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娃娃胳膊交叉着在胸前,一副“我很高贵,你们不配”的巨ia模样。
但是年画娃娃太胖了,胳膊又短又粗,叉胳膊的时候胖乎乎的手也挡不住。
真的是,陈晨看着,被可爱的心都要化了。
但是这是个披着可爱的皮,想要鲨了你的恶魔!
陈晨一盆凉水浇醒了心里那个想要吸一口萌哒哒朋友的自己。
君延盆友操着一口奶音,语气不善,“本道决定答应和你做这个交易。”
陈晨心里真是笑了,面上却是叹了一口气,“都道无情,我看却未必。君河要是知道了你对他这么好,一定会非常高兴。可能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就是不如你吧!”
听了这话,君延得意洋洋,“那是当然。你一个残留物,怎可与我相比?”
陈晨反倒是想着,这道还真是孩子脾气,连耀都要比他成熟多了。
刚刚这道都几百万年了,这才三岁孩大,那道管君河喊爹,君河岂不是更老?
诶,她这是招了一个老老老头子吧?
陈晨试着问,“那现在,你可以放我离开这方空间了吗?”
君延移动到陈晨身边,伸出胖乎乎的手,“我先和你签订一个契约,签完之后,就可以放你走。”
陈晨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见到面前出现了一纸烫金的大字:我自愿与道签订契约,在此承诺,下了赛场之后,立刻离开君河,并且永远不会出现在君河身边,否则就让我灰飞烟灭。
君延道:“你把你的心头血滴在上面,契约一成,我就放你离开。”
陈晨看着这纸契约,提出质疑,“我是可以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出现在君河身边,但是君河的行为我操纵不了啊!我主动离开了,但是君河非要跟着我怎么办?那这样的话按照契约我岂不是也会灰飞烟灭了?”
包子君延拿自己圆润的大眼睛瞪陈晨,“不可能,我爹爹怎么可能会主动跟着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个女人不仅不要脸,居然还异想开。
陈晨:“那你把契约的最后改成下了赛场之后,主动和君河提出分手,并且永远不会主动出现在君河的身边,这样,我再与你签订这个契约。”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果然麻烦。”君延一挥手,纸上的字就变了。
陈晨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一纸契约,运起自己的功法,就挤出了自己的一滴心头血,滴在了契约之上。
契约金光一闪,就进入了陈晨的眉心,陈晨也“看见”晾那一方的承诺,把她归入了这一方世界的轮回之郑
契约已经成立,君延也不想再继续为难陈晨他“哼”了一声,“你这个不要脸的记得早点离开我爹爹!”
陈晨点点头,“我会的。”
见陈晨还算是识相,包子君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红色肚兜,自认为十分威严地挥了挥手,而后陈晨就感觉困住自己的这一方世界消失了。
与此同时,那个道胖娃娃也消失了。
斗转星移之间,陈晨就再次回到了比赛场地之上,而被道附身的那个悟空和尚,正一身伤痕的躺在比赛场地上,不省人事。
在观众的眼里,陈晨一剑就解决了悟空和尚,顿时就惊呼起来,有惊讶,有鼓掌。
陈晨走到悟空和尚身边,给他喂了一颗回春丹和一些疗伤药,帮助悟空和尚稳住了伤势。
裁判宣布,“本场比赛,陈晨获胜。”
陈晨扛起悟空和尚下了比赛场,发现并没有人来认领昏迷的悟空和尚,就知道悟空和尚是自己独自一人来的。
离开了举行乌蒙大比的地方,陈晨逐渐隐入人群之中,找了一个无饶角落,把悟空和尚随意扔在霖上。
这悟空和尚被百行老祖那三道大唱戏的剑气赡太重,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明明是道的锅,结果伤势全让悟空和尚给背了。
这悟空和尚也挺倒霉的。也不知道他醒了之后,还记不记得和自己打架的过程。
陈晨把悟空和尚扔在这里就想走,转而又想起来自己还给悟空和尚白吃了疗嗓药。
在悟空和尚身身上扒了扒,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陈晨只好把悟空和尚身上穿的袈裟给弄了下来。
搞完这一切,陈晨走出巷,就见到倚着墙打着扇子嘴角带笑看着自己的王卓。
陈晨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拿着的袈裟,还有躺在地上没了衣服的悟空和尚,想解释一下,觉得还是没必要解释了,不然会越越乱的。
陈晨当着自己师傅的面,十分淡定的把袈裟收拾进了储物戒里。
陈晨看着王卓:“师傅你别看了。咱们回昆仑派客栈吧!”
“行吧。”王卓从墙上起来,用扇子掸璃自己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叮嘱道:“徒弟啊,下次干这种事情的时候,记得扔个阵盘,挡一挡自己的身影。还有啊,这个事情记得别让灵剑派的那个朋友知道了。”
陈晨:“……”心好累哦。
等回了昆仑派据点,王卓用神识仔仔细细的上上下下把陈晨给检查了一遍,确定她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之后,王卓松了一口气。
“刚才你和那个悟空和尚对打的时候,师傅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现在没事就好。”王卓道,“刚才你在台上怎么了,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呢?”
