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和玛利亚走了一会后,幸运的遇到了一辆未载人的机动马车,二人乘车回家。
玛利亚先去洗了个澡,给亚当热好晚饭后便睡了,他的精神和**都很疲惫,明早还有尸体等着她解剖。
亚当洗完澡换上手提箱唯一的一套衣服,心想明天要去银行取钱,顺便购置几套衣服。
他从酒柜里拿出没喝完的美酒-鲜血皇后,一边喝酒一边吃着晚餐,颇为惬意。
而此时在罗伯特?霍恩家外街道上停着一辆机动马车,车夫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
车夫正是乔装打扮后的老警探-伊万?贝尔。车厢内坐着的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是年轻的警员小李和小张。
半个小时前,喝醉的罗伯特被安达拉送回来,十五分钟前,卧室熄灯,安达拉离开了这里。一切正常。
“伊万老大,我们还要盯到什么时候?我觉得盯着这个醉鬼纯属在浪费时间。”性子较急的小李抱怨道。
“伊万老大,罗伯特?霍恩是个男的,那个尸巫不可能对他出手。我觉得还不如去监视安达拉?杜比,或许会有意外发现。”冷静的眼镜男小张分析道。
“爱德华让我们盯着罗伯特,我们就盯着。”伊万皱着眉头说,虽然他也觉得继续监视这个醉鬼不会有什么发现。
事情直到三天后的晚上才有所突破。
那晚安达拉一如既往地把喝醉的罗伯特扶了回来,十几分钟后卧室的灯熄灭,但又过了十几分钟,安达拉并没有出来。
“伊万老大,安达拉?杜比怎么还没出来?”小张提出疑惑。
“小张,我俩个进去看看,小李你在这守着。”
“别,伊万老大,我也一起去呗,我都快坐出痔疮了!”小李说。
“不行,可能有危险,要是我们遇险,至少得有一个人去和爱德华说清情况。眼睛擦亮了,别走神。”伊万说完直接打开车门下车,没给小李拒绝的机会。
伊万和小张轻手轻脚地来到罗伯特房子门前。
伊万从腰间枪套拔出自己用了许多年的左轮爱枪,打开保险,对小张使了个眼色。
小张从口袋里掏出一串自制的撬锁工具,熟练的仅用三秒钟就打开了门锁。
“咔”
车上的小李看见二人推门进去,被黑暗吞噬,门轻轻关上。大约三分钟后,二人灰溜溜地跑了出来,回到了车上。
“四眼,里面有什么情况?你们看到尸巫了吗?”小李问。
小张的脸色十分尴尬,咳了两声,说:“一切正常,他们只是在办事,所以安达拉?杜比才没出来。”
“办事,办什么事?你说清楚呀。”小李疑惑,撞了一下前者胳膊,追问。
小张无奈地凑到他耳边直白的说了出来。
“哦…这个啊,哈哈,难怪你们脸色这么古怪!”小李挠了挠头,也很尴尬。
伊万现在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激动的拿着枪进去,原本以为能击毙尸巫,结果却在卧室门外看见了月色下恩爱缠绵的二人,还差点被发现。
“伊万老大,要不…我们撤吧,就和艾伦先生说罗伯特这没有异常。”小张说。
伊万犹豫了一会,说:“今晚监视最后一晚。”
两个小时后,安达拉走了出来。
“咦,她不在这过夜吗?”小李疑惑地说。
但接下来她的举动让困倦的伊万三人瞬间精神焕发。
安达拉站在屋子门口路灯下,看向这边,对他们挥了挥手。
“危险,跳车!”伊万大吼一声,迅速打开车门跳出车外,一个翻滚后站起瞄准马车后面,枪已拔出关掉保险。
机动马车被掀翻了,小李和伊万一样成功逃出,但身体素质差了一筹的小张反应慢了一点,被困车内。
掀翻车的是一个穿着干净白色吊带裙的光头女子,夜色昏暗看不清她的脸,但轻易掀翻一辆机动马车,显然不是人类。
只见白裙女子用右手食指指着马车,苍白的指甲像弹簧一样瞬间变长,直接洞穿了机车,包括手刚摸到车门把上的小张的胸口。
白裙女子看着伊万,仿佛在笑,右手一划。指甲削铁如泥,削开了半个车身和小张的半个身子,然后收缩恢复原样。
“小张!”伊万和小李的喊声重叠,车厢内的挂灯还在亮着,小张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逃啊!”
银色的液体咕噜噜流出,那是引擎的银油。
“小李,车要爆炸了,跑,告诉爱德华安达拉就是尸巫,我来拖住她!”伊万大喊一句,朝白裙女子连开四枪。他的枪法很准,每一枪都打在白裙女子的左膝盖上。
有过与尸傀作战经验的他,自然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射击脑袋了。尸傀本就是已死之物,打断腿阻止它们的行动是最好的选择。
左膝盖连中四枪,白裙女子失去平衡,单膝跪倒在地。
“老大,我去解决尸巫!”谁知小李没有逃跑,而是举枪绕开车子冲向五十多米远的安达拉。
“别去,跑啊!”伊万大喊,那是尸巫,鬼知道她还有什么手段!
但,太迟了!白裙女子用食指瞄准小李。
“不!”
苍白指甲像一颗子弹飞出,穿过了小李的脑袋,小李砰地倒下。
“砰砰砰砰!”伊万又是四发连射,白裙女子的右膝盖也被打断,整个人趴倒在地,只能靠手撑着。
混蛋!伊万奋力狂奔,他没有去解决安达拉,那尸傀还有九片指甲呢!
伊万很幸运,他跑了没几米,伴随着一声巨响,机车爆炸了,火焰膨胀爆裂,金属碎片被冲击波掀飞。
伊万被余波拍倒在地,背被几块小金属碎片击中。生命攸关时刻,他爆发潜力,无视了疼痛,爬起狂奔。
路灯下,安达拉静静看着奔跑的伊万消失在黑暗中,然后像往常一样迈着平静的步伐离开。
火焰点燃了白裙女子,冲击波将她抛起砸落在十几米远的地上,她安静趴着,任由火焰焚烧着她。
卧室中,**的罗伯特睡得很沉,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