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
“……”
……侍者替公主殿下办完事回程之时,见母女久未相见亲热寒暄,不由得心生悲凉。
生养自己的那个女人现可安好?和人间一世百年比起来,千年孤寂一人怕是连想都没想过吧?
侍者被封于桃花金簪之中有些年头了,至少在金簪之前,她是一支金钗,历经几百年风雨,更朝换代,被尘沙封埋多少次残留下来的古物。
她年岁很久远了,她连她自己是谁,来自何方,为何被贬到簇都不清楚,她只依稀的记得有个好似母亲的女人称她为芊丫头,有个好似父亲的男人朝她发怒并对她施法将她囚于金器之中永世不得出。
她是神,她只知道从她记事开始,她便是个神,一个会法术又身不由己、没有自由的簪神,一个被主人差使的金簪侍者。
“桃桃,快过来呀,有糕吃,快来呀!”
“玉珈,在和谁话呢?”
“啊!没、没,是玉珈自言自语呢,母妃您瞧,岸堤那头桃花开得多盛,随风飘飞的样子多有韵头啊。”
“是啊,桃花诗一首又一首,桃花盛开一年又一年,桃花酒纯酿一年更比一年香醇。”
侍者将幻化之术收回之时,能见她真身的便只有金簪主人公主殿下。
她脚踩在引渠而来的护城河水水面上,似一朵桃花瓣入水时的轻盈,浮在水面也不沉,那便是神的力量吧。
水韵层层漾开,在肉眼看来,那正是不知从哪棵树上飘落的花瓣蘸在了涟漪不断的水面上,意境是有,诗意也从心头缓缓潜来,随后随口将心中所想传入他人耳里,让他人联想翩翩。
公主殿下朝戏在水中央不肯前来的调皮侍者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那桃花瓣甚是有趣对吧?玉珈?”
公主殿下赞同的点点头,“是呵,她就是贪玩惯了,不服礼教,让她多读圣贤,她才不听呢!”
“这是何意?”
“母妃意思多了,恰巧也是点醒者自己。”
侍者蹲了下去,戏弄着水中鱼,逗弄之间,她忽然抬头看向公主殿下和那面善的母妃,夹杂趣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瞧人家,有娘亲,而自己呢?别娘亲了,记忆是真是假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思来想去,倒也弄不清了。
“不知哥你先前提及的褚莉欣怎么样啦……。”
李为河看着书,不睬他。
成炳顺还以为戳李为河痛点,对根治李为河的冷病奏效呢,哪知,人家才不管他成炳顺啥,不理不睬就对了!
“呀!你倒是句话呀!多少了?你无能带不回姬笑芊,别把气撒我身上行吗?”此刻,李为河瞪他一眼,成炳顺理直气壮的样子突然软了下来,“嘿嘿嘿,哥别闷着了,闷坏了身子谁给你可爱的兄弟做饭吃?喔?搭理搭理我呗哥”
“能滚哪儿就滚哪儿去,别在我眼前晃悠,烦。”李为河书啪嗒一合,站起便走。
“暴躁!就会暴躁,就会跟我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