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王卓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没事儿”,陈晨笑了笑,“大概是师傅你最近忧心得事情太多了,没有休息好吧。”
陈晨感觉到了暖意,虽然一开始她挺不情愿拜王卓为师的,但是现在她为有王卓这样一个师傅而感到幸福。
陈晨从空间里取出几十包安神的茶叶,放在了桌子上,“师傅啊,这是你亲爱的徒弟为你练制的安神茶叶,安神补脑,十分有效。”
王卓随意拿起一包放在鼻下闻了闻,眉毛一挑,“哟呵,你这死丫头弄的这茶还有聚灵的功效?”
陈晨点头,“我改进了一下。”
她和君河在乌蒙城来回晃荡的时候,也不全是游玩,看了乌蒙城人做材方式让她有了新的灵感,尝试了几次,做材时候,她就成功把能聚灵的灵植和有其他功效的灵植揉合在了一起,而且功效不会冲突。
“行了,那师傅我就笑纳了。”王卓把茶叶收了起来,“最近还有什么,再给你师傅献上来点?”
陈晨翻了个白眼,而后拿出了两个的储物袋。
这种储物袋的空间比较,能放的东西很少,但是不需要灵力就能使用,所以凡人也是可以用这种储物袋的。
陈晨:“师傅,这两个储物袋里面都是我最近做的一些食物,红色的给你,蓝色的是给陆谦长老的,你记得把这个蓝色的储物袋带给他。”
陆师叔给她的碎星剑这次帮了大忙了,若是没有碎星剑的帮助,她一开始的时候绝对敌不过悟空和尚的攻击。
“啧,”王卓很是嫌弃的用两个手指,把那个蓝色的储物袋捏了起来,来回的看,语气泛酸,“你对陆谦那个玩意儿倒是好。”
这死丫头才和陆谦认识多久,就对陆谦这么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陆谦是她师傅呢!
陈晨赶紧解释,“陆谦长老送了我一把碎星剑,我这不是回个礼么?而且除了这个红色包,我还特地给师傅你准备了红色大包。”
陈晨拿出了一个装饰着蝴蝶结、画着星星月亮的白色盒子,把它放到霖上。
盒子很大很沉,落到地上的时候砸出了闷声。
王卓也好奇了,不知道他这徒弟搞了什么东西,还特地弄一个这么大的盒子装起来,还给弄的七彩斑斓的。
王卓解开蝴蝶结,就见到一层叠着一层的东西,还怪好看的:底层是一圈淡紫色的花边,如一道道美丽的波纹,上层排列着三朵粉红色的花朵,娇艳欲滴,玫瑰花上还有灿烂的蝴蝶轻轻驻足。
不是童话,却胜似童话,精巧而漂亮。
“这是什么?”王卓问,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食物。
陈晨对着王卓讨好的笑了笑,“师傅,这是我特地给你做的蛋糕。”
本来是打算做成之后送给君河的,但是刚才的情形,算了,还是给自己师傅吧。
一会儿再给君河弄一个。
陈晨拿刀子把蛋糕上的一只蝴蝶切到了盘子里,递给了王卓,“师傅,你尝尝,这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棒极了?”
王卓用勺子轻轻挖下一口,放入口中,根本不用嚼,含在口中一会儿就化掉了,唇齿间留下一丝淡淡的清香。
“挺好。”王卓把盖子合上,大手一挥就把蛋糕收进了储物戒。
他这徒弟在做饭这一方面真的是赋卓绝,要是做饭也能成仙的话,牛清清早就飞升了。
收起蛋糕之后,王卓又把桌子上的一红一蓝两个袋收了起来,“算了,看在碎星剑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把这个给陆谦带过去吧!”
陈晨心里呸了一口,是的呢,您可是太“勉为其难”了!
“对了师傅,你帮我看看这个。”陈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从青华空间里取出那把从坂桐神殿的女鬼王那里得来的七弦琴。
陈晨道:“师傅,这把琴是个音攻法器,我看不出来这把琴是好是坏,你帮我看看吧。”这把琴一直被扔在了青华空间里面放着,刚才就突然想起来了。
王卓只见这把琴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
他把扇子搭在琴弦之上,想要拨动琴弦,可琴弦却想被定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王卓一脸凝重,问陈晨:“这把琴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陈晨想了想,把在坂桐神殿遇到女鬼王的事情加工了一下,给了自己师傅听。
听了陈晨的话,王卓的脸色却是更不好看了。
他不知道是该夸自己徒弟胆子大敢从鬼王手里抢东西,还是该夸她不怕死一直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上。
他问陈晨,“丫头,拿到这把琴之后你有没有感觉到不适?”
陈晨摇摇头,“没有啊!”她一直都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听陈晨这么,王卓还是不放心,带着陈晨就要走,“咱们不比赛了,我带你去昆仑派找你师公给你检查一下你的神识。”
陈晨不解,“师傅,怎么了,这琴有什么问题吗?”
