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四海升平,再无战事。
苏长歌擦了擦刚刚因拨荔枝,而弄得黏腻的手。
眼见着到了下朝的时间姬慕白却还没有回来,想来是被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绊住了。
成婚这么久,姬慕白从来都是下朝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
沐言离开之后苏长歌才问道:
“师兄我同慕白成婚这么久了,却迟迟未孕,你看可是我的问题。”
自己这个师妹也是关心则乱,明明她自己是很好的医师却来问自己。
“缘分未到而已,你别急说不定他自己就来找你了。”
说是不急,可还是想要一个像自己或是像夫君的孩子,会软软的唤自己娘亲。
而且有姬慕白这样的爹爹,他一定是最幸福的孩子。
甚至两个人闲谈之间都商量好了名字,无论男孩女孩都叫念夜,一种回忆寄托更是一种延续。
“是我着急了。”
“我看是你那夫君着急吧,还是不够努力,待会我去说说他。”
司空昱没个正形的话倒是让苏长歌脸一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易安就一脸慌张的神色匆匆而来。
“王妃,殿下他……殿下他……”
见他气喘吁吁也讲不到重点的样子,苏长歌真是急死了。
“你到是快说殿下怎么了。”
“殿下今日早朝结束,刚出大殿就晕倒了,也不知什么原因。”
林易安今天可是发挥了一把摄政王副使的威严,不要说二品官员,就连睿王的面子都没给,硬是将姬慕白带了回来。
要是把自家殿下留在那,谁知道皇宫里那些蛇蝎心肠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
不过他这话让苏长歌的心猛然的悬了起来:
“殿下呢,现在在哪。”
“属下将殿下带回来了,就在殿下的卧房,立马就来请王妃了。”
也不等林易安讲完,苏长歌已经起身去了姬慕白的卧房。
自从他们成亲开始,姬慕白的卧房就成了摆设。如果苏长歌不留他,摄政王殿下就可怜巴巴的一个人睡在书房。
知道苏长歌不忍心,只要乖乖在书房委屈一晚,自家娘子就会让自己留宿了。这个方法屡试不爽。
姬慕白的卧房十分简洁,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是简单的放了些常用的东西,连个瓷瓶都不曾装饰。
而此刻他正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苏长歌挽起他的袖口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慌张过了。
“怎么样?”
紧随其后的司空昱有些焦急地问道。
“师傅留给我的那朵花苞我给他服用过。”
不需要苏长歌解释,司空昱自然是知道神医子送给她的是什么东西。
神医子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因为没人知道有什么后果。
至少用在姬慕白身上的后果就是,从此以后碰不得任何带毒性的东西。哪怕一点毒性,在他身上也比旁人重百倍。
苏长歌看似做个悠闲的摄政王妃,甩手掌柜,但是自成婚以来府内能送到姬慕白面前的东西,都是她亲自把控。
“那现在怎么样了。”
司空昱相信自己师妹的医术,也没有亲自动手,只是询问着。
无论后果多严重,想来如果不是当时情况危急,师妹段然不会用那朵花的。
苏长歌将药方写好交给了林易安,才说道:
“没有生命危险,吃了药应该就能醒了。”
心中暗暗想着,早朝姬慕白碰到的人都是固定的。能让他中毒一定离他很近,或是像上次一样在有毒性的地方久留。待他醒来,一问便知。
苏长歌就像在崩溃的边缘,如今的姬慕白对他实在太重要了,胜过生命。
林易安很快就将药熬好拿了过来,苏长歌小心翼翼的给姬慕白喂下。
整整两碗,姬慕白不过才喝下去半碗。
见他脸色好多了,苏长歌才放心一点。
“师兄你回去吧,我在这等他醒过来。”
司空昱觉得自己此刻留下也无用,担心的看了一眼,还是选择离开。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就让人去叫我,你也别太担心了。”
轻拍了拍苏长歌,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而苏长歌只是沉浸在沉思中,这世界真的是害一个人,方法有千万种。可就一个人往往却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