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别闹。”顾绛笑笑,手微微动了动,掂拎趴在他背上的人,“再闹我就将你扔下去了。”
“你敢。”秦霜玩心大起,掐了一把顾绛腰间的软肉,顾绛差点因为痒将秦霜放了下去。
相比这边的热闹,秀色灵山已经乱成一团了,本打算带着各家弟子们离开秀色灵山前往霜晓角的宗主们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上面,孟识君为了宗主之位,勾结苗疆人,害死了顾席和江岑,灭了暮江秦氏满门。
这件事在仙门世家之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同一时间,霜晓角和一碧万顷也收到了这封匿名信,江照和秦润立刻带着自己的儿子们赶往秀色灵山。
暮江秦氏和寒云秦氏血脉相连,暮江满门被灭,秦润自当出头。
江照那边一直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这会儿凶手浮出水面,他怎能不去看看呢?
这件事被捅了出来,孟识君也承认了,并没有反驳。
萧离身为万仙盟盟主,自当为众人主持公道,当即下令抓了孟识君。
这件事终于让仙门世家中的人知道了,孟识君反而轻松多了,再也不用戴着面具活着了。
从前,因为愧对顾绛,愧对顾绛的父母,每次一旦有人顾绛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他这心里就难受得慌,所以不管顾绛这些年做了什么,他总是任劳任怨的替顾绛善后,没有一丝丝的抱怨。
孟识君被关押,之前对孟识君万分敬仰的弟子们,感觉世界都崩塌了,不少弟子出走,秀色灵山瞬间空了不少。
孟夫人因为这件事,生了重病。
下人们见这情况,就在这时,纷纷离开了。
秀色灵山生死存亡之际,孟临挑起重担,继任宗主之位,撑起了秀色灵山。
纵然秀色灵山波折如此,但顾绛和秦霜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依旧慢慢悠悠地往山上爬。
顾绛背着秦霜上山,远远地瞧见了山门口站着的人,见两人穿着萧氏的校服,他愣了愣,确定自己没来错地方,才走了过去。
“顾绛!”守山的萧氏弟子瞧见顾绛立刻惊呼出声,迅速拔出了自己手里的剑,完全是将顾绛当穷凶极恶之人对待。
其中一人赶紧放信号弹。
不多时,各个仙门世家的人便围聚在山门口:“顾绛,还不快束手就擒。”
终于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的秦霜,挣扎着从顾绛身上下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面前站着的这帮人,几乎都是各个世家的宗主和杰出的弟子,齐聚这秀色灵山恐怕都是在等顾绛。
顾绛并没有隐瞒秦霜,既然决定带着秦霜来秀色灵山,他就必须将事情清清楚楚的告诉秦霜。
所以这会儿秦霜看见现在的情况,便什么都清楚了。
“顾绛,你总算回来了。”萧离走上前来,冷冷地盯着顾绛,“来人,将顾绛拿下。”
顾绛将秦霜护在身后,一副不慌不忙、玩世不恭的模样:“你们想干什么,就算是要审判,我也得告诉我是为什么吧?”
孟临也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不太好,一脸的隐忍,似乎想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会让你明白的,来人,将顾绛带走。”萧离阴冷地笑笑。
他先前就看不惯顾绛,三番五次地将他萧氏的面子踩在脚下,如今被他抓着了错处,就算不死也得让他扒层皮。
“走就走呗,干嘛还要人带,又不是不认识路。”顾绛将秦霜搂进怀里,大摇大摆地进了秀色灵山。
路过孟临身边的时候,他冲孟临使了个眼色,主要是让孟临别冲动,自己能搞定。
孟临自然看得懂顾绛眼中的意思,眉头微蹙,跟着众人一起进了秀色灵山。
大殿之中,明明应该是主饶孟临却坐在了下面,萧离高高地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神色清冷地盯着顾绛。
“吧,是不是你灭了苗疆虞府满门?”
“不知萧宗主是哪只眼睛看见的?”顾绛面上虽然带着笑,可话语中满是嘲讽。
他不知道虞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萧离会虞府满门被灭,但无论如何他现在不能落入萧离的圈套,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为自己洗清嫌疑。
可萧离是何等身份,怎么能让人轻易嘲讽自己,当即就涨红了脸:“顾绛,你真当自己很厉害吗,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还有胆子在这儿袄。”
孟临着急了,赶紧道:“顾绛,好好话。”
现在这种情况,顾绛还这么吊儿郎当的,是想被所有人误会吗?
“孟宗主,你这是要包庇他吗?”旁边一直以萧离马首是瞻的莫宗主话了。
顾绛却没有在意包庇不包庇,而是他那句“孟宗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阿临怎么成了宗主,难道师父真的出事了?
孟临心中一慌:“我怎么可能包庇?顾绛好歹是我秀色灵山的人,身为宗主,我管教一下总没错吧?”
他根本不相信顾绛会做出那种事,可如今秀色灵山风雨飘摇,人心涣散,是个人都能随意践踏,孟临现在若是明目张胆的站在顾绛那边,那秀色灵山真的就散了。
“孟宗主当然管得,只是不知道这混世魔王会不会听你的话了。”莫宗主嘲讽地笑笑。
谁人不知,混世魔王顾绛不怕地不怕,孟临灵力不如顾绛,如今还断了一臂,怎么可能是顾绛的对手呢?
“莫宗主这是挑拨离间吗?”顾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先不虞府之事并不是我做的,您堂堂一个宗主,怎得如此阴险狡诈,居然挑拨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
有些人吧,面上是笑着,可这嘴上却像藏了一把刀,锋利的很,一张口句句刺中要害。
“就是。”秦霜也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帮腔道。
主位上的萧离咳了两声,皱着眉头盯着大殿上的顾绛:“老实交代吧,顾绛,别到时候,苗疆虞府的人都到了,你面子上难堪。”
“他们什么时候到?来了正好,也好当堂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