,不也被抛弃了吗?可是你既然爱着别人,为什么要跟梁域结婚,”
苏珞璎当时牵扯着讽刺的笑,艾儿的话像巴掌一样,狠狠的抽过来,比刀子划过还要难堪。
她的人生,她走的每一步,甚至她的婚姻,都是别人帮你安排好,
那个安排的人,是她一度痛恨的爸爸,而这所谓的爸爸分明已经抛弃了她,甚至将她盖上私生女标签,就连她最美好的初恋都因为他而无疾而终。
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这么多年就是一个笑话。
她自认为所有的努力,一步一步踏过来的路,全部被颠覆,比付诸东流还心痛,如果她的舞台是别人给予的,那么她以往无休无止的练习声乐、舞蹈,又算什么?
她仍然不肯认输的回嘴,
“那么你这是做什么?因为我跟梁域的关系,在这里像泼妇一样的大吵大闹,你在嫉妒什么?仰或者你在恐惧什么?”
艾儿闻言,脸色突变,变成哀戚的表情,掩面抽泣,
“我在做什么?都是你们,都是梁域,他拿掉了我的宝宝,呜呜,那是他的骨肉啊。。。”
她惊愕的看着艾儿,
“宝宝?你怀孕过?”
忽然艾儿发狠一样的奔向她,锐器刺破皮肤的疼痛,艾儿狂笑的丢下针管,嘴里反复的重复一句话
“我恨你们,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梁域,我恨你,还我宝宝。。。”
她措手不及,不可思议的望着艾儿,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艾儿怀了梁域的宝宝?疯了,全都疯了,婚内出轨也就罢了,他们可是兄妹,她感觉无比恶心。
艾儿时而抽泣,时而狂笑,
她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么药物,看着那还剩下半管药物的注射器,只觉得浑身发软,无力的瘫倒在地,她不明白,艾儿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子,还有梁域跟艾儿究竟怎么回事,
艾儿许久才平静下来,
“不用看了,不是毒药,这只是我以前发病的时候用的强效镇静剂,唔,对了,你大概不知道,我有精神类的病,以华夏的律法,就算杀人了也不构成刑事犯罪。”
强效镇静剂?什么样的病会用到这样的药物,她努力的想要支撑起来,暗自告诫自己决不能倒下,
“你在威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艾儿不屑的看了一眼她
“威胁你?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有什么值得我威胁,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真不懂你有什么存在意义”
接着艾儿冷笑着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呵呵,梁域,你有十分钟来到索菲特天台,一个人来,不然,就等着给苏珞璎收尸吧”
十分钟后,梁域欣长的身影来到了天台,一身纯黑色手工制作西装,严肃的三件套,笔直的双腿稳健而有序的徐徐走来。
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薄唇抿紧,锐利的双目紧紧锁住无力瘫软天台边缘的的苏珞璎。
梁域瞳孔紧缩,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看起来怡然自得不见任何紧张情绪,而大拇指抚摸食指的关节,这是他觉得有压力或者紧张的时候才有的小动作。
那时的苏珞璎已经分不清现实或者梦境,只觉得麻木的心脏一抽一抽的,她已经抛下所有努力的去做一位好妻子,努力的尽自己的职责,努力的去爱他,坦诚相待换来的只是欺骗,艾儿说的话历历在目,她只想开口问梁域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利用,可是她连呼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似乎梁域表现的不在乎惹怒了艾儿,她竭嘶底里
“梁域,此刻我要杀了这女人,你怎么看?”
艾儿推搡着她,直往天台边缘,似乎等着梁域取舍。
梁域眼光微顿,看了眼苏珞璎,眼神直接越过她,看向了艾儿,焦躁情绪浮现。
静悄悄的天台,万籁俱寂,得不到梁域的回复,艾儿显得有些狂躁
“怎么?很难回答吗?”
梁域暗哑开口,淡漠的声音,黑眸闪闪,眼神温柔盯着艾儿,他说
“我说过,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只是为了她背后的集团才跟她结婚的,你也知道,就算你杀了她也没用,如果能平息你心中的怒火,那么你就杀了她吧,你不能激动,你现在在生病。”
“你冷静想一想,我怎么会爱上她呢,如果不是为了集团的合作关系,怎么可能在一起?”
当时的她似乎听到了心碎裂的声音,连着她的心随着血脉进入寒冬腊月,让人寒的指尖发凉,看着那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肮脏,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苏珞璎只觉得地狱门口的人就是他,何其残忍。
艾儿胜利的笑着,趴在苏珞璎的肩头,轻声在她耳边,
“听清楚了吗?看清楚了吗?这男人有多么的残忍。”
也许真的错了,她不应该一时冲动选择了这场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