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苏蓝,秦殊歌不得不承认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抗议,无视。
恶作剧,她还没到那么掉价的地步。
警告,无视。
每次都是在自己即将爆发的边缘就不再逗弄了,秦殊歌每次都在苏蓝面前憋一肚子的火,所以两个人一个乐此不疲,另一个磨牙霍霍向苏蓝。
只是双方的武力值和实力都不太匹配,所以,几乎都是秦殊歌一边倒的被压迫。
综上所述,秦殊歌这几日过得并不舒坦。
只是令秦殊歌没有想到的是,之前只是短信联系的王禾禾不知道为什么午间要和她一起吃饭,虽说是要交流交流感情,但是王禾禾发的短信语气却显得很是生硬,秦殊歌身子一抖,总觉得有什么倒霉事马上就要找上门了。
事实说明,秦殊歌对于倒霉事的预感真是准的没边儿了,中午,王禾禾找上了门,满腹心事的样子叫秦殊歌看了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惹上大麻烦了。
“殊歌,你出来了.....我们一起去食堂吧......”王禾禾本来低着头,看到秦殊歌之后就带上了几分苦涩,强颜欢笑的样子看了让秦殊歌心里很不舒服,越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虽说两个人彼此之间并不是很熟,但是秦殊歌觉得如果有什么问题还是尽快解决,她坦然的点点头:“好的,走吧。”
王禾禾步行的速度很快,秦殊歌总觉得王禾禾是想去投胎而不是去吃饭,但是秦殊歌还是跟着她,两个人一人打了一份饭菜。
学院里的伙食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秦殊歌看来,这些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只是很显然王禾禾的心思并不在于此。
秦殊歌见她迟迟不说话,干脆放任,自己开始小口小口的进食,对面的王禾禾的表情完全都没映入秦殊歌的眼里,毕竟,秦殊歌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义务为了王禾禾而亏待自己。
王禾禾则是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秦殊歌很敏感的察觉了,自己并没有得罪过王禾禾,她心里有些嘲讽,面上还是不动神色的吃着自己的一份东西。
很快机械的进食的王禾禾终于挺不住了,她一脸严肃的看着秦殊歌:“殊歌,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认真地回答我。”
秦殊歌挑了挑眉,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脸色淡淡的说:“可以。”
王禾禾无意识的用筷子戳戳盘里的土豆块,有些犹豫地问:“殊歌,你和苏少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殊歌有些好笑的瞟了紧张的王禾禾一眼,自己答应过苏蓝要帮他挡烂桃花,现在王禾禾到时来问了,她可不喜欢撒谎,于是秦殊歌含含糊糊的说:“和苏少?能有什么关系?不就那样吗?”她的脸上都是满不在乎,似乎这个问题根本没与提出来的价值。
但是王禾禾显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个反映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问题:“殊歌,你难道和苏少谈恋爱了?!”
秦殊歌诧异的抬起头,有点儿糊涂了,怎么就跑到这个话题上了?而且这貌似是自己的隐私,她怎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提了出来,而且还是如此荒谬绝伦的结论。
看着王禾禾脸上惊讶又带着点妒忌的神色,秦殊歌沉默着放下自己手中的餐具,一脸平静地对上王禾禾:“没有。”
秦殊歌不是很理解王禾禾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在王禾禾眼里,似乎这是一种荣耀一般的存在。
想着她把疑问的目光投向王禾禾:“有什么问题吗?”
王禾禾似乎平静了不少,她僵直着的身子舒展开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秦殊歌的眼睛,脸上满满的都是一种虔诚的表情,一种秦殊歌觉得很脆弱的神情,秦殊歌本能的有些不喜。
但是作为一个不近不远的朋友,她还是咬着牙听了下去——
“我一直都很喜欢很喜欢苏少,我第一次看到苏少就在想着,我想要追求的理想型就是苏蓝这样子的人,优秀,强大,霸气,内敛的男人,我想成为他的新娘。所以我努力的去接近他,希望能缩小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可是现在,殊歌你和他走得太近了,我觉得自己和他之间似乎有了缝隙,这个缝隙来自于你,既然你已经生来就含着金汤匙了,作为赵家的大小姐,整个赵家都是你的,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所以,殊歌,就当是我请求你,能不能离苏蓝远一点,优秀的人那么多,你不一定要苏蓝的,我...”
