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如今被魔族所伤,大师兄又远出宗门,归期不定,明日魔界之行,传音峰恐怕不会派人前往。
白琪收了灵剑,脑中想着凤梨的话,不禁轻松些许,如今凤梨虽未丧命,但白琪心中的担忧仍消不去,若凤梨前往了魔界,止不定又会发生不好的事。
一路走至汀溪山上,在路过桂溪殿前广场时,却被腰间令牌绊住了脚。
汀溪令牌发出一丝灵力波动,自是段梓殊在召唤了。
刚上桂溪殿石阶,白琪便见到了立于门口的段梓殊。
“师尊。”
段梓殊额首,往殿内走去,“魔界之行,汀溪峰自在内,明日你也一并前往。”
“是。”白琪应声,便不再言其他。
白琪不言语,自是在想着魔界此行之事,若是跟随段梓殊一同前往,届时脱离段梓殊视线极其不易,去窥探邪幽炼体一事自会被耽搁。
“你修行过快,易致根基不稳,此行虽是坚险,但可做为一次历练。”
“弟子铭记。”收了思虑,白琪仔细听着段梓殊的话。
“前日那套功法可还有疑问?”
段梓殊语调淡然,但白琪反应更是冷漠。
“并无。”
“近日便先练习这两本。”将两本薄薄的册子递出,段梓殊见自家弟子似是心不在此,也不再说其他,
“无事便退下罢。”
白琪呆愣一瞬,收下两本功法,不及细看那书册名字,便将其收入纳戒内,
“弟子告退。”
段梓殊目光一直追着白琪背影,见那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嘴角不由得一抿。
右手凭空出现一枚玉简,段梓殊将其捏碎,接受了脑中的信息,对着一米前的空当道,
“如何?”
在段梓殊一米之前,那出空当的空间微微抖动起来,不一会儿,便凭空出现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面容英俊,面上一对紫眸凤眼此时狡黠的眯着,他双手环于胸前,看向那空无一人的殿门,挑眉道,
“你觉得?”
“消息属实?”段梓殊右手摊开,看着上方已经不存在的玉简,神色深沉。
白衣男子拉开一旁木椅,大刺刺坐于其上,眉眼一挑,“你不愿相信?”
见段梓殊不言语,男子又从纳戒中取出一套饮盏,十分从容的为自己升了一杯灵酿,“啧,你那徒弟,我看不简单。”
方才那玉简,其内含有白琪生平信息,只是段梓殊捏碎那玉简,里面只有对方在箐燎宗的事。
段梓殊不是没有调查过白琪,只是过去几日皆在忙于魔界之事,便将白琪一事暂搁一边,如今有了空闲,不曾想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有何不简单?”
坐于白衣男子对侧,段梓殊亦升了一杯灵酿,只是他并未碰,而是静等着对方答复。
男子细品一口,叹了声好酒,才道,
“对着梓筠尊者如此俊郎非常的谪仙,你那弟子态度竟是如此淡漠,你说简不简单?”
食指屈伸击于桌上,段梓殊面无表情,“说正事。”
“难料,星盘我可用了不下十个,每次结果都一样。”
男子伸出右手,一枚小型星盘便凭空浮于其上,旋转的星盘随着男子手指的捏动,变换成一团不定性的模样,但不及它最终定型,却是忽然化为灰烬,消失于男子手中。
自男子取出星盘那一瞬,对方身份也证实了,能纵星盘者,除了问星阁之人,便再无他人。
而段梓殊眼前的白衣男子,正是问星阁阁主,闻不语。
而闻不语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参与箐燎宗的百宗大会,而是将消息告予段梓殊。
毕竟几月前段梓殊前往摘月楼时,便找他要了白琪的信息,只是那时闻不语亦忙于他事,便将此事拖到现在。
“每次刚欲推算,便会如此。”将手中灰烬扬尽,闻不语看向段梓殊,
“你说简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