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轻轻点头,落在她眼中倒像是谢过一般,依雪忙道:“姐姐,你也可以只叫我依雪的。”
她四下看了一眼,随即在心中问他:我这样叫她很生分吗?
琉陌忽而笑出来声,“呵呵。”
青鸾便蹙起眉头,有些气恼的看着他,压低着“话呀!”依雪瞧着二人这个样子,便想起从前郑杨怎么都护着习夏哥哥,她还只当是兄弟情深。
如今看来他们才该是相互喜欢的吧……
“郑杨哥哥,姐姐是凤凰宫的人,那你是凡人还是神族?”想着,依雪的目光倒是露出羡慕来,看着他。
琉陌愣了愣,忙垂首掩饰的道:“我是北方的神族,大幽王之子。”
“原来郑杨哥哥也骗了我。”依雪笑言,心中虽有无可奈何,但能再见他们也是无憾了,
青鸾眸光轻转,轻哼了一声,“你也一直骗了我。”
他瞥见她眼中那娇俏的神色只好无奈的摇头,落在依雪眼中,她愈发笃定心中的想法了。
“咳咳,”她的眼眸渐渐在二人之间流连,“郑杨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青儿姐姐?”
一语必他身子随即一怔,唯有瞳孔尚在转动,不是瞥向一旁的青鸾,青鸾的双颊也是腾然攀爬上红晕。
过了好一会他才扯了扯嘴角,“依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依雪也没想到这样的问题会让两个人都陷入窘境,忙摆手歉意的道:“是依雪不该问的。”
青鸾回过神,轻轻摇头,“无妨。”此刻她还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也不敢再看着琉陌。
琉陌也定了定神,继续同依雪着旧事,“你如今做了巫女,那当初你原本打算去寻你父亲的事,就放下了吗?”
依雪轻轻摇头,“一来有了这个身份我也不能离开三苗,二来阿妈似乎不想让我知道我阿爸是谁。”
青鸾想起那个在风帽下的妇人,看见她的时候叹了一声,“刚才的妇人是你阿妈,她对我叹了一声是为何?”
“做了巫女本该不念红尘的,可是阿妈也知道我心中喜爱夏哥哥,阿妈见习夏哥哥,瞧见你们容貌无二,便勾起往事,心中觉得无奈罢了。”
她沉沉的完,忽而又扬起笑容来,“不过如今我知道,夏哥哥是青儿姐姐,从此我心中也再无杂念了。”
青鸾听着便长叹一声,“到底阴差阳错,让你耽搁了多年。”
“你身边的女娃是从何而来?”琉陌想起那个两三岁的娃娃,穿着深色的衣衫,安分的坐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屋中的一牵
“总要有人继续做巫女,这个娃娃我叫她夏,是个孤女,不过她确实纯正的灵骨族血统,便不会和我一般了。”
这是三苗巫女的规矩,巫女在正中日日守着三苗的火种,右手边便是上一任灵骨族的巫女,左边的便是未来的巫女。
依雪浅笑的着,琉陌心中一沉,便想起从前的事情。
青鸾细细的听着,从前的事她不记得,偶尔也不明白依雪话中的意思,只好沉默。
屋中忽而安静下来,外头便有女娃娃“咯咯”笑着的声音。
“雪儿,夜深了。”妇饶声音叹息着,担心着她。
“阿妈,他们是女床山来的贵客,我会好好招待的。”依雪完,外头的脚步声便走远了,随后便是关上门的声音。
依雪此刻才抱歉的看着二人,“阿妈她……担心我会为情所困。”
青鸾伸出手握住她,“如此我们算是真正的认识了,不必这般心翼翼的。”依雪看着那双手,渐渐地将目光落在她浅笑的眉眼上。
渐渐和心底那饶容貌重叠,他拉着她的手,她才过抱歉的话,有些害怕,却听见他关切的:“有我们护着你,不必这般心翼翼的。”
夏哥哥,对我原来一直都是姐姐般的关怀啊……想着,依雪长叹一声,渐渐的漾起笑容,“好。”
了这么久的话,琉陌便端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杯,“如此咱们揭过旧事,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朱厌一事。”
依雪轻轻点头,双手合十,几案上便是一些的幻影,那些人口中不停的着什么,几个赤膊之人用铁链子捆绑着与屋子一般大的朱厌。
“上一次有姐姐封印朱厌,姐姐的法术也是在西方所学,本不该出错。”
青鸾注意到那些人群中依雪也在,似乎另个部落的人还在指责她,“他们又为何针对你。”
依雪垂下眼眸,灵骨族的孩子生下后便会用自己的血养一只血虫,待到女子十岁的时候血虫便刻研磨成粉,是能够控制心智的药粉。
“我的血不似纯正的灵骨族血脉,所以当年并没有完全控制朱厌的心智,为此险些丢了性命。”
琉陌听见她自责的着,却冷哼了一声,“何必为他们开脱,他们也根本不行夏儿是生吾的弟子。”
他的眉间也揉成一团,青鸾依旧是一脸淡然:“今日不同往日,未尝不能从新封印朱厌。”
依雪轻轻摇头,“姐姐现在可不能对他们亮出身份,若要封印朱厌,还须得做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琉陌心中一紧,深知依雪所是什么事情,随即宽慰道:“今时不同往日,依雪姑娘也不必太过担心。”
“不是的,郑杨哥哥,有苗氏的人已经在国内选女子了,只因我如今是巫女,他们没有办法再让我去一次了!”依雪急切的道。
青鸾也将眉头结在一处,“为什么要选女子,既然是三个部落,为何一同商量对策,却要有苗族一意孤行?”
她的话语中有些生气,依雪只好歉意的看着她,“青儿姐姐,这是三苗的传统。朱厌出,三苗乱,为了安定三苗,每一百年,便会在国内寻一女子,着红妆,送去次山。”
她顿了顿,才缓缓的开口:“供给人形的朱厌。”
青鸾的手随即握紧了手中的生吾剑,“便是生吾上神前来封印之后也是如此吗?”
“几千年从未变过……”依雪已经不敢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