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坚强一下下……?李为河,你什么时候会用叠词啦?”
“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忘讽刺我两句啊?”
“嘿嘿嘿,我神智很清醒,就是难受,恶心。”
“我看你还是不难受,要是难受,你就不会笑嘻嘻的。”
“我开心……啊,头疼,针儿一下,特别疼。”
“难受怎么不早?非得吐了才叫这儿疼那儿疼的。”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傍晚才觉得不适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啊?”
“你这是食物中毒,就应该疼疼你,让不看保质期的你乱吃乱喝!”
“唔……”哼哼唧唧的,躺在李为河怀里,哭得像个未岁孩。
她也不敢哭得幅度太大,哭一下头痛欲裂,这病专治她撒娇卖萌。
就诊后,姬笑芊打着点滴躺在床上,至于医生怎么嘱咐的,她全然不知,只是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面色苍白。
“呜呜呜……好渴。”
李为河买了些淡盐饮料放她枕边,冰镇过的,帮她开盖儿递到枕边的同时,还冰了冰她的脸颊。
“噫凉。”
“你先忍忍,等常温了再喝,医生,你胃现在很脆弱。”
“渴……”
“要不要我喂你?”李为河戏谑的笑了。
“什么?水吗?”
“嗯……不是,也算是。”
“我渴,你给我水”
“好啊。”完,李为河脸凑了过去,“我喂你!”
“!!!你干嘛?”
“我喂给你水呀!”他嘴边没剃干净的胡茬好似在挑逗她,姬笑芊偏过头,嘟着嘴。
“哼!李为河,你不正经!”
“你不是想喝水吗?”
姬笑芊弱弱的生着气,“我要喝的是白水,不是口水!你别玩弄我,这一点也不好笑。”
“啊是,你先躺着,我去给你要些热水。”
“哦,要温的。”终于走了,姬笑芊松了口气,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温热。
她不喜欢男性离她太近,她时刻防备着,却还是躲不开。
隔着帘子,床的旁边是另一张病床。
病床上的人脸黑成一片。
秀恩爱、喂狗粮,还有什么是李教授李为河干不出来的?
李为河是这家综合医院的,倒不是他进医院次数有多高频,从这家医院成立开始,李为河的医疗保险都是从这里的办理的,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当李为河拿出同姓氏的不同证明书的时候,柜台的人都吃惊了,觉得他的家族真是专一呀,祖辈代代相承的医疗证明全是在这里办理的。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些证明的所有者全是李为河一个人,只不过是字迹不同罢了。
既然是,那么享受的待遇自然也会不同,但是趋于姬笑芊病的不太严重,他也就没必要花高价钱为姬笑芊办理单人病房,随随便便就在大众双人间里凑合了。
隔壁的纱帘里,丞宓气的要死。
丞宓,单身二十八年的白金级别单身狗,职业:服装设计公司白。
拿着别人梦寐以求的高额收入,承受着遍地开花的恋爱苦苦折磨。
她何尝不想谈个恋爱?做梦都想,可惜没人追。
别人以为她是情场高手?结果嘞?跟她的职业名称白一样,是个空档期无比纯白的母胎。
太忙了,每熬夜、高强度工作,结果急性肠炎找上了门。
她捂着肚子,痛哭流涕。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单身一人?就没有个帅哥降临吗?帅哥!
帘子那一头,一对情侣笑笑、氛围暧昧,而这一边,嘴里吃着狗粮,肚子疼的不得了,于是阴暗气氛笼罩房间的半边。
姬笑芊握着水,想要将冰镇过的饮料捂热。
李为河还没回来,她等不及了,喝一口含在嘴里。
口是不干了,李为河进门和她话,她一张喉咙,直接呛她够呛。
“咳咳咳咳咳呃咳咳咳咳咳你,咳咳咳、你想害死我吗?”
“不是不让你喝吗?”
“咳咳……我渴咳咳咳……。”
“唉你把这个先放下,起来,我给你接了杯温水。”
“哦。”
这个甜蜜?男人这么温柔的吗?羡慕死丞宓了。
她气炸掀开帘子,见到李为河搂着姬笑芊的腰身,尴尬郁闷了。
“对不起,你们继续。”
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什么情况?”
李为河摇摇头,“谁知道呢。”
丞宓嗑手指,万恶情侣、万恶情侣……笨蛋情侣……傻子傻子傻子……。
心里不听嘚嘚嘚、嘚嘚嘚,一刻不消停,翻腾倒海的。
成炳顺跑了来,“喂,我,你们不拿钱怎么付款啊?”
李为河拿出手机。
“哦,手机啊,我还以为你……”
“没有手机你怎么和我打电话询问我病房在哪儿?不动脑子。”
“嘿嘿嘿,这不是一着急忘了嘛,哎呦,哥你真气。”
“???我气?”
“那可不。”成炳顺漾当漾当的,没个正校
他找不出什么话题可聊,看见帘子拉着,以为没人,也不顾丞宓换衣服,直接拉开了帘子。
丞宓光着膀子,“呀!”
“啊啊啊啊啊啊!不好意思。”
姬笑芊嘴里的温水“噗”的喷出来。
成炳顺眼疾手快,刷拉一声拉紧帘子。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你们怎么不告诉我,那里面有人?”
“你也没问有没有人就拉开帘子,是你自己的错啊。”
“我、你、我”竟无力反驳。“你们、你们真是。”
成炳顺咬着牙,又怂又脸皮厚。
“对、对不起哈,我!我不是故意的。”
丞宓捂着肚子,气的要死又羞的要死,没见过这么没皮的树怎么这样啊?他还好意思?
“你别介意啊!”
腻的要死。
姬笑芊被李为河扶着躺了下来,两人若无其事,置身事外。
成炳顺不知要怎么办,手舞足蹈还惊慌失措。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呗。”
丞宓气鼓鼓的,她被男人看了去,多亏!太吃亏了!
不行,我要他负责。
她移到床侧,穿好鞋,走到声源处,帘子一拉,脚跟一抬,两臂围上了成炳顺的脖颈,一嘴堵住了这个娘里娘气的话痨。
姬笑芊、李为河全惊呆了。
“哇哦!厉害!”
成炳顺被她亲的脸都变了形。
倒不是丞宓亲的有多狠,而是成炳顺反应太剧烈。
他哪接过吻啊?他死后成神,一直是清清白白、由里透着白,全身都白。
他的眼睛睁得老大,显然快要晕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