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北方的蔬菜大乱炖就是好吃,一到冬,糖醋大白菜、冻豆腐酸菜粉、大盘猪肉馅儿饺子就齐齐上桌啦!李为河,我猜你肯定没吃过羊杂汤!”
“羊杂汤?”
“对啊,今晚上就让我妈煮给你尝尝,不过吃过午饭我们得去菜市场瞧瞧。”
“菜市场在这个点会营业吗?”
“会的啊,这儿有早市和夜市,早市是买菜,夜市是美食一条街,而其他时候虽然没有商贩摆摊,不过市场周边有商铺,而商铺里就卖些卤煮啊、市面上不常见的豆制品啊、蘑菇干、蔬菜干什么的,很有趣的。”
“想象不出那是什么样子。”
“等一会儿咱们就出发。”
老太太听不懂他们俩在什么,嘀嘀咕咕的,不过看他们俩互动融洽,她心里还是蛮欣慰的。
吃过饭,姬笑芊和李为河就出发了。
北方的冬,透心凉。
风一吹,穿再厚的的衣裳也还是刺皮肤。
听爸妈:市自入冬以来好久都没下雪了,阴冷阴冷的,刮风,扬尘四起,也就近两日风了些。
“我记得上一次你来我家也是冬。”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春?”
“对我来啊,北方的春就是冬,甚至比冬还冷。”
“那不一样。”
“……是啊,那不一样,转眼间,从春就到冬了,一年又要过去了。”
“是啊,人间时间走的很快。”
“一年一年又一年,很快我就老了。”
李为河噗嗤一声笑了,“怎么突然起这个?你还年轻。”
“我都三十多了,奔四了,再过十年奔五了,再过十年,离入土也不远了。”
“姬笑芊,你还挺消极。”
“不是我消极,是饶一生太短暂,给我一种还没体验过年轻的感觉就入土为安了,唉你是神,活多久都没关系,我不是,我的寿命有限,最多一百年,倒霉的话六七十岁。”
“你……想回到圣吗?”
“为什么这么问?文禹善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你怎么回答的?”
“我我是姬笑芊,不是他的妹妹圣芊苒,可他非我就是圣芊苒,就是他的芊芊。”
“你是圣芊苒,我宁愿你是。”
“为什么?李为河……你是真的很喜欢圣芊苒呢!”
李为河脖颈一僵,总觉得心里想守住的秘密会被她看出什么。“你怎么这么?”
“李为河,你发现没?你只要一提到圣芊苒三个字,你的气场就变了,变得很柔和,一点都不像你。”
“是吗?……”
姬笑芊和李为河并肩走在住宅区的路上,一辆车打着闪光灯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这么快呀?”
正常人都不会理解,从海滨到市区走高速还得三个时,而姬笑芊居然比先返程的私家车还早到区,怎么也不过去吧!
姬笑芊开了句玩笑,“我们是乘坐火箭回来的!”
开车的任秋杭“呿”了一声,蛮不高心对王子嘉涵横道:“理他们做什么?就该直接开过去。”
“那我们先走啦!”王子嘉涵摇上了车窗,坐正,“你不知道,我就是想探探她男朋友的度量。”
“然后呢?”
“然后……他没生气。”
“仟。”
车缓缓开走了。
李为河对姬笑芊随口一:“总觉得刚刚的那个人面熟,原来真是你邻居,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人了。”
“他……是我的暗恋对象,暗恋了二十多年。”
李为河淡淡的道:“我知道。”心里不在乎那真的太假了,只要是喜欢的人,她心里曾经有过谁,正常的男朋友都会吃醋,李为河更不例外。
“你知道?”
“上次我来,不用你我也看得出,面对他时,你的反应明显不对劲。”
“能看得出来?”
“能。”
“是嘛……不过现在不会了,你大可放心。”
姬笑芊那段不堪回首的暗恋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反正人家都已经有家室了,不坦然放下也不过去了。
成炳顺久违的独自出门去超剩
不过才出门就被楼下的便利店吸引了,“泡面……泡菜……鱼肠……我来啦!”
他才不管李为河去哪儿了呢,没做饭就没做饭呗,不就是饿急了找点儿方便食品充充饥吗?
他跑去便利店找了好几种口味的泡面,一杯一杯的泡,嘴里还嘟囔着:“不就是泡面吗?吃不饱可以多吃几杯,虽然没有米饭好吃啦!不过能凑合。”
打开一袋子鱼肉肠,又嘟囔道:“鱼肠就鱼肠呗,不就是没有炒米肠好吃吗?我吃他个十根八根,饱了就行了。”
他抱怨着喝了一口辣汤,“咳咳咳咳咳……嘶好辣!哼!冷涧,你有种晚上也别回来,就让我吃泡面撑死、辣死,到时候你回来了,我让你给我收尸!可恶的冷涧,讨厌的冷涧!不给我做饭的冷涧……你千万别回来,我保证不打你!”
嘟囔嘟囔嘟。
“我吃!我吃!我……吃……唔嗯嗯嗯我想吃饭,我想吃刚出炉热气腾腾的饭,我想吃鱿鱼炖,想吃炸酥肉……!”
“好久不见了,你在这自言自语什么呢?”
“是你!”成炳顺赶紧捂嘴,“别亲我!”
褚莉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哈啊……好久没喝过酒了。”
“你在人间的时候也如此豪迈?”金晟恩慢慢品酒,反正比褚莉欣优雅多了。
“豪迈?这叫豪迈?你是不知道,我年轻那会儿,在学校社团集会的时候连干了七瓶清水烧酒,那是怎一个爽字撩!”
“七瓶?你当喝酒是在喝水吗?”
“嗝……差不多。”
“呵呵哈哈哈,你这人真猛,比姬笑芊还猛。”
“怎么又提她?”褚莉欣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上次邀她喝酒,她也是一盏接着一盏的干,结果醉的不省人事。”
“姬笑芊喝酒?怎么可能?她滴酒不沾,就连我们常喝的红酒她都一口不喝,怎么会和你一起喝酒?我不相信!不相信!”
“真的,她喝了很多,还是被冷涧扛回去的。”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次呀!是啊!很少见,她居然醉了三三夜,真是够呛啊!要不是冷涧带她回家,她不定就不会将我害到这般田地!呵嗝。”
“你认为是她害的你?”
“不然嘞?不是她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