王禾禾张张口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见了秦殊歌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平静地教王禾禾感到了难堪。
但是秦殊歌的内心却并不如她的外表那样平静,她只觉得王禾禾的话十分好笑而且幼稚:“王禾禾,我只想说的是,第一,我不喜欢苏蓝,你大可以不必这样对着我说这些话,既浪费我的时间也浪费我的感情;第二,王禾禾,我的家世和我本人间的关系只是从属而已,对于我来说,我想要什么,要得到什么,靠的是自己,不是家世,再者,靠着这些来争,我觉得自己掉价,我在你眼里难道就只能是赵家的大小姐吗?第三,永远不要把这样的事情在摆在我面前,你的感情是你的事,我没有兴趣,而且,苏蓝喜欢谁?不喜欢谁,不是让让就能让出来的,懂?”
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似乎只是平直的叙述自己的观点,但是就是这样的秦殊歌叫王禾禾从心灵感到了一种距离感,他们似乎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所以眼睛里看见的也不同,王禾禾掐了一掐自己的掌心,无言以对。
秦殊歌看了她一眼,也沉默下来开始进食,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可不想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了。
与之相对的王禾禾就心不在焉了,仿佛这些美味的食物进了嘴里也是味同嚼蜡。
两个人很快就结束了午餐,只不过秦殊歌是因为吃完了,王禾禾是因为没胃口。
两个人起身想走到处理剩余饭菜的地方,但是让秦殊歌没想到的是她们刚起身就被一群人拦住了。一群来者不善的女生,秦殊歌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脸色也有些冷了,任谁接二连三遇见这种无妄之灾,心情也不会太好。
王禾禾一看见领头的人就知道坏了,她忙扯了一下秦殊歌的衣袖:“殊歌,我们快走吧,不要理他们了。”
秦殊歌一挑眉,对面的一个女生却沉不住气了:“怎么把自己的脑子砸坏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说着扬起那张得意张扬的艳丽小脸,似乎很是自得意满,看着秦殊歌的目光满满的都是不屑和讥讽,秦殊歌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也不理她,回头问王禾禾:“她是谁?”
王禾禾忙说:“她是林家的小姐林舒语,从小就受尽了林家上下的宠爱,所以性子一向嚣张跋扈,因为嚣张,所以她和你发生过很多次矛盾,到现在也还是一直不对盘。”
那就是来找茬的了,行,这回不用客气了。
秦殊歌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回口道:“我以为是谁呢?神经病一样的挡住别人的路,哦不,神经病都抬举了你,似乎好狗都不当道,那这位狂吠的小姐,你又在吠些什么啊?”
秦殊歌心里也是憋着火,自己在苏蓝那里被奴役了,还得面对着这些个不消停的,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了,谁都和她过不去,泥人都有三分面性,何况是积怨已久的秦殊歌,所以她毫不客气地就把林舒语气了个半死。
林舒语也是个骄纵脾气,炮仗性格,一点就炸,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赵殊歌,你个贱人,从楼梯上摔下来都摔不死,那是老天瞎了眼,像你这种人就该赶快下地狱!还有像你这样不知羞耻的烂货还想染指苏少,想得美,也不找咋哄自己长的是什么德行,苏少是我的,也只有我配得上,所以像你这样的癞蛤蟆,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吧,别做你的美梦了,贱货!”说到最后林舒语都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了。
秦殊歌不气反笑,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不好好地回敬她一番,秦殊歌都觉得对不起这孩子的大脑容量,她的嘴唇翘起来:“说完了?看来你不仅的了狂犬症,似乎大脑都转移到胸部了,你长这么大可是真不容易,我都不忍心指责你像市井泼妇的言行了,林家的教养我赵家算是领教了,就你这条件都还指望着苏蓝看上你,你是不是觉得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就算是苏蓝找个男人似乎都比找个只有身体玩的过去的白痴要好得多吧?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从何而来的勇气,向世界展示你的无知,幼稚,白痴,愚昧,上帝创造你的时候似乎忘记了给你正常人的智商,愚昧不是你的错,你错在不该出来拉低人类的平均智商,而且我很清醒,不用做梦你想要的我轻而易举就能得到,而且我要不要,选择权在我,你明白了吗?林家小姐?”
秦殊歌觉得自己现在真是一身舒畅,果然贱人就是用来鞭挞的,越鞭挞越爽,只是她用余光看到似乎苏蓝似乎就站在一旁,观看着这场针锋相对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