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原看着生吾瞳孔中的冰霜,只好低声道:“是璇玑上仙……”
生吾冷哼着,“很好。”钦原不由得缩了缩身子,生吾在昆仑多年。是不会有太多情绪波动的,而此刻他的眼底有愤怒,有伤心。
“她是女儿身的事情,不能向热何人提起!”完生吾便抱着江习夏离开,也捡走了钦原被削下的半截刺。
“一定,上神慢走!”钦原话的声音还在颤抖,回想刚才在禁地的同那个习夏打斗的时候,便已经见识了生吾的一些剑术,它难以招架……
“呃……”江习夏从桃花林掉入禁地,后背便已经被荆棘撕拉出几道口子,随后又摔在地上,疼得她差点昏厥过去。
缓了一会,她翻身爬起,看着眼前满是荆棘,无路可退,“我这是在哪里?”
忽而便见一只大大的蜜蜂扑闪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你是何人?”江习夏颔首应答:“习夏。”
钦原扑闪着翅膀,“那你知不知道不知道,此处乃是禁地,是你本不该来的地方。”
她不知眼前这个像大蜜蜂的东西是什么,继续低声应答,“抱歉,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我管你从哪里掉下来,擅自闯入就该死!”钦原忽而发力,便向江习夏刺来,她轻轻一跃握紧了银剑,再落下的时候,双腿便被荆棘划出一道道口子。
忍着痛,便先抵挡了钦原的头一次进攻,“我并非有意而来,还请你高抬贵手,让我离开这里,我今日有事。”
钦原立在空中,“无论你怎么来的,今日你不可能出去的。”
江习夏缓缓蹙眉,看着钦原,“是璇玑仙上让你杀了我吗?”钦原愣了愣,扑向她,“你既然知道就不能活着了。”
她将生吾所教授的剑术都用起来,一边地点钦原的攻击,也将周身的荆棘砍去一些,能够有些地方让自己站立。
正当自己挥剑却劈在了荆棘之上,钦原便抓紧机会,用尾部的针刺向她,才没入她肌肤,它便匆忙拔出来。
江习夏皮肤下的血液滚烫,似要燃烧他尾针,钦原只好扑闪着翅膀攻击她其他的地方。
渐渐的荆棘划开了她的衣衫,露出裹胸来,他十分惊讶,他是女子,难不成得罪了璇玑,才被扔下来要自己灭口的?
“你是璇玑的徒弟?”钦原试探的问着,江习夏的耳朵也挂出一道道血印,有些听不清钦原的话,便没有应答。
半晌后她才道:“我今日真的有事,请放我离开。”
钦原随即打起精神,“你既然得罪了璇玑,那你很难有活路的!”完它又一次扑闪翅膀,按照璇玑的吩咐必须要了她的性命。
江习夏将生吾所教授的最后一招使出来,直接将钦原的尾针削去一半,钦原疼得落在空地上,扑腾翅膀想要飞起来,却因为没了尾针失去方向,又一次砸在地上。
她也气力不济,倒在地上,“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出去……”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我在哪,要怎么才能回去……”江习夏梦呓着,生吾即刻伸出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便看见她那满是荆棘的梦境。
收回了手,生吾再次注入一道仙气,她才睁开眼,看着熟悉的纱幔,“我怎么会……”
生吾可算是松了一口气,“醒了。”她转头看着生吾,自己还是连累了师父,渐渐哽咽着,“师父,对不起……”
生吾扶去她贴在脸上的黑发,“你没事便好。”
她匆匆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可是全身被荆棘划赡口子都牵扯着她,将她原本要抑制在眼眶中的眼泪带出。
“师父,我今日是不是错过了讲授,我不是故意的,师父……你不要赶我走……”
生吾温柔的看着她,“为师过,永生永世都是你的师父,为什么药赶你走?”江习夏愣愣的看着他,“师父的都是真的……”
“每一句都是出自为师真心,只是师父不明白,夏儿为何不信师父。”生吾的眉眼也会浮现惆怅,自己待她这般好,难道她看不出自己的真心?
江习夏轻轻摇头,“夏儿想到师父对我期望极高,我不想让师父失望,也不想让师父为难……”
生吾望着她,轻轻漾起唇角,“为什么不愿意多依赖师父一些?”话语间尚有叹息,她知道这不是师父第一次这般了。
“可以吗?”江习夏心中还是有所担忧,生吾坐近些,玩着她不安的眉眼,一字一顿的:“从来都可以。”
湿热的轻轻的打在她的脸颊,渐渐模糊她的双眼,生吾温柔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多久没有放肆的哭过了?”
温柔的手终于让江习夏卸下了心中最后一道不安的心墙,生吾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郑
不闻哭声,他却知道自己肩头的衣衫被浸湿了,“夏儿,从今往后师父会一直护着你的。”
他低声的着,才听见一旁有些许抽噎的声音。他明白女子与男子不同,她们百转千回的肠子,他需要慢慢的让她卸下防备,真正的选择依赖自己。
约莫哭过一个时辰,江习夏便伏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他将她安置之后,便从殿外寻了两位女童子,“将药浴准备好,待她醒来就让她沐浴。”
“我们?”女童子愣了愣,为何要给男子沐浴?
生吾遂道:“夏儿是女儿身,你们准备即可。”着他便将两枚生吾印记种在二人眉心,“你们若是有出去的心思,即刻毙命。”
二茹零头便匆匆拿着生吾的药方子去准备。
他紧握手中的钦原尾针,款步走向璇玑殿。陶嫄远远的便见生吾走来,上前去拦,又派人通知璇玑,“生吾上神,师父此刻尚在歇息。”
生吾只是略瞥了她一眼,陶嫄便不敢话,看着生吾径直走向璇玑殿。
璇玑得知消息后也走出殿门,迎接他:“师兄……”她不施脂粉,又垂着眼眸躬身站在生吾眼前,哽咽的同他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