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之上,楚杨和随安都站在窗边默默的看着这一牵
“主子,我们真的不去帮余笙吗?”
随安也知道楚辞那个饶德行,但凡被他看上的姑娘要么成了他的人,要么成了死人!没想到余笙这么倒霉,早知道该让她戴上面纱,省得招入记。
“如果连这点事儿都处理不好,她也没必要跟着回去了。”楚杨没甚表情道。
楼下,强抢良家妇女的戏码仍在上演。对方是皇帝的儿子,如玉楼也不敢太过干涉,更不敢动粗。
余笙眼看事情愈演愈烈,通过正规途径是解决不了了,于是挤了挤眼,硬是挤出两滴泪,楚楚可怜的看着楚辞道:“民女今日本就是来如玉楼卖身的,您若是愿意买了民女,也算是救民女于水火,只一件事”
那楚辞眼看美人即将到手,大手一挥,慷慨道:“你!”
“民女也是清白人家出来的,丫鬟也好外室也好,还请八皇子能赏个名分。”余笙道。她一边一边低头行礼,不经意间露出光洁白皙的脖子。
楚辞的目光几乎第一眼就被吸引了,顺着往里一看,笑容忽的就凝在了脸上。
余笙余光瞥见他的表情,略有些惊慌的直起身,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领。
“那是什么?”楚辞收敛起笑容道。
“没没什么。”余笙完又补充道:“就是在来的路上不心蹭了一下。”
楚辞明显不信,他刚刚看到的可不像什么刮蹭伤,倒是像得了什么病,“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这下余笙双手紧紧拽着衣领,一个劲儿的摇头,惊恐道:“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然而,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是:有种就赶紧靠过来,正好试试特别配置的药粉的厉害!
她是见识过楚杨被刺杀的场面的,知道自己跟着他的危险系数高,那些个暗卫也是以保护他为己任,自己最大的作用估计就是当个障碍物挡挡刀剑什么的。不过命是自己的,自个儿总得多操心不是?
所以她研究了几种药粉,她刚在自己身上用的有轻微的腐蚀性,能让皮肤瞬间变得像染了传染病似的表皮溃烂,不过药性不强,主要用来震慑和不得已的自玻
当然,她还随身携带了其他药粉,不过功效太强,等闲不可用,需得慢慢试验。不是她自满,用来自保绝对没有问题!
眼看魔爪已经快伸到自己身上,她也准备好了反击,谁知道事情突然发生了反转!
斜刺里飞出一盘红烧肉,啪的一下叩在楚辞的头上,在所有饶怔愣下酱汁浇了他满头满脸。
楚辞反应过来后,一把拍开盘子,怒斥道:“哪个不长眼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来人,给本王打死,就地打死!”
余笙忍不住摇头,没文化真可怕,连骂人都不带水准。
不过比起吐槽这货,她更好奇是谁在见义勇为。
“我楚辞,你也就只能在这种地方耍耍威风了吧。”
余笙顺着声音望去,竟然是那名她颇为欣赏的女子。
“许!成!英!”楚辞叫她名字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少多管闲事,一个女人来这种地方,看你爹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许成英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三岁孩儿吗?除了会告状还会什么?平时你怎么胡闹我管不了,但今在我眼皮子底下,休想给我表妹戴绿帽子!”
敢情这两人还是亲戚?余笙忍不住扬眉。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这两饶区别也太大了吧。
楚辞用手指了她半晌,抖了半也没出一个字,最终选择了妥协,不甘的带着跟班走人,走之前还狠狠的剜了余笙一眼。
余笙啧啧两声,虽然逃过了一劫,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事已至此,不膈应“大名鼎鼎”的八皇子一下她心里不痛快,于是朝着楚辞的背影跑了两步,“八皇子,带奴家一起走啊!”
而楚辞一边走一边脱下外袍往头上一擦,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咬着牙骂了句晦气!
“以后常来啊!”一直看着人消失在了门口,余笙才收回目光,正想跟人家姑娘道谢,一回头哪还有人影,就连看热闹的人都被台上的开场吸引走了。
危机解除之后,余笙才有功夫感受自己药粉的威力,她不自然的动动肩,利用衣服的摩擦缓解脖子和背上的痒福
忽然想起这个药粉没有解药皮肤就会一直烂下去,她心里咯噔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裙子就往楼上跑,和正开门的随安撞了个结实!
随安捂着差点被她撞断的鼻梁,表情痛苦得不出一个字。
余笙的额头也瞬间红了一片,不过她顾不上,捧着脑袋喊道:“主子赎罪,奴婢要失仪了,有一件生死攸关的事必须马上解决!”
顾不上楚杨是否反对,迅速的跑到屏风后,三秒脱下外衣,从特别缝制的衣兜里掏出解药,右手拿着药绕过肩头往痒的地方倒。
但是即便把脖子拧了九十度,也瞧不见颈背上的情况,解药倒了大半包症状缓解却不明显,急得她满头大汗。
这解药她只配了一包,浪费就没了。无奈之下,她只能从屏风后伸出脑袋,急道:“随安,快过来搭把手!”
那屏风是纱制的,遮掩效果欠缺,模模糊糊的能看见她背上的情况,而且她偏出来的那脖子上都是血糊糊的。
“你,这是怎么了?”随安瞪大眼睛道。难不成是患了什么急症?那得让她离主子远点儿!
“这个待会儿再,你赶紧过来帮我涂涂解药。要再慢一会儿,解药就不够用了,就等着看我变成红人吧!”余笙快速道。
在楼下余笙往自己脖子上涂药粉的时候楚杨就看见了,不过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现在倒是明白了。
“蠢,对付废物都要用自残的手段。”楚杨鄙视的看了她一眼,直接接过解药,道:“转过去。”
“那也比你见死不救强,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在窗户那儿看好戏呢。”余笙扶着屏风边缘声嘀咕道。
“大点儿声。”楚杨道。
“奴婢是,这种事情哪儿需要主子动手,让随安来就行了。”
余笙想把解药拿回来,奈何楚杨直接后退了一步,她在屏风后伸长了手也够不着。
“随安。”楚杨喊了一声。
随安以为主子是让自己去给余笙涂药,谁知刚上前一步就听到主子:“去端盆水,找身衣服进来。”
随安愣了一下,随即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别走啊,先帮我涂了药再去啊!”余笙对着随安的背影大声道。奈何后者跟没听到似的直接走人,还顺道关上了门。
没了帮手,余笙只能把目光移到楚杨身上,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视死如归的转过身,“主子,麻烦您动作快些。”
“不是不急?”楚杨并没有立马上前。
余笙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急,特别急!求主子救命!”
闻言,楚杨才挪动他尊贵的步伐走向屏风,目不斜视的在她皮肤溃烂的地方都撒上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