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秀珠来得很快,李涵回到住处,将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的事情,刚和美玉完,熊秀珠就带着她的残疾丈夫陶敖,来到了这里。
熊秀珠的丈夫陶敖,中等身材,看起来倒是有点帅气,只是两腿被打断,完全蜷缩在一个轮椅上。
看起来,陶敖也不像是喜欢挑事的人,李涵猜测他被打断双腿,应该是有人无故欺负到他的头上。
在无痕剑派,李涵现在也只是勉强保住自己,自然不会去询问陶敖的腿是怎么回事。凡人在修炼者中间,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陶敖的断腿,他也略微看了一下,其实只要用到绿色能量,很容易就能治好,但目前他不能这么做,否则会暴露自己,只能稍微减轻他的痛苦。
陶敖夫妇没有想过要请李涵治腿,他们能得到李涵的收留,又是干如此轻松的活,早已感激不已。
三后,美玉已经渐渐接受很有耐性的熊秀珠。而陶敖和熊秀珠的住处,也在乌开的帮忙下搭建起来的。
李涵总算是能够放心的暂时离开住处了。
处于这种环境之下,他不敢有一松懈。无论是为了照顾好美玉,还是保住自己的秘密,他都必须努力壮大自己的实力。
任何时候,都不要以为自己已经很强,其实比你强大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他们会比你更努力!
………………
无痕剑派,宗门大殿。
这里是宗门议事的地方,也是无痕剑派气势最磅礴的大殿。只有宗门有地位的人,才能进入这里。
之前李涵只是远远看过,却从未来过宗门大殿。
这,他将五株水茸藤炮制成药液后,第一时间就赶到这里。
好在石丹师的玉牌起了作用,否则他连靠近大殿门口都不校
“杂役弟子李涵,见过各位宗门前辈。”李涵站在大殿门口,就大声问候。
这里坐着的都是宗门最有权威的大佬,一个个都是高高在上的强大仙师,他一个杂役弟子进来,可不敢怠慢。
“宗主,各位长老,这位杂役弟子叫李涵,是我的药童,由他帮我配药,我炼起丹来格外顺手。”早已等得焦急不已的石俊,看见李涵过来,赶紧站起来道。
坐在最上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面容消瘦,留着短须,整个人坐得笔直,就好像一柄在鞘中藏不住的利剑一般。
李涵猜测,这人就是无痕剑派的宗主。
果然,在石俊的话完后,这中年男子点点头道:“既然是石丹师的药童,又是我无痕剑派的弟子,那就请进来吧。”
李涵注意到这个宗主话的措辞,第一没有叫他杂役弟子,第二让他进去的时候,还用了一个“请”字。
“多谢宗主。”李涵不等石丹师为他感谢,已经跨入大殿,抱拳感谢了一句。
大殿中的长老和各位丹师,倒是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李涵。
看年龄,李涵充其量不过二十岁左右,这样一个杂役弟子,进入这种庄严肃穆的宗门大殿,面对如此众多的仙师,肯定是畏畏缩缩,心惊胆战的。
哪有像李涵这样,大步跨进来,然后不慌不忙的感谢宗主?
当然对李涵来,就算眼前是一大群仙王、仙尊、仙帝,他也不会过于在意。
“李涵,坐到我身边来。”石俊轻轻一拍身边的座位,对李涵叫道。
对李涵,他是真心摆不起架子来。
人家虽然是一个杂役弟子,可是无欲无求呀!自己当初想要求人家成为药童,人家都不愿意。
所以,别看他是丹师,李涵是杂役,他还真的要求李涵帮忙。
“多谢石丹师。”李涵抱拳感谢了一句,走了过去,直接坐在石俊身边,同时声道,“石丹师,如果炼丹成功,我也要进入无痕剑山看看。”
石俊一挥手道:“没有问题!每一个进入无痕剑山的丹师,都有资格带一名药童进去的。只要你能帮助我炼丹成功,到时你就和我一起进去。”
“这不合道理吧?一个杂役弟子,岂能在这种地方坐下?实在是有辱宗门大殿的庄严。”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甚至还带着一些愤怒。
李涵立即看过去,是一名青年男子。此人身穿锦袍,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李涵心里很是不爽:这家伙算老几呀!我坐在这里,又怎么了!凭什么大家都坐着,要让我站着!
虽然心里不爽,李涵也知道,目前自己没有能力左右什么,只能将目光看向石俊。若是石俊没有能力话,那只能算他倒霉。
石俊干笑一声:“瞿丹师,这里大家都坐着,让李涵一个人站着,不太好吧。”
那个叫瞿丹师的锦袍男子,冷冷道:“来这里比试炼丹的丹师,没有一个要药童的,只有你需要一个药童。也是,石丹师炼丹水平高超,不要药童的话,自然是彰显不了身份。”
石俊虽然知道,自己的地位不如这锦袍青年,可是听到此人这样话,也是大怒。
李涵心里虽不爽,倒是不愿意连累石俊,正想站起来,示意石俊不要因为这点事继续闹。
那瞿丹师再次冷声道:“你一个的药童,也敢在这里落座……”
原本想要站起来的李涵,偏偏就没有再动,如果不是考虑到美玉还在这里,他甚至要出言讥讽对方一句。
药童又怎么了?他坐下来,是石丹师的意思,再他是石丹师的药童,又不是你姓瞿的。
石丹师的身份,似乎不比此人弱,这家伙哪里吃错药了,要和他过不去?
“李涵,你身为一个药童,为何敢在两大丹师争论中,还坐着不动?”坐在左手第一位的一名老者,忽然出声问道,他的话似乎有些偏向瞿丹师。
李涵知道,能坐在左手第一位的,肯定不是普通人,这很有可能是第一长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站了起来,对这老者抱了一个拳,朗声道:“前辈明鉴,若是平时,晚辈早已站起,不会让石丹师和瞿丹师为了晚辈的一个座位而争论。但是经过宗主的教诲之后,晚辈明白了一个道理,所以就坐着没动。”
宗主的教诲?所有人都望向坐在最上首的孤然。
孤然作为无痕剑派的宗主,甚至没有收过弟子,岂能去教诲一个杂役弟子?
就是孤然自己,也看向了李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教过李涵。
李涵不慌不忙的道:“杂役弟子在一般强者眼中,自然是毫无身份、地位的。就比如瞿丹师叫我站起来,因为我是一个杂役弟子。
但是,刚才在我进入大殿的时候,宗主并没有特意称呼我为杂役弟子。
可见在宗主眼中,无论真传、内门,还是外门,或者是杂役弟子,任何弟子只要在无痕剑派,那都是无痕剑派的弟子。”
在李涵进来的时候,无痕剑派的宗主孤然,的确没有刻意叫李涵为杂役弟子,众人没有想到,这个居然被李涵拿来作为宗主教诲。
不等众人再,李涵继续道:“宗主对我这样一个最底层的弟子,也用了一个请字。可见在宗主眼中,众生平等。”
“这就是你的,宗主对你的教诲?”左手第一位的老者再次问道。
李涵肃然道:“正是,在宗主眼中,人无贵贱,品有高低,这就是宗主对我的教诲。”
“好!人无贵贱,品有高低!受教了。”右首边第一位坐着的,是一名年轻女子,居然站了起来,鼓了鼓掌,显然对李涵的话大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