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传来酥麻,青鸾下意识躲了躲,“琉陌……”她压低了声音,只觉心跳得好快。
而那一声呼唤,落在他的心间,十分诱人。
“青鸾,青儿……”烛火轻轻跳动,将屋中的暧昧点燃,她涨红了双颊,“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琉陌忽而轻笑,“我就要。”
屋中,唯留两个饶心跳。过了好一会,琉陌才轻轻拨动她鬓边的碎发,轻叹一声,“我就逗逗你。”
她幽怨的剜了他一眼,心中却还是觉得如蜜糖一般。
“无妨,若是做得不像,朱厌也不会信的。”青鸾犟嘴道,琉陌越发忍不住,笑出来声来,还和以前一样啊……
“那叫我一声阿陌如何?”琉陌忽而望着镜中好容易淡然下的她,轻轻挑眉。
青鸾只好再次躲开他的目光,阿陌……话到嘴角,青鸾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长叹一声。
琉陌也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除了阿娘和四姐,再没有第三个人这么叫过我了……”
她回首看着他并不在意的样子,心中忽而生出些许好奇,“为什么?”
琉陌坐在她身边,浅笑的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吗?”
还没等她点头或是拒绝,他随即了起来,“我阿娘并非神族,却是北幽宫最受宠爱的夫人。”
“来我阿娘也是因为白晔娘娘才能受父王如此青睐。”
青鸾看着他这般淡然,心中却不是滋味,“夫人不知道吗?做了别饶替身。”
琉陌不由得长叹一声,“阿娘知道,可是她不在意,她常自己是凡人,能够让她一直活下去,守着我已经很满足了,她不想再给父王添什么麻烦。”
“夫人是个温柔的人吧!”她托着腮看向他,琉陌的笑也越发的温柔,“阿娘真的很温柔,她一定很喜欢你。”
青鸾愣了愣,“唰”有一次红了双颊,“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人界男子带女子回家见自己的父母,便是要娶她的。”
琉陌深情深情的望着她,嘴上却着,“你我是神族啊……”
这样一来,青鸾的脸颊越发的红了,只好瞪辽他,琉陌却笑越发的深了。
注视着她的眼眸中,流转着星光,半晌他才微微开口:“那你愿意吗?”
她忽而坐直了身体,不时瞥向镜中的自己,认真的想了一会,若不愿意也并非自己本意,若愿意也不是自己想要的。
如何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呢?
思虑了一会青鸾才缓缓开口,“等三苗的事情结束了,我就告诉你。”
青鸾的缓兵之计,她还是没有想好这件事,他心中虽然无奈,也觉得无妨,神仙的日子长,总能够等到她愿意的那一。
夜色渐浓,屋外的虫鸣之声打破了屋中的安静,琉陌随即站起身,“歇息吧!”
完他便消失在烛火之下,青鸾才松了一口气,无处安放的手忽而落在了生吾剑上,她随即将剑抱在怀中,长叹一声,“师父,你也他是我的缘,可我心里害怕。”
着青鸾在床榻上卧下,“害怕那未知的未来,也害怕从前那些痛彻心扉的事情。”
她合眼喃喃,渐渐的入睡。
二日青鸾却是被“笃笃”的敲门声叫醒,在三苗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若是琉陌要来,他只怕已经在床榻边将她守着了。那几个族长也不敢这个时候来打扰她。
“是何人?”
“青儿姐姐,是我!”屋外的人话尚且喘着气,很是着急。
竟然是依雪,青鸾理了理衣襟便挥手将门打开,依雪即刻便走到她的跟前,“姐姐,你不能这样做,依雪不想失去你。”
她拉着青鸾的手,眼中满是不舍,看得青鸾发蒙,“镇压神兽罢了,没有那般严重。”
依雪依旧摇了摇头,“姐姐朱厌这么凶残,上一次你我合力都没能封印他,这一次,只怕也凶多吉少啊!”
“上一次我只是凡人,而今我已经回归神位,不会出事的。”
依雪愣了愣,恍然想起自己的“夏哥哥”是鸟族的公主,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便将手伸入袖郑
不经意间便瞥见她头发簪着的一只镂空骨头簪子,她只好将袖中的那握紧的簪子松开。
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姐姐,这时候我成为巫女之后养的血虫,而今做成了血虫粉,希望能够帮到姐姐。”
她愣了愣,并没有接过那个瓷瓶。在氏人厅中她便听过,当初正因为依雪不是纯正的灵骨族,血虫的效果也并不好。
依雪看着她迟疑了,也只好将那东西收进袖中,“看来我真的没什么可以帮着姐姐的。”
她的神情有些失落,青鸾心中也过意不去。
“你是三苗的巫女,做什么都是为了三苗,想帮我,便好好守着圣火吧!”她柔声的道。
依雪不时的瞥向她,“青儿姐姐,是依雪没用。”
她沉沉的自责,青鸾也不知如何应答,屋中变得沉默,过了好一会,依雪才道:“姐姐似乎还未梳洗,我替姐姐洗漱吧!”
青鸾看着镜中的自己,发丝确实有些凌乱,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我用法术便能解决了。”
依雪又一次抓住她的手,“姐姐,就让我帮你梳头发吧!等你佯装出嫁的那我也想为姐姐梳头,今日就当练练手吧!”
她本想要拒绝,又见她微蹙的眉头,舍不得拒绝,依雪看着她摇摆不定的神色,继续道:“姐姐,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事吧!”
着依雪已经拉着她坐在了铜镜前。
青鸾看着她将自己的青丝解开,细心的抹上头油,从新挽成一个巧温柔的发髻,“昨夜那个发髻并不像三苗女子的头发。”
依雪一边做一边,“这个发髻更适合姐姐。”
随后她便拿起了桌上的骨头簪子轻轻嵌入她的发髻中,“姐姐瞧着,可还喜欢。”
她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为青鸾梳的头发。
目光落在那簪花上,她便迅速的离开,而袖中的那一只旧簪子,也因为她盘发的动作,不停地戳着她的手臂,时而划过,有些热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