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懒得跟她纠缠这些，这人是不是阿笙对他来都是一样的，只有打败了面前的人，才能将秦霜和杨晓青救下来。

“阿笙姑娘倒也不用隐瞒，莫不是为了替萧城留几分尊严？”顾绛也就是随口一，谁知道阿笙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看来顾绛是对了。

阿笙的确是为了萧城最后的名声，只要她装的够贤良淑德，世人便会认为自己误会了萧城，或许会心存一分愧疚吧。

秦霜感慨地摇了摇头：“阿笙姑娘，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变成这样，真的值得吗？

是阿笙选择了萧城，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毫无道理。

阿笙被这帮人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的不自在，于是开口道：“行了，你们一个个少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自己，所有人都认为萧城是个坏人，可是在阿笙的眼里，萧城是她寂寞时光中唯一的陪伴，没有萧城，她或许什么都不是。

顾绛长叹一口气：“其实我挺佩服你的，阿笙……不对，萧夫人。”

或许这个称呼才是阿笙最想听到的。

自从萧城走后，所有人都称呼阿笙为少夫人，而在长风山庄里，总有那么三五个不懂尊卑、不知廉耻的人，甚至有人想染指阿笙，他们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死。

他们死的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顾绛，不要以为你几句好话，我就会心慈手软。”

萧城的仇必须要报，她不会放过顾绛的。

这一点顾绛心知肚明，毕竟他知道自己在阿笙那儿没啥好印象，再加上萧城的死的确和他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他不奢求阿笙能放过自己，但是秦霜和杨晓青是无辜的。

顾绛犹豫再三，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行得通。

他紧紧盯着阿笙，道：“阿笙，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阿笙疑惑地看向顾绛：“什么交易？”

“很简单，用我来交换你手里的两个人。”

阿笙要的是自己的性命，用他来交换秦霜和杨晓青是最好的选择。

孟临听了顾绛这话，眉头拧成一团，他是不想杨晓青出事儿，可是他更不想顾绛出事。

顾绛这个提议还是挺让人心动的，不过那是对别人，对阿笙来一点意义都没有，他要的是顾绛的命，可不是顾绛的情深意重。

这样想着，阿笙冷冷一笑：“这个交易怎么看都是我亏了，一换二，划不来。”

着，阿笙走到秦霜身旁，看似温柔地抚摸着秦霜圆圆的肚子。

秦霜下意识地闪躲，生怕阿笙碰到她，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顾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稳住了心神，没有出声。

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以乱，他要是乱了，秦霜就更没有依靠了。

“你想怎么样？”顾绛现在就顺着阿笙的想法来，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阿笙嘴角一撇，肆无忌惮地笑着：“顾绛，我听你最擅长用剑，不如你现在给我表演一个自刎吧，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了秦霜和这个……谁。”

阿笙不认识杨晓青，一时半会儿也叫不出她的名字，只能用“谁”代替了。

站在阿笙身旁的苏泽得意地笑着，他就知道，顾绛就是个无用之人，遇上这种事儿，他还不是无能为力？

顾绛紧紧握着手里的剑，咬咬牙：“是不是我死在你面前，你就能放了秦霜和杨晓青。”

阿笙点点头：“这是自然，我向来话算话。”

“但愿你的都是真的。”顾绛完，抽出自己的佩剑，抵在脖子上，“霜霜，这辈子没办法陪你了，咱们下辈子继续做夫妻。”

秦霜瞬间红了眼眶：“你不许胡袄，我这辈子已经受够了，下辈子才不要成为你的妻子呢。顾绛，你要是死了，我就带着你的孩子从悬崖上跳下去。”

秦霜身后就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

秦淮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阿笙就是故意给他们俩出了个难题，顾绛和秦霜只有一个人能活。

他看出来了，阿笙是想让顾绛和秦霜也尝一尝她所受的痛苦。

“乖，别闹！”顾绛就像哄孩子一般哄着秦霜，“你要好好活下去，要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

秦霜泣不成声：“我就不能自私一回吗，为什么一定要为他们活？”

她是多么想做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呀，就像阿笙一样，为了萧城可以做任何事。

秦霜知道，自己也就是嘴上一，如果顾绛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孩子们平安出生，让他们健健康康的长大。

眼见着姐夫就要自刎在自己面前，藏在暗处的秦子扬这会儿是一点儿也待不住了，给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紧接着骨笛声响起，一群凶尸冲了出来。

在笛声的引导之下，凶尸只攻击阿笙和苏泽他们，并没有攻击秦霜他们。

在这混乱之中，秦淮和江帆趁机牵绊住了苏泽，顾绛一个人去对付阿笙。

秦霜知道这都是秦子扬的功劳，她之前一直反对秦子扬修炼这邪术，没想到在关键时候，还是这东西救了自己一命。

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韩愈。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可并不代表他不在这儿，他用了隐身符篆，就藏匿在阿笙的旁边，这会儿乱了起来，他才显现出身形。

瞧见顾绛在攻击师娘，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拔出手中的长剑，从背后偷袭顾绛。

眼见着长剑就要没入顾绛的后背，秦霜随手捡起一把剑，赶紧冲了过去，挑掉了韩愈的剑，但因为她身子重，韩愈一掌冲她劈了过来，她被这强大的力道给冲下悬崖了。

“霜儿。”秦淮瞳孔放大，他亲眼看见妹妹就这么摔下了悬崖。

阿笙瞧见韩愈出现的那一刻便利用体内的神禹令之力，打开了极渊之地，顾绛很想去救秦霜，可因为极渊之地和他身上的神禹令产生了牵扯，将他一点一点的往极渊之地里吸，顾绛根本没办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