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上秀色灵山找人,秀色灵山倒是去了,可是连山门都没有摸着,便被撵出来了。
她总觉得阿爹就在秀色灵山,自从十岁开始,她每年都会过来,可是孟临叔叔总是很凶,连山门都不让她进去。
第一次过去的时候还会些好话哄她离开,之后就越来越没耐心了,特别是这两年,基本上都是将她直接扔出秀色灵山的。
瞧见丫头这一脸的忧愁,顾绛有些好奇:“有什么事儿来听听呗,不定我会有主意呢?”
顾清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巴严严实实的,看起来根本不想。
顾绛也不强人所难:“丫头,不如你带我去你们霜晓角玩一玩吧,我还没去过呢。”
“前辈,你胡袄什么呢,霜晓角是不能随便玩儿的。”江沈沈板着一张脸教育着顾绛。
顾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这不就是去看看嘛,而且不是你们要带我过去的吗?”
“啊?”顾清泉一愣,她只是给他酒喝,什么时候要把他带回霜晓角了?要是舅舅知道了,非打死自己不可。
“怎么,你们俩话不算话?”顾绛最擅长的就是装委屈,瞅瞅他现在这眉头微蹙、眼睛微芒红唇微撅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被欺负了。
顾清泉最见不得有人这副模样了,揉了揉太阳穴:“行了,大叔我带你去,行了吧?”
反正霜晓角有大舅舅坐镇,没人敢造次的,而且看大叔这模样也不像是那种胡作非为的人。
江沈沈拽了拽顾清泉的衣角:“你干嘛呢,不怕被秦宗主骂呀。”
顾清泉摆了摆手:“从到大,大舅舅最疼的就是我了,最多我两句就行而已。”
江沈沈呵呵一笑,还两句,哪一次顾清泉犯错不是被骂的狗血淋头,不过好在秦宗主不会动手。
顾兰舟可就不一样了,每次犯错都被罚跪祠堂,怎一个惨字撩?
不过,顾清泉还没有那么着急回霜晓角,她这一次好不容易从霜晓角溜出来,一来是为两秀色灵山探听阿爹的消息,二来是听姑苏城有花灯会,她想去看一看。
她可是和顾兰舟约好了,到时候他们在姑苏城集合,大家一起看完了花灯会再回霜晓角受罚。
“大叔,我们还得去一趟姑苏城,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同前去。”
顾清泉热情地邀请顾绛,这大叔总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接近。
“不介意。”正好,顾绛十六年没见过这个世界了,去熟悉熟悉也是好的,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顾绛倒是不介意,可是江沈沈介意呀,明明是他们几个人出来玩,为什么现在要多一个“又老又丑”的大叔啊?
哎
他瞅了瞅顾绛,而且这个大叔很奇怪啊,抠门儿抠的要死,一看就是个穷光蛋。
他幽怨地看向顾清泉,以眼神询问:清泉,我们真的要带上他吗?
顾清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得,江沈沈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三人酒足饭饱,桌上还剩了一堆东西,浪费了着实可惜,顾绛看了看这俩人:“你们谁的乾坤袋借我用用。”
顾清泉疑惑地解下自己腰间的乾坤袋:“给,大叔。”
顾绛看了一眼顾清泉这花里胡哨的乾坤袋,还别,跟他当年的风格还挺像的。
他问二要了一堆油纸,将烧鸡和卤牛肉包了起来,放进乾坤袋里。
这回江沈沈是真的嫌弃了:“前辈,这种剩饭剩菜你是打算留着以后吃吗?”
“不然呢?”顾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顾清泉一脸嫌弃地盯着他:“江婶婶,瞅你那没见识的样,这叫不浪费,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锦衣玉食的大少爷。”
顾绛赞许地看了一眼顾清泉:“丫头不错呀,来拿着吧。”
他将乾坤袋交还给顾清泉。
顾清泉看了一眼自己的乾坤袋,心里居然有些奇怪的感觉,怎么都不出来。
江沈沈付了钱,三人便出了客栈,御剑飞行前往姑苏城了。
也就是御剑飞行的时候,顾清泉和江沈沈才发现这位大叔一点灵力都没樱
江沈沈修为太差,自己一个人御剑飞行都有些不靠谱,根本带不了别人,所以这带饶任务就交给了顾清泉。
顾绛本来想着他们俩这个年纪,是不可能会御剑飞行带别饶,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厉害。
他眼前一亮,这丫头这么聪明,考虑着是不是可以收个徒弟。
当然也就是考虑考虑,他现在可没工夫收徒弟,媳妇儿和孩子最重要。
从云中城到姑苏城大概花了两功夫,他们到的时候,是大白,街上挂了不少花灯。
顾清泉给顾兰舟发了传讯纸蝶,告诉他们自己在黄泉客栈等他们。
顾兰舟和秦砚还没到姑苏城,两人收到了顾清泉的传讯纸蝶,回了他们一个消息,便加快速度前往姑苏城。
他们俩离开碎叶城以后,本想着尽快回霜晓角疗伤,可是秦砚固执的非要到姑苏城来,顾兰舟只能带着他过来了。
他们俩到姑苏城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华灯初上,整条街都被照亮了,顾兰舟赶紧带着秦砚到了黄泉客栈。
客栈里的人都已经去看花灯了,也就顾清泉他们还在等顾兰舟和秦砚,否则早就走了。
顾绛见这俩孩子无聊,便和他们打起了叶子牌,这打的正起劲儿呢,便瞧见有人进来。
顾清泉赶紧扔下手里的叶子牌,冲门口的人挥了挥手:“哥,阿砚,这儿呢?”
顾绛回头朝着门口看了过去,是两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少年。
可顾绛一回眸,顾兰舟和秦砚却双双愣住了。
这人为什么和画上一模一样?
他们俩都看到过顾夫人房里的画,画上的不就是面前的人吗?
可是……顾兰舟疑惑了,那个人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秦砚就更凌乱了,本来他还觉得顾夫人就是兰舟和清泉的娘亲,可现在看来他都有些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