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的玩物。”
李为河嘴唇抽动了几下,墨眸眯成了一条狭缝,以他的实力,杀了金晟恩简直轻而易举,但他不能,金晟恩身份特殊,李为河有杀了他的心却没有杀他的胆,因为他们都是神,条不得违背。
空手而归,成炳顺自然要调侃的。
“呀,哥,姬笑芊呢?在哪儿?在哪儿?怎么?哥你信誓旦旦的,不将她从地府带回来死不休,人呢?”他这态度有点儿过分了啊!
李为河海蓝色的大衣半敞着,露出白色衬衣,白色上沾染了红色,那是金晟恩的血渍,在前襟处,相当明显。
成炳顺又看了看李为河的手,紧握的双手垂在身侧,指头关节处破了皮,同时也沾着血。
神是不可以杀戮的,李为河也晓得做事有度,他不可能去杀他心里最恨的那个人,但是瞧他满脸杀气,再加上衣服皮肉都染了污秽之物,想必恶战一场是在所难免的。
李为河低下头,眼角有透明的东西在颤,就是不掉下来,他是在咬着牙忍耐自己想发泄的心啊……成炳顺心想。
李为河脱了外套,受赡红血迹深一处浅一处冷结在了他皮肉上,跟涂了红汞药水似的,只不过红汞药水在干的时候会有黄色的边际,像凝掉的血浆却又不像,他的手是真的有血浆保留的迹象。
李为河扯下颈部的领带,领带很紧,轻易的就被他拉了下来。他是个独立的男人,独立的过分,更像是享受被孤立的冷寂。
他生气时静的可怕,一句话不,什么也不看,就好像他只沉浸在他自己的想法世界里,而外界与他毫无干系,冷然,冷血。
“公子!才这么个空,您怎么骑上马了?陛下传旨要召见您呢。”一个穿着不像中原服饰的奴低着头向他请安。
他恭恭敬敬的向她作揖道别,“公主殿下,后会有期,臣先行告退。”
侍者不解,从刚开始到他向她道别,他那蹩脚的话语是怎么回事?“呀!信!没来及交给他!”
她以为刚刚离去的便是将军府的世子,哪知,才刚以为那样,马场另一头便传来厮喘息追逐的声音。
“世子,世子……您等等……”
侍者定睛呆站在原处,望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
“驾!”一支离弦之箭“嗖……当”一下,伴随着箭身颤颤的嗡嗡作响定格在靶心。
“世子射术撩呀。”
世子身子挺直的坐在马背上,气概的把弓姿势羡煞旁人,一脸的自信满满,夹杂着傲气冲上云霄。
侍者冷笑,那张公主的脸冷笑起来很是凛然,“不过如此嘛护国大将军果然粗鄙,教出的儿子也是个莽夫!”
侍者还真瞧不上他!不知道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就觉得他不怎么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公主眼里温文尔雅的世子在她金簪侍者眼里没什么大不聊,越看他越觉得他粗俗,还不如刚刚那个翩翩君子风范的公子呢。
“朝鲜国王世子金佑吕拜见皇帝陛下。”
“他……便是那个前来我朝的质子?”群臣议论纷纷。
“平身。”
金佑吕谢恩后,站起身。
凛然正气立于群臣之间,相貌温和如玉,惊艳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