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苏垚得意的朝杨其山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就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
病房内,刘大爷果然睡着了,而且睡着的姿势很奇葩。
强忍住笑,以一个同样奇葩的姿势,将手搭在了刘大爷的脉搏。
然而几秒钟之后,苏垚脸的笑意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见他这样,门口望风的杨其山连忙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
苏垚看他一眼,皱眉低声道:“怪了,刘大爷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他会受这样的内伤?”
果然被杨其山说中了,刘大爷的内伤,不仅是拜武林高手所赐,而且是拜极其厉害的武林高手所赐!
刘大爷是苏垚来到陇海郡后,遇到的第一个贵人,所以苏垚想都没想,撸起袖子就要给刘大爷灌输内劲。
一旁观察的杨其山虽然不懂武功,但他看了苏垚的架势,立刻就猜出了他的用意。
“主公,不可!”他立刻低声制止。
苏垚停下手,小心的四下看了看,在发现没有异常状况后,他疑惑道:“怎么了?没看到人啊?”
杨其山摇摇头,“主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离开这再说。”
刘大爷的内伤虽然很重,但时间已经很长了,所以给他治疗的事,也不急于一时。
就这样,苏垚和杨其山沿着来时的路线,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苏垚立刻急不可耐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让我给刘大爷治伤?”
杨其山严肃道:“主公,不知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一旦治好了刘大爷的内伤,那么他的外伤,是不是也会跟着痊愈?”
苏垚点点头,“那是自然。”
杨其山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会有两个后果。第一,隐藏在暗处的人,会察觉到,现在敌暗我明,这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听杨其山说起“敌人”二字,苏垚疑惑的挠挠头,“啊?敌人,谁啊?”
杨其山道:“我只是假设,毕竟刘大爷的伤是人为造成的,天知道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苏垚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可不想被稀里糊涂的卷进去,那,第二点呢。”
“第二,如果刘大爷的外伤好了,他就没有留在医院的必要了。”
苏垚眨眨眼,“这不是好事么?”
杨其山笑看了苏垚一眼,“主公,难道你忘了,病退的事?”
苏垚一拍脑袋,“哎呦,瞧我这记性。”
不过他想了想,又道:“其实也不怕,冯见财那孙子要是敢不办事,我就狠狠的揍他一顿!”
杨其山摇摇头,“主公,难道你真的以为,冯见财又是让你当官,又是给你安排住院的,是因为怕你打他?”
“难道不是吗?”苏垚反问。
杨其山翻了翻白眼,“主公,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不说别的,就说对付你的暴力,冯见财就有的是办法。”
“什么办法?”苏垚不服气的扬了扬拳头,“是他自己,还是花钱雇杀手?”
杨其山道:“主公,兵者伐谋,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相反,暴力有时候,反而会像斗兽棋里的大象一样,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老鼠吃掉。”
对于杨其山的劝告,苏垚依旧不服,“老杨,你说了半天的大道理,我还是没觉得冯见财有什么办法能躲过我的拳头!”
杨其山笑了,“呵呵,办法不是都让你说了吗?”
“啊?我说什么了?”
“躲,就是这个躲字。你想,冯见财虽然打不过你,但他总有办法躲起来,到那时,你就是他躲在暗处的猎物,时间久了,他总有办法让你吃亏。”
对于杨其山的话,苏垚还是比较信服的,因为小的时候,苏垚曾经和同村的狗蛋是仇敌,当时的狗蛋虽然不是苏垚的对手,可他擅长爬树下河,所以每次他钻进树林里,或者是跳到大河中,苏垚都会吃他不少的暗亏。
当然了,苏垚最后还是“以理服人”,收服了狗蛋,不过那惨痛的过程,苏垚一辈子都心有余悸。
见苏垚点头接纳了自己的建议,杨其山又道:“主公,冯见财这人虽然只是个不得台面的小人物,可对付他,你却不能麻痹大意,要知道,这人背后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刚刚听明白的苏垚,又糊涂了,“啊?什么背后的势力?”
杨其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主公,你觉得,你现在是否天下无敌?”
苏垚愣了下,随口道:“当然不是了,这怎么可能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说别人,就说我师父,现在我也不是对手啊。”
苏垚能有如此的觉悟,杨其山很欣慰,他说道:“主公,三国时期的吕布,那是公认的天下无敌,可最后的结果,还不是被计谋和其他势力打败了?所以冯见财把你安排到眼皮子底下的目的,其实是在等!”
“等什么?”
“等他需要的势力!一旦他得了那股势力,我敢说,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
苏垚吓了一跳,“啊?我就这么招他恨啊?”
杨其山点点头,“把你这样的人放在身边,而不是远远的支开,正说明他非常的恨你,他生怕你哪天没了消息,他想报仇都找不到人。”
“靠!早知道这孙子这么恨我,当初就该再用点力!”
苏垚气呼呼的骂了一句,又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先下手为强,把冯见财痛扁一顿,让他再也生不出害我的心思?”
杨其山摇头道:“这就是不让你治好刘大爷的原因,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猜那冯见财想要的势力,因为你次的搅局而陷入了短暂的蛰伏期,所以这期间,冯见财只能消停眯着,而不敢乱搞什么幺蛾子,所以,他牵涉刘大爷被打的这件事,无论他如何狡辩,都会越描越黑,这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情景,换句话说,只要刘大爷这张护身符还在,短期内他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你!”
听了杨其山这一通精准的分析,苏垚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了个亲娘诶,没想到小小的一件民事纠纷,居然还有这么多花花绕!