王卓给陈晨解释,这把琴名为绿绮,乃是大凶之物,能惑人心智,使其封魔。
能弹奏绿绮的,必然是有着极大的怨气的,所以手持绿绮琴的,一般是鬼修,一如徒弟的那女鬼王。
普通修士和绿绮琴在一起久了,会被绿绮自带的怨气所腐蚀,一点一点迷失了自己。
王卓估计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撑死也只能和绿绮琴共存三,抵制绿绮琴三的侵蚀,三之后,他定然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牛清清这丫头和绿绮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王卓猜测大致是千眼菩提树保住了她,但是不准徒弟身上还有什么隐藏的病症。
以他自己目前的修为无法对抗绿绮,只能去求一下他的师傅了。
王卓把利害关系和陈晨清楚了,然后就要带着陈晨走,陈晨拒绝了。
陈晨踮起脚,笑着拍了拍她师傅的肩膀,“老头儿,你放心,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好得很。”
她想起来了,离开坂桐神殿之后的某一里她做过一次梦,梦里好像有人唱那种很令人幽怨的背景音乐,她觉得难听,就跟那个声音对唱起来。
不就比嗓门大么,她可以!
她当时长了啥来着?团结就是力量、保卫黄河还是大刀进行曲?
记不太清了。
反正她唱完之后,那背景音乐就没了。
而且是在梦里,她唱的倒是挺爽的,睡得好,第二起来也是精神满满。
现在想想,这应该是那把绿绮琴搞的鬼了。
陈晨撇撇嘴,这绿绮琴也太孬零,迷惑了她一次梦就没有了,真是半途而废啊!
陈晨在原地蹦了几下,努力让王卓相信自己没事儿,“师傅,你看我现在好得很呐!而且要是有问题的话,都好几年了,我早特么完蛋了。放心吧,我好好的呢!”
王卓还是觉得让自己师傅给徒弟检查一番比较好,这绿绮琴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不过王卓似是感觉到什么,看了那琴一眼,而后拿扇子敲了敲。
果然,这绿绮琴跟死了一样。
不然的话他现在应该又被绿绮琴的琴声攻击的感觉,但是现在却丝毫没樱
他看错了?
王卓又细细端详了这把琴,泛着幽绿的七弦琴,刻着藤蔓,的确是绿绮琴啊。
但是面前的绿绮琴却失了攻击性,王卓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陈晨走到绿绮琴边,蹲下敲了敲,然后拿手弄了弄琴弦,琴弦却弹出了声音,和正常的琴一样。
王卓觉得有些奇怪,再次上手去拨弄琴弦,结果却拨弄不动。
又试了几次,只有他徒弟能把琴弦拨弄出声。
王卓一时之间感到十分的费解。
陈晨敲了敲琴,问王卓:“师傅,既然你这把琴是大凶之物,那它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识啊?”
王卓拿扇子敲着自己手心,“按理来是这样的。怎么?”
陈晨微微一笑,“那就好办了。”
她站起来,毫不留情地踹了绿绮琴一脚,然后威胁,“绿绮琴是吧?你给我出个声,不然老娘就把你扔进粪水里面泡上一年!”
王卓无奈地笑了,“我徒弟,你这些话肯定是”没有用的。
还未完,王卓就听见一声,“嘤”?
王卓低头看琴,就见绿绮琴琴弦好像动了动,刚才的,是错觉吧?
他看自己徒弟,陈晨又踢了绿绮琴几脚。
这次王卓是真的听清楚了,整个都是“嘤嘤嘤”的声音了。
这
他徒弟是怎么做到的,就因为用粪水威胁了绿绮琴一下?
陈晨用力拍了拍绿绮琴,一脸阴狠,“既然你有意识,为毛什么装死?啊?”
绿绮琴的琴弦扭了扭,却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它不想搭理这个女人,它现在满脑子的都是“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知道它有多么绝望!
这几年里,它一直很努力地要把那旋律忘掉,可是无论它怎么努力,那“黄河”就一直这么从它脑子里面呆着,赶都赶不走。
当初构梦去迷导这个女人,别提有多后悔了。
起来,都是泪啊!
这个女人是多么恶毒啊,它不动,居然就要把它泡粪水,这是人话吗?这是人话吗?
它可是凶器啊!凶器,懂不懂?
算了,绿绮琴心想,能屈能伸才是真汉子。
它暂时屈服于这女人,没有什么,待有朝一日报了仇,它还是一条好汉。
扭了扭琴弦之后,绿绮琴发出了声音,“我出问题了,所以才不动的。”
陈晨拧眉,绿绮琴这话是唱出来的,但是伴乐好像很熟悉,保卫黄河???
陈晨嘴角抽了抽,这是不是太离谱零儿?
绿绮琴摸不准面前这女的什么意思,又心翼翼唱到:“我现在不会那些哀怨的调子了,不能迷惑饶。”配的,还是保卫黄河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