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间客房,她进门摸索着打开灯,房间里很干净,就是略显空荡,不像周嘉祎家里那样有回家住宿的感觉。
“你就住这间吧。”
“我不能去你房间吗?”
莦莦尴尬的盯着他,“别废话,你觉得可能吗?”
“你又不是没睡过我房间……。”
莦莦犹如被雷击了一下,浑身不自在,“那是、那是你的人打晕我,在我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放你房间的,那不算!”
“是嘛……?”周嘉祎眼神镭射扫视她一般,将她心里的不安定全看了个遍!
“你睡吧,明还得上课呢。”
“又不是上学,是我要去上吉他课。”
“那不都是一样?我、我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明见。”
莦莦快步走到楼梯口,站住脚,又看向他,“那个,你好好睡。”随后不自然的跑下楼。
周嘉祎噗嗤一声,“真是没办法她。”
姬笑芊低下头,手指点着地面,地面好似由玻璃砖铺设而成,光滑莹润。
“这是哪儿啊?我这是……在哪儿?”
“芊芊,许久不见了,想我吗?”
姬笑芊看着声音传过来的那头,黑影之下,一个高个子男人迈着步子徐徐走来。
“你是……”她眯缝着眼睛,她近视,看不清远处那饶脸。
男人走近她,“看出我是谁吗?”
姬笑芊猛的后退,“金晟恩?可是你的声音……。”
“谁是金晟恩呀?你这丫头,看来真不记得我了?我是圣童子。”
姬笑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圣童子?你分明就是金晟恩,你想耍什么花招,,你这次的目的。”
“别那样好吗?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我想你。”
姬笑芊不知所措,脚步很乱,证明她的心很乱很乱。“我不认得你,你能别再跟过来吗?”
圣童子站住脚,“是不是我长大了你就忘记了我?你不认得我没有关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姬笑芊不知道他在什么,他分明就是金晟恩,而他偏偏他不是,很混乱,从他清透的眼底看得出,他与金晟恩的确不同,可是他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那么他到底是,还是他不是?好混乱。
“跟我来,我带你去看船。”
“什么?”姬笑芊被他拉着跑到有水流声音的地方,漆黑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
“你等一下,我施法将景色变出来”。
他结手印,那是道家的手法,修真的无为手印。
只有一个动作,而在他闭眼之际,他的手指尖发出了白光,那光冲上际,黑暗的一切就像拉开幕布那一刻明亮起来,亮的刺眼。
周围的一切全变了,就像自己身处一幅水墨画之中,清清的水流,粉色浓淡间植在岸边的桃花树,墨棕的土壤以及澄澈的蓝。
姬笑芊惊讶的仰着头看着这一切,“这是真的吗?真实存在的嘛?”
“是的,绝对真实的空间,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
李为河,她若真如火神所,她的前世是圣的圣女殿下圣芊苒,那么圣芊苒最喜欢的地方就是穹涯顶,那个他们相遇的桃花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让我在这不完整的一生里经历了我从未敢想过的磨难。”
圣童子不解的侧过头,俯视她那完全不看向自己的瞳孔,“为什么这样?”
“我觉得你就是金晟恩。”
“我不是,我不姓金,我也没有将你置于惨地,我的确亏欠你,是我让你担心了。”
姬笑芊觉得可笑,“我为什么要担心你?”
“你不担心我,干嘛去盗取火神的金针?为什么下界追随我轮回转世?”
“我没偷火神的金针,这件事一定有蹊跷,肯定是谁栽赃陷害我!”
“吼吼,是吗?”
姬笑芊不开心了,“你爱信不信!”
李为河还在费劲巴力的寻找那本密经,可是翻了好久好久,也没个着落。
他想放弃了,觉得,就算有密经,不定根本没有解开她咒术的法子,施法人不同,咒语不同,施加进咒术的能量也不同,那样,如果不是施咒人解开咒语,其他人根本连法子都没有,可是他又不想去求那个人,他觉得,那个人根本就不会告诉他解咒的办法。
莦莦睡着了,她梦里不再像之前那几那样,但也还是乱七八糟的,混乱混在一团扰她心弦。
她每每做那样的梦,头会痛,咽喉也会不自觉的犯恶心。
梦里,她身处古代,在宫中,被人敬仰,那当然好啊,可是她又被迫联姻,嫁给了一个昏君,那昏君不理朝政,日日笙歌不断,还将她困在行宫,折磨她神智,令她苦不堪言。
她好痛苦,梦里的她死于非命,那是她自杀,她觉得那种人生好不值,却也好压抑,她做梦都觉得压抑。
莦莦从梦中惊醒,好多次,睡下了又醒,醒了还睡,如果能在爸妈身边睡该多好!那样还能在梦到最害怕部分的时候牵住爸妈的手,这样兴许能缓解一下独自一人承受噩梦的恐惧感了。
她坐起身,看看床下,一双脚?
她猛的抬头,周嘉祎?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嘉祎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赶紧伸手捂住她大叫的嘴。
仔细听着外面有没有动静。
还好没樱
莦莦含泪呜呜呜的叫,“唔唔唔唔……”
周嘉祎凑近她声:“别出声。”
他放开了她。
“你干嘛?大晚上的,你怎么进来的?”莦莦吓得不轻,身子还在颤颤的发抖。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就跑来我屋?你怎么想的啊?”
“哎呀!我这不是……没办法,我一睡不着就想你!所以……”
“别了,出去。”
“我不。”
“你快出去,趁我爸妈不知道,你快点儿!”
“我不要。”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屋子,我是女孩子!”
“我知道,我晓得!”
“那你还……”
“我不想出去,太黑了。”
“你你你,你想气死我吗?”
“不是的,我没有,我就是怕黑。”
“那你怎么过来的?”
“我摸黑过来的。”
“真是……”莦莦叹着气,“走,我带你回屋。”
“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大晚上不睡觉,你犯病也该有个限度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