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秋抬起温凉的下巴,邪魅一笑:“跑啊!你继续跑啊!老子没时间陪你在这耗,过不了多久,你就要见阎王了。”
这真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戾的话。
温凉甩了一下头,将下巴从魏季秋的手里挣脱出来,她盯着魏季秋,眼神犀利,仿佛要在他身上刺穿一个洞似的。
“别用你那浸染过血的双手碰我,我嫌脏。”
魏季秋彻底被激怒,他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咆哮道:
“温凉,你以为你多高尚吗?你虽然母亲早早去世,但自小过的也是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你自是没有体会到从小在垃圾堆里刨食,被大孩子打得遍体鳞伤的滋味。
他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为什么要我以德报怨善待他人。”
此时此刻温凉蓦然想起家境贫寒的沐逸尘,不由得冷笑一声,忍着剧痛有气无力地说:
“一个人的好坏跟他的成长环境没有关系,这是本性唆使。
不过你倒是将我查的仔细,魏季秋,严墨涵摔成植物人恐怕跟你也脱不了关系吧。”
魏季秋听了,骤然一愣,交叉抱于胸前的双臂垂下,怒道:“严墨涵坠楼关我什么事,你……你莫要血口喷人。再说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说完,魏季秋的双眸里饱含泪水,为了防止它们流下来,他用黑色大衣的袖子抹去。
温凉有些错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必定与魏季秋脱不了干系。
她捋了捋额前杂乱的头发,不疾不徐大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应该哭的是我好不好?
况且,我也只是猜的罢了,你反应怎会如此激烈,莫不是做贼心虚了。”
魏季秋颤抖的手指,指着温凉,“胖子,把她的嘴给我堵上,我再也不想听她说话。”
“好的,老大,你这女人看着人畜无害,憨憨厚厚的,没想到如此伶牙俐齿,看把我们老大气的。”
说完,胖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堵住温凉的嘴。
然后,二人并肩离去。
温凉拖着那条伤腿,费尽全力的爬到墙角,这么一折腾牵扯到伤口处,又汩汩的流出些血来,疼的温凉“呲”倒抽一口气。
温凉将自己黑色皮衣的拉链拉开,掀起里面黑色的毛衣,露出黑色的秋衣,她从秋衣上撕下一个布条,给自己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
继而,她脱下长款的黑色皮衣搭在身上,虚弱地靠在墙角。
由于房间太冷,温凉被冻得打了一个寒战,最后,她缓缓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
是夜,酒店里的秦霄天此刻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不停的来回踱着步,两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实在令人捉急。
这时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打破了房间的沉寂。
“老大,局长刚打来电话,说有居民反应,在庆丰路上见过两名持枪、形迹可疑的黑衣男子。”
“嗯!我马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