这下子,苏垚看杨其山的眼神,完全就不一样了。
“老杨,你要是生在三国乱世,那真是卧龙凤雏一般的存在啊!”
杨其山拱拱手,“主公过奖了。”
苏垚抬头看了看夜晚的明月,叹息道:“唉,只可惜现在是太平年月,我又不是刘备那样胸怀天下的大人物,可惜了啊,老杨,你生不逢时啊”
对于苏垚的感叹,杨其山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在他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回响
主公,乱世,就要来了......
作为繁华的大都市,夜幕降临后的陇海郡,反而更加的热闹喧嚣。
漫无目的的在街边走着,和杨其山分别后的苏垚,脑子还是点乱。
就在苏垚走到某个十字路口的时候......
“滴”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喇叭声,把苏垚吓了一跳。
还没等回过头看清楚状况,便见一辆红色的女士轿车,飞快的右拐而去。
见此情景,苏垚大怒
你大爷的,开的这么快,赶着投胎啊,有本事你给老子下来,看我不送你一程!
苏垚这话当然只是在心里想想,因为他可不想大晚的在街边吵架,而且还是和女人。
可惜很多时候,你不想找麻烦,麻烦却非要主动找你。
就在苏垚想要离开的时候,那车子居然拐了个弯,在不远处的店铺门口停下了。
之后,便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从车下来,风风火火的朝苏垚走来。
苏垚见状一愣,“诶?说下来你还真下来啊?不过城里人可真会玩,大晚的又没有太阳,你戴个墨镜干啥?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妞的身材不错啊,啧啧,和赵小琳倒是蛮像的。”
伴着苏垚疑惑的目光,墨镜女子很快就走到了苏垚身边。
然后,她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照着苏垚的小腿肚子,狠狠的来了一脚!
苏垚本能的躲过,张嘴就要骂人,“诶,你这娘们怎么”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摘下墨镜的女子真容,震住了!
“小,小琳,怎么是你啊?”
赵小琳瞪了他一眼,这才又把墨镜给戴了。
“哼,别跟我套近乎,我还寻思是谁走路不睁眼睛呢,果然就是你!”
苏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赵大美女,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想事呢,所以没注意红灯。”
“哼,就你那龌龊的脑子,除了想钱和美女,还能想什么破事!”
“对对对,我就是在想你,谁让你是大美女呢”
对于苏垚的露骨马屁,赵小琳冷哼一声,没有接下话。
就在苏垚想问问赵小琳大晚戴个墨镜要干啥的时候,一个长得很强壮的年轻男子,忽然朝赵小琳跑了过来。TV\/ \/
男子来到近前,连情况都不问,张口就指着苏垚怒骂道:“臭小子,我平生最恨碰瓷的人,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原来,这男子以为刚才的一幕,是苏垚故意碰瓷呢。
男子也是个冲动的性子,他话音刚落,便扬起拳头,猛地向苏垚的小腹砸来。
苏垚见状微微一笑哼,小爷正好有点手痒,你来的正是时候!
可就在苏垚想要趁势还击的节骨眼,一旁的赵小琳突然很亲密的抱住了男子的胳膊。
只见赵小琳有些撒娇的道:“哥,他是我朋友,你别胡来”
闻听此言,二人同时发问
“啥,这是你朋友?”
“啥,这是你哥?”
发问的二人互瞪一眼,然后就将目光望向了赵小琳。
赵小琳厌恶的看了眼苏垚,然后就凑到男子身边,小声道:“哥,他就是我次跟你提到的那个奇人。”
男子听了眼睛蓦地睁大,“啥,就这小子?”
二人的对话虽然没头没尾,但苏垚再傻,也听得出男子对自己很是不屑。
只可惜男子是赵小琳的哥哥,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他就是自己的大舅哥了,所以苏垚虽然心中痛骂,面却还得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谁知男子的眼睛非常毒辣,他一眼就看穿了苏垚心中的想法。
见哥哥眼神不善,见识过苏垚厉害的赵小琳担心哥哥一个不小心,再把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瘟神给惹毛了,于是她连忙把哥哥连拉带扯的拽走了。
就这样,街边的偶遇连个正式的道别都没有,就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看着赵小琳的红色轿车绝尘而去,苏垚忽然想起了杨其山刚才说过的一句话
“主公,这年头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权力名声,归根结底都是一个字钱,所以主公要是遇到能赚大钱的机会,可千万别心慈手软啊!”
杨其山的劝告苏垚也认为有道理,不过师傅的戒律摆在那里,苏垚不能违背。
但杨其山却说,“主公,戒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虽然不能主动赚钱,却可以把送门的诊金理所当然的揣起来,我相信,以主公的医术,那些被治好病的大人物们,一定不会吝啬的。”
杨其山的话,让苏垚茅塞顿开,所以此刻被赵小琳的轿车一刺激,苏垚想赚钱的心思,又沸腾了。
虽然不能马遇到财大气粗的患者,但苏垚可以提前准备,给自己置办点行头。
谁让苏垚身只有龙阳针呢,这玩意太扎眼,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显露的,否则他前两次施针,也不会用铁丝和针头代替了。
想到“龙阳针”,苏垚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那就赵小琳的“凤阴针”!
这种与“龙阳针”齐名的神物,她怎么会有呢?而且,她怎么敢随随便便的拿出来示人呢?她就不怕被賊惦记?还是说,她们赵家真的这么牛逼,谁都不敢打她们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