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秦殊歌可没告诉过白红川禾,自己的地址到底在哪里。
“找到你住的地方,很难吗?”白红川禾看着周围的环境,视线停在了她一旁的行李箱上。
“也对。”
秦殊歌瞥了瞥嘴,远的不说,白家都能把手伸到自己家小区的物业,她就已经没有了再次惊讶的感觉。
反正是有免费的力工,不用白不用。
“就拿这些?”白红川禾看着她那不大不小的行李箱,也不像是要准备常住的样子。
“嗯,我就拿些我工作要用的东西,还有一些应季的衣服就可以了。”
“不够,打开门。”
“什么?”秦殊歌好像没有听清楚白红川禾说了什么。
白红川禾皱起了眉头,看着她说道:“我说,不够,你把你房子的门打开,多拿一些。”
“这,这些——”秦殊歌正想要再说几句,可是看着他那冰川脸上冷意又多了几分。
心中讪讪一笑,点了点头,“知道了。”
秦殊歌转身又拖着行李箱走回到了房间门口,打开了门。
白红川禾竟然比她还快上三分,率先走了进去。
秦殊歌的房间,与他想象的差不多,北漂姑娘的小公寓。
周围的布置与摆设都是一些温馨的小东西,更有一个角落里,有着她在全国各地走遍的地方,收集的明信片。
“你居然也有这种爱好。”
白红川禾点了点她那贴满了明信片的地方。
秦殊歌只是觉得他嫌弃她那奇怪的品位,压根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也。”
“喂,总裁大人,别人的房间没有经过允许,你是不能进来的吧。”
“那你昨晚还要进我的书房?”白红川禾自秦自的走进了她的房间,看着周围的东西。
没有一个是超过两千块钱的东西,就连电视,也不过是十几寸而已。
听着白红川禾的回嘴,秦殊歌好像吃瘪了一般哑口无言。
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些房间是连通着的好吗,要是知道的话,就算剁了她的手,她也不会走进去一步!
白红川禾也只是看看,她平常的生活中到底有没有拜金的地方,很显然,她隐藏的太深,根本没有显露出来。
有太多的女人,喜欢上流社会的人,穿着十万二十万的衣服,出入高端的酒店,转身回家,却住在像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白先生,你看完了吗?你要是喜欢我的房子,你可以拿你的袖扣来换。”
秦殊歌可是一直惦记着他对那五十万袖扣的态度。
自己的房子也不过是三十万买的,算上装修也才四十万不到,自己还能从中赚个十万块。
白红川禾听着她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一眼她,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秦殊歌看着他的反应,更是偷着笑了出来。
谁说这些个长得帅的大总裁,都有事没事砸个千八百万的。
现在就一个小袖扣,他都不换嘛——
她那偷偷翘起的唇角,被白红川禾看着正着,不悦的转头看向她,“快走吧。”
秦殊歌也没看懂他进自己的房间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说让自己拿些衣服吗?怎么刚进去,就又催着自己走了?
也许这些精致的男人们,都喜好这一口?
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么复杂的事情,只能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电梯里,她紧随其后跟随他的脚步,进了电梯,按下了负二键。
白红川禾虽然看着冷漠,但是他的心还是很好的,更是一个孝顺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种见面,两个人能认识一些,她还会和别人一样,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冷酷无比的霸道总裁,是天山上的高岭之花。
谁知道,这个白红川禾,不过是个猫系总裁而已。
“到了。”白红川禾的话打断了秦殊歌的思绪,正要走出电梯,只听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以后不要再电梯上直勾勾的看着一个男人,你不知道电梯周围都能反光吗?”
咳咳咳——
白红川禾——
秦殊歌尴尬无比的被口水呛到,他可真是敢说话,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她跟在白红川禾的身后,走到了那辆熟悉的宾利车旁边,白红川禾将行李箱放进了后座之后,看着傻站着的她说道:“上来啊。”
“好。”秦殊歌听着她的话,乖巧的坐进了副驾驶内,白红川禾忙完以后,坐进了驾驶室内,发动了车子,慢慢的开出了停车场。
两个人从停车场出来之后,看着那保安队长带着三名保安此刻正站在门口,见到他们二人从前方开车过来,瞬间站的笔直,目送着二人离开了小区。
秦殊歌看着那保安队长看自己的眼神,也从刚才的歉意,转变成了震撼。
活脱脱的认为自己是一个被大款喜欢上的女人......
看样子,自己是已经洗不清这个标签了。
秦殊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向了车窗外。
秦殊歌沉默着,看着周围的景色快速的从自己身后掠过,许久以后,她陡然惊醒。
他带自己走的这条路,与白天的不一样。
“你这是带我去哪里?”
她警觉的转头看向白红川禾。
白红川禾冷冷的看了一眼她,笑道:“这么快就已经认识路了?”
笑话。
秦殊歌可是记者。
哪有哪个记者是路痴的。
能认清人脸,和记住道路是必备的技能啊。
“对。”秦殊歌点了点头。
白红川禾转头睨了她一眼,缓缓的将车停在了路边。
秦殊歌警觉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旁边的景致除了树林,还是树林。
这也已经开到了郊区。
只见白红川禾将安全带解开,俯身向着她的方向倾了过去。
秦殊歌下意识的后缩着身体,双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了门把上,准备随时逃跑。
白红川禾看着她的动作,蓦地勾起了唇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抬手就要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有完没完。”秦殊歌别过了头,躲开了他的手。
自从与白红川禾见面以后,自己的下巴就没有逃出过他的手。
真是,幸亏自己没有打什么美容针,否则不都得被他捏歪了?
秦殊歌瞬间亮起了爪子,让白红川禾的眼眸微微一凛。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恃宠而骄这个成语,恐怕用在她的身上,已经是十分的恰当了。
不过仗着的是他父亲的宠爱。
想到这里,白红川禾周围的空气又陡然下降了几度,让秦殊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你最好把话说明白了,你与我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说的合同,那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