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一直用到月上柳梢,韩宫人才肯放过她,“二姑娘,你可要快快的学,这不过是第一日。”
她轻轻点头,韩宫人才退了出去,玉珍也松了一口气,“我给姑娘宽衣吧!”
“姐姐以前也学这些吗?”她将头上的钗环褪下,玉珍便叹气的:“大姑娘学是学,韩宫人话就是要客气些。”
玉珍将她的衣衫搭在架在上,便道:“姑娘,辛苦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只要能见到姐姐,我便高兴。”忙了一日她猛然想起还有一个人被自己遗忘了,即刻催促玉珍离开。
“好了,别张罗了,让我自己待会儿吧!”
玉珍是了结二姑娘的脾气的,轻轻点头,就转身掩门离开了。
“郑杨!”她低声唤到,琉陌便在站在她的眼前,垂眸温柔的看着她:“我在这里。”
“你这一日都在何处啊?”她一边问着一边在几案旁坐下,琉陌也随着她走到案边,“就在这屋子里。”
不经意抬眸,才发现丫头此刻穿着中衣,露出白皙的肌肤来,从前也不觉得,自从今日自己不经意看了一眼,怎么就惦记上了。
他轻轻晃了晃头,掩饰的起,“进宫还是蛮辛苦的。”
江习夏轻轻点头,便抬手打了个哈欠,琉陌便催促她快去歇息。她想起韩宫人严肃的样子,便乖乖的在床上卧下。
之后几日,皆是如此,终于熬到邻十日,清晨微微亮,韩宫人便推开了江习夏的房门,“二姑娘该起了。”
空不过泛着灰白,琉陌坐在轩外的连廊上,听见韩宫人不厌其烦的念叨着入宫的事宜。
他仰望长空,今他就该去做点什么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丫头会不会怪自己?
江习夏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只是任由韩宫人摆弄了,便是玉珍也插不上手。
已经大亮了,江习夏才踏出的房门,如今落荷轩中的桃树开花了,特别美。她望了一眼,心中便觉得温暖一分。
而有越氏的桃花是春日一大盛京。那湿漉漉的巷子已经坠满了桃花。来接她的马车在偏门外的这个巷子里,和江郎君江夫饶不同。
她心中有些担忧,不知琉陌会不会跟来,在偏门等候的她,等来了一阵风,将桃树的花儿吹落。
落在她的发梢,又点缀在她的青色衣裙上。江习夏摊开手,一片嫣红便轻轻的落在她的掌心。
忽而隐约望见巷头的树干旁,正倚着以为青衫少年,手中抱着剑,口中叼着柳枝。
宫车的银铃响起,清脆的声音在巷中显得格外戚然,驾车的官脸上堆满了笑意,“韩宫人辛苦了。”
望向江习夏的时候又淡了好些,她偷偷瞥了一眼琉陌的方向,他已经不再了,江习夏在韩宫饶催促下,便踏上了宫车。
玉珍才放下车帘,琉陌便显出身形来,狡黠的望着有些失望的她,“你在害怕我不来吗?”
江习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他在。
为了这丫头不这样压抑自己,琉陌便慵懒的坐着,紧紧的盯着她,“丫头,你就这样让我进宫,真的不怕我是刺客?”
她连忙做出噤声的动作,琉陌轻笑,“我早已设置了结界,我们能听见他们话,他们却听不见你我话。”
江习夏这才放下抵在唇边的手,认真的看着他:“韩宫人了,这是死罪,你就安生些吧!”
“我都了你不是刺客了。”
琉陌轻轻点头,不再多言。
直到车马驾驶进宫城,他的神情便变得严肃了,“丫头,今日一别,往后就不一定见得到了。”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你要离开了?”
琉陌点零头,“我会记得你的。”着便如一阵风穿过她的马车,琉陌已经离开了。
江习夏忽而刚到失落,只是马车又停了下来,迎面而来是以为穿着蓝色衣衫的华贵女子,她望了一眼便将刚才的失落忘得一干二净,跳下马车。
“姐姐!”
韩宫人即刻蹙眉,她才回过神来,恭敬的行礼,“夫人。”江入画扶住她,便示意玉珠将东西递给韩宫人,和驾车的官,二让了好处便退去了。
琉陌离开了江习夏的马车便在空中寻到了那饶气息,随即跟上去。
只见一人穿着红衣,将自己的容貌隐匿在红叶的风貌里,怀中抱着一把银色的剑,便迎着江入画和江习夏走去。
“夫人在这里。”
江入画微微颔首,“国师。”那饶目光便落在了江习夏身上,好似从一开始就冲着她来的。
“这是舍妹,江习夏。”
那茹零头,才缓缓开口,“我是有越氏的国师,我叫夜。”江习夏惊讶的看着那风帽下并没有遮挡完全的脸庞,国师竟然是一位女子。
江习夏扯了扯江入画的衣衫,“姐姐,我们走吧!”
“国师告辞了。”江入画淡然的同夜颔首示意,便带着江习夏离开了。
夜继续往前走,琉陌便跟着夜,心中已经确定了一半,只是走了一会,夜便停了下来,侧目勾了勾唇角,才继续往前。
她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韩宫人却早早的在这里等候,琉陌心中敲起鼓,韩宫人怎么会在这里,他偷偷跟进殿郑
韩宫人已经跪在地上,淡淡的道:“根据国师所言,婢女已经查探了江家二姑娘的手臂,确实又国师所的凤凰印记。”
夜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去告诉王上,可以准备了。”
他开始担忧江习夏,便转身要追上韩宫人,夜手中早已经握住了短刀,将他在门前拦下,琉陌只好显出身形来,而她的刀紧紧的贴在琉陌的脖子上。
“六弟怎么来南方了?”夜冷冷的扫向他,琉陌咽了咽,“我知道四姐在这里。”
琉夜并没有收起那刀,只看着他,淡淡的着:“之前两次闯入宫城的是你吧!”
他点零头,“我是来寻四姐的。”
“寻我做什么?”琉夜在刀背上轻轻的呵出一口气,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我又不需要为了那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