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淡雅的桃花香气扑鼻而来。
“我是谁?”
白衣男子早换了衣装坐在床头,床的另一边焚着桃花香。
“你是芊芊,我的妹妹呀。”
姬笑芊闻声睁开眼睛。
“醒了?”
男子贵重的抹额首先映入她眼帘,那青缨抹额上镶着一颗莹润的靛色宝石,宝石被金色金属圈了一圈,很贵的样子。
“你是……哪位?”
男子笑盈盈的,嘴角扬成凉拱桥,看着觉得他好像很难掩饰他喜悦的心思似的。
“我是你哥,是你的亲哥。”
姬笑芊眯着眼,狐疑的打量他,明显不信。“是吗?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男子慨叹道:“唉这也难怪,我们很久不见了嘛,你忘了也是难免的,哥带你去外边儿走走?现在桃花开的很盛的。”他越越迫不及待想拉着姬笑芊出去逛,总觉得他有什么其他意图。
“桃花?那是什么?我见过吗?”
“嗯,你见过。”男子神神秘秘的,脸上的表情由喜悦突变成一本正经。
这更让姬笑芊觉得他不可信。
“圣娘娘,您该喝药了。”
略显富态的女人,飘在远方的眼神回神之际瞥了一眼桌上的汤药,“又该喝药啦?圣上倒是叮嘱得及时,本宫总也想不起来。”
男子在前带路,姬笑芊紧随其后跟着。
“这边不是有许多桃树吗?为什么还要走?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去圣殿花苑,那里桃花是世界上最美的,且仅此一处。”
“圣殿?”姬笑芊停住了脚步,闹别扭似的,“我不想去,就在这儿看看挺好的。”
男子有种落空感,“好吧,那至少也得去桃花林深处走走。”
姬笑芊不懂他深意,只跟着他,他去哪儿她便跟到哪儿。
她不喜欢圣殿这个称呼,潜意识里觉得这个词汇很危险,她得避讳着。
“娘娘,您快喝了吧,再不喝就要凉了。”
圣娘娘不理睬侍女,只是呆望着桃花盛开的一簇簇粉色,思索着什么。
侍女不耐烦的端起盛满汤药的瓷碗,凑到圣娘娘嘴边,想灌她!
“放肆!你这奴婢在做什么?”
男子快步临近圣娘娘,一把推开侍女,人连带着一碗药直接翻倒在地,而药水也很快被棕黑的土地吸收殆尽。
“善儿,你……”
“姑母,善儿来迟一步,没能阻止这侍女对您粗鲁行为。”
圣娘娘眯眼笑着,“没那回事,坐。”
男子回望身后的姬笑芊,“芊芊,坐。”
圣娘娘一听芊芊二字睁大了眼。
“姑母,您瞧,是芊芊。”
“芊……芊……?”
姬笑芊两眼发直,她看她,她看她,两人互看,却也不觉得烦。
“我们芊芊吗?怎么不像了?”
姬笑芊不话,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认识,很眼生。
“这是芊芊的轮回现世,您不认得很正常。”
“我们芊芊,我怎么会不认识?芊芊,……过来坐……。”圣娘娘泪眼朦胧,却也是高兴至极。
姬笑芊傻傻的,陌生女人让坐,她便坐下了。
男子和陌生女人老是盯着她,而姬笑芊呢?见桌子上摆着几盘色泽鲜艳的食物,鼻子里除了满园桃花香,还有这些食物的喷香,她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眼睛也是不住地偷瞄很有食欲的食物,干咽口水却也不敢动,毕竟食物的主人没让她吃。
“呼呼呼……饿了吧?尝尝,很好吃的。”陌生女人礼让道。
姬笑芊也由不得自己的控制力了,拿起离手边最近的一盘点心里的一块,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
“好吃。”
“那是锦鲤桃花酥,是圣席宴会时帝圣下独创的做法,这道点心在此处已成名品了。”
姬笑芊听不懂,又拿了一块掰成两半,一半一半的入口,咸甜交织、纯而不腻。
“好吃吗?瞧你馋的,活脱脱一只馋猫!”
像极了一只馋猫,姬笑芊住嘴不塞了,只回想着这句话,似乎在哪儿听过,而且才听过不久。
姬笑芊心里空落落的,总有种忘了很重要的事情的感觉,越想越不对劲,但要她哪里不对劲,她也不出什么来。
男子问:“你怎么不吃了?不是饿吗?”
“你刚刚什么?”
“你不是饿吗?”
“前边一句。”
“你怎么不吃了?”
“不对,更前。”
“更前?什么啊?我有什么奇怪的话吗?啊!你活脱脱就是一只馋猫!”
“为什么?我哪里像猫了?”
男子竟不出口了,哎?为什么?他只是一时宠溺,并没有像不像猫的意思。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爱吹毛求疵啊?”
姬笑芊疑问了,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以前很吹毛求疵吗?”
“嗯,不是一点半点儿。”男子笑嘻嘻的看着她,光是看着她就觉得舒服。
圣娘娘一旁注视着两饶互动,心下不知有多欢喜。
芊芊已经在圣宫消失数千年之久了,她等了芊芊数千年也未曾等到,这次虽是与芊芊的转世见了面,而芊芊也不认得自己的母后了,但是她还是相信她的芊芊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
“芊芊,点心还有好多没尝呢,来,多吃些。”
姬笑芊不和他了,又不客气的抓起来就吃,毫不客气。
“桃桃,你醒醒,你怎么了?”
姬笑芊的梦境已醒,而作为梦中侍者的姬笑芊已经魂飞入主,圣朝的侍者一空壳自然无神而死。
“桃桃……桃桃……醒醒啊!”
李为河回到住处,瘫坐在沙发上又没了神色。
成炳顺也坐了下来,“是不是因再次落空而没精神啊?”
李为河不理他,他正纠结呢,谁都不想搭理。
金晟恩没跟来,李为河也没揍他,养足了机会,等待着下次一起出气!
“喂,哥,你今那个汉江结界是谁弄出来的呀?怎么会凭空消失了?”
“谁知道呢?”
“我,给我个表情好吗?你那样很没意思耶。”
“我回屋了,你好自为之。”
“哎冷涧!你这样好意思吗?,你这样我会伤心的。”
李为河退了回来,送他一句:“你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