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是。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林易安在门外已经晃悠了一个时辰了,殿下该上早朝了,可是又不敢叫醒自己殿下,昨日···闹的是晚了些。
如今就是殿下醒了,也来不及早朝了,现在去最多是去陪皇上吃个午饭了。
而屋内的苏长歌正半侧着身子,静静的望着身边的人。长长的睫毛,眉宇间给人凌厉之感,明明是寡然冷血之感,却也只是给他增添了一份天成的贵气。
她静静的看着,越看心里越是暖暖的软软的,软绵的跟面团一样。
“夫君?”
她小声的唤着,纤细的长指轻轻划过他的眉角,落在他的鼻梁上。
姬慕白动了动,模模糊糊的“嗯?”映了她一声,便好像又睡了过去。
“夫君”苏长歌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更大的声音唤了他一声。
“唔。”他闷哼了一声,眼睛甚至都没来的急睁开,手臂一揽,一个翻身把这个不安分的人儿压住。
“娘子,好喜欢你。”
姬慕白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带着还未睡醒的软糯。
也不知怎么,心狠手辣的摄政王就秒变小奶狗了。
苏长歌揉搓着他的头,却被握住手腕:“娘子别闹。”
姬慕白抬起头看着和自己玩闹的苏长歌,好像这一生是从此刻开始的。
“可是饿了?”
饿?那是不存在的,苏长歌的感觉是现在已经前胸贴后背了。昨日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如今已是过了早饭的时间了。
“时辰不早了,我想着······该吃饭了。”
还未说完就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不是饿了丢人,而是苏长歌有些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该怎么起床。
见苏长歌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一副小女儿的姿态,自然知道这是害羞了。
扯开苏长歌头顶的被子:“别闷坏了,我叫青黛进来伺候你更衣就是了。”
摄政王真是心细如发了,朝廷之中的文武百官名字都未记全,王妃身边的丫鬟却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国苏长歌觉得谁帮自己都有些尴尬,还是自己来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别了,我自己来吧。”
苏长歌不愿意叫人伺候,也就随她了。看着姬慕白已经换好了中衣,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炙热的目光,姬慕白作为一个正常男子,多少是有些顶不住:“娘子,要不然就别起床了。”
这语气中的暗示成份太明显了些,苏长歌轻咳一声又将自己藏回了被子里。
姬慕白见此只是笑了笑,很快换好了一件绛紫色的长袍,紫衣贵重,像是带着盛世繁华。
“为夫去吩咐准备早饭,娘子别闷坏了。”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苏长歌才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开始慢吞吞的穿好衣裙。
没多久姬慕白就回来,青黛海棠白芷等人才进来伺候着。
姬慕白一手揽过苏长歌,她一时没察觉,竟然被拉得一个踉跄。姬慕白连忙扶住她,牵着她来到梳妆台前。
而苏长歌的样子,青黛姑姑瞧了一眼扬起了慈母般的微笑。
苏长歌坐在梳妆台前,姬慕白拿着梳子给她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很顺手的样子。
林易安见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的殿下,满脸我娘子最美的样子,真是······辣眼睛。
“继续吧,让本王妃看看你的手艺。”
哼,绾头发的动作这么娴熟,怕不是给许多女子绾过发髻吧。
苏长歌完全没有发现,她正在像一个醋坛子一样。
而林易安想着那几日自己被扯断的头发,现在想想都心疼。
姬慕白看着苏长歌那副受气包的样子,挑了一支淡雅的发簪替她带好:
“为夫的手艺如何?我可是练了好久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长歌瞬间眉开眼笑。我们摄政王殿下这样高的情商,母胎单身都有些不和理了。
而后就是饭桌上的一番投喂,苏长歌也是来着不拒,毕竟饿是真的饿。
“慢些吃。”
姬慕白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入苏长歌的碗中,这样亲密的事情,摄政王大人怎么能借他人之手呢。
而苏长歌口中的食物,限制了她自己的语言功能。
看着狼吞虎咽的苏长歌,姬慕白觉得左相肯定是委屈了自己的小娘子了:
“真是辛苦娘子了。”
苏长歌差点将口中的饭喷了出去,虽然没有,但是却剧烈的咳了起来。
接过姬慕白递过来的温水,大口地喝了起来:
“你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
“有么?娘子说是就是吧,不是也是。”
第一次和姬慕白吃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和着摄政王大人还有着两幅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