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慕白因着受伤开始了光明正大的左相府生活,还有着合适的理由每日缠着苏长歌了。
“长歌,我饿了。”
“长歌,我渴了。”
“这药好苦,我不喝。”
“苏长歌你为什么不说话。”
“很好,居然不理本王。”
姬慕白每日无所事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林易安前来汇报,姬慕白负责安排就好了。
姬慕白难得的闲暇时间对苏长歌来说,简直是噩梦。仗着自己受伤各种指挥苏长歌,大摇大摆的在左相府。
苏长歌觉得那解药肯定伤了脑子,要不然姬慕白怎么···如此···可恶。
二人每日的日常落在左相眼中就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不过苏恒肯不喜欢这个摄政王,自己宝贝的妹妹每天还得辛辛苦苦照顾他,要不是碍于摄政王的身份自己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妹妹也是的,还没怎么样就开始偏心外人,所以苏恒哥哥很生气,等着妹妹去哄他。
(可怜的兄长,你妹妹根本没注意到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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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太阳西落,弦月高悬。
苏长歌终于可以休息了,迷迷糊糊的苏长歌感觉有什么在扯自己的被子。
“初九别闹了,姐姐要睡觉了。”
初九经常趁着海棠等人不注意偷偷进入苏长歌的房间,还跑到苏长歌的床上睡觉。但是青黛姑姑不让这只小狗和苏长歌一起睡,经常阻拦。
苏长歌说完还是感觉初九在扯被子,翻过身,眼前却是一张巨大的人脸···
“哇~~~姬慕白你要吓死人啊。”
苏长歌怒视着眼前穿着单薄的人,明明伤刚好一点,就开始任性了。
姬慕白扯着被子的一角,身着里衣站在地上。“本王还不如那只丑狗。”
“初九哪里丑了?还有你不会去好好睡觉来这里干嘛。”
苏长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初九和姬慕白格外的不对付,看对方都十分不顺眼。
“我来睡觉啊,厢房太冷。我病还没好。”
说着姬慕白就坐到床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我吩咐人给你加一床被子。”苏长歌向后挪了挪,和姬慕白保持距离。
“这床这么大可以放下我,你在里面,我在外面又不会怎么样,你怕什么?”
姬慕白说着靠近苏长歌嘴角含笑接着说道,“还是说你希望怎么样。”
“你······你不回去,好那我走,你就留在这吧。”
苏长歌起身准备离开,姬慕白一动不动的挡在床边,一副看你怎么离开的样子。
“不要,外面打雷了,我害怕。”
这委屈的样子如果不是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地上,苏长歌差点就信了。
“是不是我给你吃的解药伤了脑子啊?”
姬慕白也不理会苏长歌说什么,掖了掖被子,表示自己是病人很虚弱,希望苏长歌不要吵了,自己要睡觉了。
苏长歌愤懑不平的睡着了,而一旁呼吸平稳的姬慕白睁开了眼睛。
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姬慕白觉得自己在做梦,甚至梦里都不敢想这样的场景。
这几日姬慕白都是故意的,这样平静的生活他舍不得,甚至不想结束。
如果是梦他永远都不想醒过来,但是自己马上就必须要回去了,如果可以自己安排好一切,就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也不错。
一大早,海棠来服侍苏长歌,苏长歌下意识看了一下身边的位置,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自己就解释不清了。
发现姬慕白早就离开了,苏长歌想着还好没让人看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淡淡的失落。
“小姐今日城外寺庙的廖空大师回来了,好多人都去求签了。”海棠一副很向往的样子。
苏长歌想着好多人没出去过来,而且姬慕白恢复了一些也该出去走走了。
“本小姐今日带你出去怎么样。”
能出去海棠还是很开心的。
苏长歌通知哥哥今日不许出府,让姬慕白带上帷帽以苏恒的身份和自己去逛逛。
苏恒表示反对,但是对上左相的表情苏恒就知道反对无效。
姬慕白乐呵呵的换上一件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绣着银丝边流云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的祥云宽边锦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
苏长歌用一个镶嵌着白玉的小银冠将他的头发束起,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大大柔化了姬慕白的气场,让人感觉他的威压小了不少。
苏恒更是委屈,整整一天自己要装作不在,还不能出府就算了。怎么还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和发冠都给他了,自己还一次都没用过呢。
(苏恒宝宝不高兴了······)
看着苏长歌忙前忙后的样子,和左相衣服慈祥的笑容,和苏恒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姬慕白第一次觉得这才是家的感觉,此刻的他好像抛弃了摄政王的身份,好像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爱的人就在眼前,细水长流的生活多好啊。
普通人为了温饱奔波着,他们羡慕有权有势的人锦衣玉食。而身处贵族的人每日为了权利奔波着,他们羡慕普通的人的安稳度日。
其实他们殊途同归,都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身处皇室不是想置身事外就可以了。你若不争不抢等待你的只有死亡,没有人会可怜你,没有人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