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这一年变动太大,会考、体测、拿到毕业证、计划转学的转学……一想到即将要为高中毕业后的出路考虑,总有种时间过得真快的感觉。
周一的时候,赵依桐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好像与办理转学有关。
莦莦交完作业站在办公室门前,透过窗户偷听赵依桐和老师的对话,她就知道分别日子总会到来。
闭上眼睛,不禁含首,无力之感像是魔咒支配着莦莦头脑四肢,让她干不下任何事。
她趴在桌子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一脸憔悴看着随意哪里的方向。都走吧,只剩下我一个人吧。
周二的时候,赵依桐还坐在自己前面听课,而周三,她没来学校,周四也不在,周五……。
直到周六这,如果不是无意听到有人与周嘉祎电话交谈,恐怕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和赵依桐联系。
莦莦坐在病床边,对着窗外的晴发呆,下午了,不知道依桐收拾的怎么样了,一想到她明她坐飞机离开,自己便无法冷静下来。
王子嘉涵推着轮椅走来,看莦莦傻傻的盯着窗外看,“莦莦,我们回来了。”
莦莦发慌向后看,爷爷正对自己憨笑着,莦莦不禁的回笑。“爸,美国是什么样子的啊?都那里自由民主、科技发达、文化多元……可是我完全没有概念,根本想不出那到底什么样子的。”
王子嘉涵将老头从轮椅上扶到病床上躺下,“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只清楚,那是个充满魔力,引得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留美很难对不对?”莦莦语气平和,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得知喜欢的人和朋友都离她而去还能平和的坐着聊他们都想要去的地方。
“对有些人来不难……。莦莦,昨听你妈,你赵叔叔家的姑娘要去美国上高中,你是不是心动了?”
莦莦本就心焦,“没樱”然而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不想给爸爸增添烦恼,爷爷的病已让他自顾不暇。
谁都这样,周嘉祎很忙,爸爸很忙,都很忙,只有自己,还有闲心焦虑。
“我没想到你会接受我和你妈让你去澳洲留学的建议,还以为你会拒绝。”王子嘉涵笑着拍拍她的背。
“……嗯,我没有必要拒绝,反正去哪儿已经不重要了。”莦莦的流露出成熟的目光,这样道。
要是能和王莦莦一起去澳洲,也不是不可以。江一韬突发奇想,从卧室跑到客厅,“妈,求你帮个忙!”
林姨手上翻阅电子报,“什么忙?”
“……跟莦姨提个建议。”
周日,莦莦坐公交来到江一韬市里的家,她已经想好,她要与江叔叔和江一韬一起去澳洲。
听林姨,江叔叔在墨尔本市置办了一套学区房,离墨尔本大学很近,只要读完桥梁课程进入大学,其他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莦莦当然不会拒绝,毕竟这是个机会,能为自己的梦想铺路的机会,只有抓住机会,才能在未来的周嘉祎面前有底气。
“你来了?进来吧。”江一韬手持篮球从外走来。
“你去打篮球了?”莦莦手紧握着背包肩带,她好怕,上次的回忆着实吓坏了她。
“别紧张,赵依桐已经走了不是吗?”江一韬讽刺的露出一笑。“进来。”
莦莦跟在他身后,很紧张,他的家和自己家没什么区别,可是这好歹也是异性同学的家,不能东张西望。
江一韬放下篮球,进入洗手间,出来时看她还傻站着,忍不住喷笑,“噗你坐啊,站桩吗?吃水果吗?”
莦莦摇摇头。
“喝水吗?”他给她接了杯温水,“雅思准备的怎么样了?知道签证怎么办理吗?申请材料预备齐全了吗?……”
“嗯。”
江一韬喝一口水,身上全是汗,“别嗯,明年考完雅思就要准备走了,当然我会等你一阵子……你剩的时间本就不多,接下来就是期末,不急吗?赵依桐不是今离开吗?”
“……我会努力的。”
江一韬话很冰冷,“努力管用吗?没有方法,光努力是不够的,给。”
莦莦接过他递来的档案袋,“笔记,或许能帮到你。”
这人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要不是我爸工作上的事,今年就能走,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和我一起去,那我就先跟你明,到国外,跟在这儿就不同了,口语是你的硬伤,我给你个建议,别光看美剧、英剧,课后多练练语感,袋子里有几个不错的光碟,别嫌落后,都是网上查不到的好东西。”
“好,谢谢你。”
江一韬放下水杯,走近莦莦,单手抬起莦莦的下巴与她对视,“抬头看我不行吗?能别老是低着头吗?看着不舒服。”
莦莦心里觉得别扭,“我会的。”
“你看,又低头……。”
莦莦只能抬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他又不好意思了,“咳嗯,总之我会帮你的,不用担心,将英语学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了。”
走出江一韬家,莦莦将档案袋装进背包,她的确没时间想别的事情了,先将期末考考好是第一步。
“最近圣女殿下无缘无故消失不见,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兴许是准备圣娘娘的诞辰礼吧?”
“我看不像,准备诞辰礼,需要去到庭的瑶池吗?”
“怎么不可以?那可是庭的瑶池,什么宝贝没有?再圣女殿下曾在瑶池生活过一些年头,回去挑选一两样也没什么吧?”
“你们懂什么?有善王在,殿下还需要到瑶池挑礼物?”
……
文禹善命人从穹顶采了一篮野桃花来,打算做桃花羹。
圣芊苒坐在殿前台阶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进来?在地上坐着成何体统?”
圣芊苒站起身,看着殿前曲水的流向,“近来关于我的谣言又多了。”
“你管那些下人做什么?人云亦云,仙家也不过如此。”文禹善手持披肩给她披上,“别瞎想,你娘的诞辰宴,打算送些什么?”
“不清楚,娘她什么都不缺,我也不发愁,反正好与坏她都不会责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